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仁义任凭众人打量,他自毫不在乎,打从开门出现起,他的目光就穿过人群落在顾淮阳身上。反观顾淮阳,心虚的不行,脑袋左转右转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乔仁义,简直比在家里那会儿还怂。
顾淮笙看看乔仁义,又看看自家不争气的弟弟,叹了口气,走到顾淮准身边冲乔仁义拱了拱手。
双方面面相觑,一句话也没说,主要还是……这样尴尬的场面,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便是顾淮准,也被乔仁义那惨样震惊得这会儿还没回神呢。
“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最终,还是乔仁义出声打破了这尴尬诡异的沉默:“想看我到底有多惨么?现在你们看也看到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老五,怎么说话的呢,爹和大家都是关心你才过来的,你不识好歹对我们出言无状就算了,连爹你也……”
“滚!”乔仁义面上古井无波:“别让我说第三次!”
乔仁义这态度,加上乔老大挑拨,本来就深感耻辱丢人的乔老爷子当即黑了脸,冷哼一声,用力一剁拐杖,二话不说就愤然拂袖,气哼哼地离开了。
乔老爷子一走,乔家其他人也不好继续留下,便也跟着纷纷撤了。就连大夫看着苗头不对,也离开了。
乔家人这一撤,院子里顿时就空旷下来,唯有顾家兄弟跟乔仁义大眼瞪小眼。
乔仁义又看了眼顾淮阳,转身一瘸一拐往回走::“进来吧。”
闻言,几人这才进门,但视线皆是不由自主在乔仁义腰t-u,n和双腿之间流连。也就赵越是个奇葩,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目光斜视,时刻追逐着顾淮笙的一举一动。
至于奴儿,一样目光锁定乔仁义腰t-u,n,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不禁感同身受,条件反s,he屁股疼,因为这个,他不由自主地就偷偷离顾淮准远了一点点。心里则对乔仁义充满了同情,好歹他被那什么,是因为两情相悦,乔仁义就……他家阳少爷不止酒后乱性,还想一跑了之,这么对比之下,惨还是乔仁义惨。
乔仁义不是感受不到那胶着在腰t-u,n的灼热视线,只是不在意,一副你看任你看的坦荡反应,如果不是怕太刻意适得其反,他甚至恨不得袒胸露背,让他们看个够。
“乔某身体不好,不便待客,几位随意,怠慢之处还请莫怪。”乔仁义说罢便小心翼翼趴回了床上,脸朝里,也不看人。
这态度,搞得顾家兄弟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三兄弟面面相觑,真心尴尬的紧。
看着大哥二哥为了自己为难成这样,顾淮阳忽然就内疚了起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这原本就是自己醉酒作的孽,跟哥哥们根本没有关系,结果现在却要他俩来帮自己担着……
顾淮阳,你个怂货,可真不是东西!
顾淮阳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第一次鼓起勇气面对现实,径自走到顾淮准和顾淮笙面前:“大哥二哥,要不你们回去吧,我留下跟乔公子谈谈,这事儿本来就跟你们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顾淮阳能面对过失勇敢站出来,这份担当让人欣慰,但这局面,也着实让人头疼。不管怎么样,这事儿的确旁人不好c-h-a手,当事人自己解决最好。
所以顾淮准兄弟俩尽管不放心,但还是点头应了顾淮阳的要求,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外面。
赵越不关心旁人旁事如何,就担心顾淮笙的身体,眼看事情没那么快结束,眉头都狠狠皱了起来。但事关顾淮阳,顾淮笙最在意的亲弟弟,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只得自己把人给盯紧了。
“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受得住吗?”赵越给顾淮笙整了整衣领:“要是难受就别在这站着,去马车上歇会儿吧。”
赵越心里那个后悔,他就不该提议让顾淮笙回顾家,这哪是休养,简直一刻不停,还不如在王府呆着呢!
虽然赵越把不快都憋在心里,但知他如顾淮笙,又岂会看不出来,低头笑了笑,也不管这场合适不适合,脑袋一凑,就主动靠到赵越怀里,下巴搁在赵越的肩膀上,安抚地蹭了蹭。
“别担心,我没事。”转头见赵越还是绷着一张脸,顾淮笙又伸手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后背:“赵越,你别这样。”
“等下还是回王府吧。”赵越回抱住顾淮笙:“淮阳这事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你身子骨经不起闹腾,咱们回王府休养,你要无聊,我们有时间就出去踏青,或者骑骑马也行。”
“你呀……”这执拗劲儿,顾淮笙也是无奈了:“都说了我没事,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脸色,是正常人的脸色么?”赵越叹气:“听话。”
顾淮准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的腻歪劲儿,不过赵越的话他却是赞同的:“烎王说的对,家里这段时间怕是不得安宁,确实不适合养病,你还是听烎王的,跟他回去吧,等养好身子再说,你要实在想我们,我们去烎王府看你便是。”
连顾淮准都这样说了,顾淮笙才总算不坚持了,顺从的点头应下了。
顾淮准道:“淮阳这边有我看着就行,淮笙大病初愈不宜吹风,烎王不如早些带他回去吧,就别在这里等了。”
“好。”这话可谓及时雨,赵越不等顾淮笙拒绝,二话不说就抢着应了下来,尽管如此,对上顾淮笙时,还是不免揣着一份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