听得高俅眉开眼笑,儿子封侯还不够,要辈辈封侯,听,多顺耳,是只好鹦鹉。
高铭走过去,瞅着鹦鹉道:“说衙内第一帅。”
高俅瞥儿子,不满地道:“帅什么帅,你还想挂帅出去打仗不成?!”
高铭耸肩,“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再教它点别的,那就说花荣天下第一帅。”刚说完,自己就乐了。
“行了行了,你再别在这里捣乱了。”高俅对花荣道:“你们下去说话吧。”
花荣点头,“我就把他领走。”笑着将高铭拽出了门。
因为刚才一直有父亲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只剩他们两人,高铭就笑道:“你就变着法的讨好我爹吧。”
花荣笑道:“我都已经拜他为父亲大人了,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你每天这么忙,我有空过来便探望探望他老人家,自然不能空手来,总得送点东西。”
花荣加封了节度使,在薪酬优厚的本朝,他不用攒钱买房,又无家眷要赡养,到手的俸禄除了给在老家的老太君进一份孝心外,就都给高铭和高俅买东西了。
在送鹦鹉之前,也是逮什么买什么,高俅连夸这孩子有心了,看样子是十分满意花荣的表现的。
高铭微笑,“你这样努力下去,到时候我爹调任你的时候,下手会轻点,应该不会岭南那么远了,我看啊,能在沧州附近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吃饭了吗?我叫厨房做点你爱吃的。”
“不用了,我得走了,今天我轮值,等到现在,就是看你一眼。”
高铭送花荣往府外走,两人有说有笑的。
“对了,现在东京城内,什么魔君的名单传得沸沸扬扬,你知道吗?”
花荣也是明知故问,高铭身为皇城司提点,哪能看不到这些名单,他这么说,就是引出一个话头。
高铭无所谓,“传就传去吧,反正那名单上也不光是我,还有那么多人呢,天塌了,有我前面的人顶着呢。”
见高铭谈笑自若,花荣也放下心来,来到门口翻身上马,“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高铭送走了花荣,回到府邸内,正见父亲出来,“花荣走了?”
“走了,你都没留他吃个饭?”
“他还有正事。”
高俅叮嘱道:“对了,你看每次来都提着东西,不曾空手。你也想办法回送他点东西,礼尚往来,懂吗?”
高俅总是担心儿子太习惯花荣的热络态度,进而粗心大意,忘记也该回赠花荣东西来维护友情。
“懂,那我看看,也送他点东西。”
晚上,高铭躺在床上,琢磨着该送花荣点什么,这份礼物多少得代表他一份心意。
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就给花荣做个护手霜吧。
天气冷了,他演武时正好用得上。
等第二天傍晚,他有空了,就叫人找来蔷薇水、茶油、蜂蜜和蜂蜡,还有各种加热用具,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手工劳动。
蔷薇水为了增加芳香,否则油脂的味道难闻。
制作过程,他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遍了,一切都很简单……
很简单……
半个时辰后,高铭丢弃了锅子,扶额怀疑人生,明明应该很简单的才对啊,为什么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大脑已经参透了一切,轮到这不争气的双手就各种出问题。
晚上,高铭躺在床上,又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制作过程,心有成竹地道:“嗯,很简单,明天一定成。”
第二天,高铭看着窗外的星辰,依靠着墙角,无力地悠悠的吐出一口气,“……难……我太难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再次总结经验,暗暗发誓,就不信自己真是个手残党,一定要做出这玩意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高铭捧着手心里的小瓷盒,开心地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此时,有仆人敲门,打断了他品味喜悦的时刻,“衙内,有个道人求见您,说是梁山时的旧相识。”
道人,梁山的旧相识?高铭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和一张面孔。
高铭忙下手里的活儿,走到前厅,一看不是别人,果然是公孙胜。
虽然当初梁山的人没有把提前走掉的公孙胜的下落供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时打劫了蔡京生辰纲的公孙胜,就不是个通缉犯了。
“你怎么来了?”他俩在梁山的时候,都没什么交情。
公孙胜下山的时间很早,那时候高铭连第二把交易都没坐上。
公孙胜看出高铭的疑问,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听何玄通说,衙内在找能够破解蝌蚪文的人。”
“不用了,已经破译出来了,现在传得沸沸扬扬,你没听说吗?”
“可他们破译的都不准。”公孙胜笑道。
高铭觉得他的话有意思,“哦?看来你知道正确的破译方法?”
公孙胜笑得神秘莫测,“这个是自然。我能给出正确的译文,只是缺一个举荐我的人,不知衙内可否愿意帮这个忙。”
高铭是不愿意的,因为现在这块碑文已经牵扯到了很多人,他不想再进去趟浑水。
都是在一个山头混过的,高铭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他哼笑道:“我不信你能破解那块碑文,你甚至连那块碑文是什么样子,你都没见过,蝌蚪文可不止一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破解的版本是什么样子的?”
公孙胜笑道:“果然瞒不住衙内的法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