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到脚步声,高铭放眼一看,就见高廉领着一人往这边走,“嗯,就在这里,你既是他的朋友,好好劝他吧,这里潮s-hi,莫坏了衙内的身体。”
“花荣?”高廉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荣。
花荣知道高铭能闹,没想到他这么能闹,此时就见殷天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高铭跟前,听到动静,满脸泪痕的回头,抽噎看他们。
花荣略显吃惊,“这是……”
“啊,没什么,我跟他闹着玩呢。”高铭一把推开殷天赐,笑着道:“既然你来了,我就不玩了。”说着走到牢门前,对他叔叔轻描淡写的道:“那我先出去了,叔叔。”
牢里气味确实不好闻,惊吓他叔叔和殷天赐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高铭也不想多待。
他大摇大摆的往外走,花荣跟了上去,剩下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殷天赐眼泪都顾不得擦,吃惊的道:“姐、姐夫,这人谁啊?衙内怎么会听他的?”
第30章
高铭和花荣并肩往大牢外面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牢里?我还寻思过两天再去找你,没想到就有人替我把你找到了。”
“一个姓时的正牌军找到我,说你在高唐州大牢里不出去, 叫我来试着劝劝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知府不是你叔叔么。”
“闹了点误会,我跟他们闹着玩呢。”
这时牢门前站着的老都管和时迁看到花荣把自家衙内带出来了,都往这边走了几步迎上来。
老都管上下看高铭, 一脸的担心, “衙内,您总算出来了, 饿了吧?饭要吃, 衣裳也要换, 有没有哪里痒,被叮咬了没?”
高铭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唠叨真叫人受不了, 便对时迁道:“我和花荣自有去住, 你带着老都管在城内转转吧,买点土特产咱们带回东京。”
“这!”老都管不愿意走,被时迁推着往外,“您就走吧, 衙内吩咐了买东西, 咱们就去买。”好说歹说把老都管带走了。
才送走老都管和时迁, 高廉和殷天赐又追了出来。
殷天赐不敢上前, 高廉先走上来,“侄儿, 不管怎样,先换件衣裳吃顿饭, 再和你朋友去不迟。”然后对花荣道:“你妹妹嫁的那人,本府知道,乃是我麾下猛将于直的儿子,本府见过他,一表人才,你真有个好妹夫。”
高廉已经从老都管那里知道,花荣是高铭最好的朋友,据说有救命的交情,就连太尉都很欣赏他,而且高铭又是来参加花荣妹妹的婚礼,所以如今在高唐州,也就这位朋友说话有分量。
有太尉和高衙内的面子,这花荣日后也必有发展,高廉不敢小看。
殷天赐听了叔叔的话,松了一口气,这人的妹妹嫁到高唐州的军将家里,可见家世并不十分了得。
刚才衙内一见他就走,还以为他是哪个王爷或者太师的儿孙,他惹了一个高衙内已经吃不了兜着走,再来一个皇亲贵胄,他怕不是得就地埋了。幸好只是个寻常出身的朋友。
这口气还没松完,高衙内就又发难了。
高铭斜眼看叔叔,“您什么意思,花荣要是不帮着你劝我,就给他妹夫家难做是不是?”
高廉冤枉死了,“叔叔哪有这等意思,你怎么处处往坏了想我。”
高铭听了,扭头就要往牢里回,“行,我往坏处想你,我有罪,你再把我关起来罢。”
高廉吓得赶紧拦住他,“好歹先吃些东西,之后再怎样都行!”
殷天赐在一旁见了,也想上前跟着拦,还没碰到高铭,就被高铭一脚蹬开。
他姐夫见了,反骂他,“衙内不待见你不知道吗?还偏上来讨打,赶紧滚!”
殷天赐赶紧夹着尾巴下去了。
花荣在高唐州这几日也知道殷天赐是个什么样的人,风评比当年的高衙内还差。
只能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霸王般的殷天赐碰到高衙内,也只有挨收拾的份。
花荣劝高铭道:“先吃饭吧,我听说你昨晚上就被关进来,想必也饿了。”
高铭只闹腾他叔叔和殷天赐,绝对不会迁怒旁人,见花荣开口了,面子是必须给的,想了想,“也对,先吃饭吧,而且这身上一股牢里的霉味,难闻。”
“对嘛,吃饭要紧!”高廉赶紧吩咐下去,“去给衙内和花公子准备酒菜,另备热水,伺候衙内沐浴更衣!”
高廉这一早晨,因为侄子突然而至,闹到现在,他也是饥肠辘辘。
不过不管怎么说,侄子从大牢里出来,事情就挽回了一半,叫人簇拥着高衙内和花荣去后院吃饭。
高铭清洗了自己,换了衣服出来,酒菜也准备好了,他叔叔和一个女子作陪,花荣也在席上,算上他自己,拢共只有四人。
那女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年轻貌美,一双眼睛带着泪光,雾气蒙蒙,很是惹人怜爱。
想必就是他叔叔的续弦了。
殷天赐就是她弟弟。
高廉见高铭出来,介绍道:“这是你婶子,你没见过,来认识一下。”
高铭哼道:“婶子虽然不认识,但是婶子的弟弟,我却先认识了,真不是个东西!”
殷天赐连柴皇城那种老人家都欺负,要是没他姐姐吹枕头风护着,谁信啊。
高廉夫人没想到高衙内一点面子不给,当即掩面,朝丈夫啜泣道:“衙内说得对,都是奴家的错。”
好一招以退为进,只要丈夫怜惜她,她就永远是胜利者。
高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