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对他这个哥哥,倒是礼数周到,退到一旁让太子先过去, 才自己跟在后面走。
恭送官家一行人离开后, 慕容彦泽和高铭齐齐出了一口气。
慕容彦泽一手搭在高铭的肩膀上, 笑道:“咱们还要做什么吗?”
“等着嘉奖?”因为慕容彦泽也不是外人, 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慕容彦泽露出疲惫的笑容,“终于快等到这一天了, 这一年可累死我了。”
高铭何尝不是,捶了捶肩膀, “对了,花荣要去青州清风山做知寨,你知道吗?”
“青州?不是我哥那里?”慕容彦泽皱眉,“那地方可乱了!匪盗横行,年年剿匪,越剿越多。”
“不过不管如何,花荣去了,你哥哥定能照拂一二。”
慕容彦泽笑道:“那是自然。对了,关于郓王……他找你了吗?”
自打高铭避嫌去高唐州逛游了一圈回来,京中都流传他劫回生辰纲的“壮举”,可能是名声变好了,说他跟赵楷走得近,想拉赵楷下水的流言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
而他和赵楷最近也没接触,“不曾找过我。”
“他最近却联系我了,你猜他想做什么?”慕容彦泽表情怪怪的道:“他想给我保媒,说要介绍一门亲事给我。之前就听说郓王爱成就别人姻缘,算是见识到了,他没找过你吗?”
“没有。”高铭道:“你年纪正合适,找个好姻缘不挺好的么。”
慕容彦泽道:“嘁,凭什么你能自在的玩,我却要去成婚?我怎么也得比你多玩几年才甘心。”
高铭一撇嘴,“你怎么好的不跟我学。”
——
翌日,花荣就动身去了青州赴任,临走前,高铭相送,送了花荣许多盘缠。
花荣自然推辞不收,“这使不得。”
这一次,因为分别的地点在城门,高铭不能使出耍赖大法,便道:“你拿着,就当我借给你的,你到了当地,用钱的地方少不了,说不定清风寨衙门破破烂烂,冬天漏雪夏天漏雨,你等拨款来修,说不定等到猴年马月,同事之间走动,婚丧嫁娶都是钱。我折腾蹴鞠比赛,赚了不少,我现在穷得只剩钱了,你拿一些去吧。”
花荣对高铭的招数已经有些了解,说是说不过他的,直接翻身上马,“那我……”
高铭以为他已经妥协要收下,刚要将包袱递给他。
这时花荣忽然看向高铭身后,道了一声,“太尉!”
诶?自己老爹怎么来了?高铭本能的回头,接着就听到马蹄哒哒的声响,再看时,花荣已经骑马跑出了几步,回头对他道:“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花荣和仆人都骑着马,别说高铭不会骑马,就是会,也追不上花荣这个职业选手。
他只能遥遥招手,“保重!”
花荣听到,背对着他举起手,拜了拜,策马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朋友各奔前程,高铭不免有些落寞。
——
送走了花荣,高铭继续c,ao办蹴鞠筑球大赛,场内的比赛,秉着公平公正的j-i,ng神,球员为了自己的前途和球彩,奋勇拼搏,呈现了一幕幕的j-i,ng彩的对决。
而场内治安交给时迁,一直维护的非常好,别说小偷,就是落东西的都能找回来。
反而是场外的事情,很耗神,概括起来就一个“钱”字,不是缺钱,是太赚钱了。
门票,广告和赞助,哪怕平抛去成本,也是惊人。
慕容彦泽不免担心,“这么赚钱,简直是个会下蛋的金j-i,万一有人来抢什么生意怎么办?”
“谁敢来抢。”高铭他爹是高俅,慕容彦泽的姐姐是贵妃,能从他们嘴里夺食的人物,屈指可数,不过高铭觉得慕容彦泽的担心有点道理,惹人眼红总不太好。
自己吃果子,别人也得有汁水嚼嚼。
便叫人给蔡京童贯和杨戬都送了礼品,算是小辈的孝敬。
心意到了,也是给了老一辈宠臣们面子。
在高铭和慕容彦泽的数钱声中,筑球比赛落下了帷幕,燕青自然是最出风头的那个,不仅白打踢得好,筑球脚法也极妙,加上长得帅气,据说有不少女扮男装混进场内观球的粉丝,就为一睹其风采。
最后捧得奖杯的却不是燕青所在的东京路代表队,毕竟筑球比赛讲究一个配合,球队有人拖了后腿,导致他们只能屈居第二名。
一时间拖后腿的被口诛笔伐,上街都得蒙面。
但没有夺得冠军反而有残缺美,支持者对天发誓,明年一定要夺得魁首!
恨不得明天就是明年,汴梁地区的球迷各个望穿秋水。
望穿秋水的还有崔念奴,因为大赚了一笔,尝到了甜头,一逮着高铭就问:“明年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卖得了?今年功德碑都卖光了,明年有什么新东西?”
当得知高铭还没有新计划的时候,唉声叹气,“衙内,明年马上要来了,你得抓紧时间呀。”
她一心扑在推销的工作岗位上,只想冲业绩。
高铭确实没新计划,主要是太累了。
蹴鞠比赛结束,着实好好休息了一段日子。
而国子监那边,考虑到高铭和慕容彦泽在坚持为官家筹办蹴鞠比赛的空隙,还能坚持点卯,为了奖励这种治学j-i,ng神,国子监麻溜让他俩结业了。
他俩名字挂到吏部,等着朝廷授官。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个从孟州来的刑事案件消息传到了东京: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