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一点点蔓延至自己的心,自然知道了。
“什么目的?”但夏岑还是选择明知故问。
倪弦没出声,只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含了一下,又一点一点的往上漫游,抵在耳畔:“你猜。”
原本疲惫的身体,被她的温热充上了一丝电力,夏岑头微微扬起,看着酒店的天花板,“我……刚下飞机,先去洗澡。”
看着夏岑跑去洗澡的背影,倪弦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她拿出手机调出明天夏岑的行程表,很显然跟之前一样,依然十分忙碌。
她心疼的同时,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回去,两个人可能又要一两个月见不到,这柔软的心瞬间硬了几分。
洗完澡站在半身镜前的夏岑有几分无奈,她是真的没想到倪弦的胆子这么大。
这个节骨眼上,她们俩必须要保持距离。这道理虽然都明白,但是在见面的那一刹,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
一声轻叹。
又随之一笑。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爱情故事中的义无反顾,无怨无悔了。
夏岑推门走了出去,已经换好睡衣的倪弦转身看了她一眼,只是微笑没有言语。
在夏岑眼里,她应该也是刚洗完澡,这身舒适的睡衣倒是与她平时的打扮有几分不同,看似随意又突显几分帅气是怎么回事?
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身影,倪弦一双如夜静止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明明倪弦比自己要小很多,回想以往与卫凌馨的相处,总是小心翼翼,怎么此时倒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呢?
这个想法还没等成熟,倪弦已将夏岑抱入怀里,直接低头就吻了下来。
夏岑:“……”
这个吻可以说温柔又缠绵,仿佛把所有要说的,想说的都揉在这温存之中,从起初的试探,到在某种感觉的碰撞,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夏岑腐蚀掉。
许是真的累了,等夏岑恢复思考时,身体已经被海浪拍打过,溃不成军。
而倪弦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一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意味不明。
“你想说什么?”夏岑见她眼里存有疑惑。
“为什么这么配合我?”倪弦倾身一吻,落在夏岑的额前,“我知道你很累,其实……你可以拒绝我的。”
夏岑闭上眼,唇角微微勾起,她是想拒绝,可是身心的真实反应告诉自己,她就想沉浸在她的温柔下。
可是这样的话,让她如何开的了口。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她现在浑身发软,几乎没了力气。
“怎么,生气了?”虽是小心翼翼的问,倪弦的眼角却含着笑意。
夏岑摇头,“我只是……”她抬手捧起倪弦的脸说,“小弦,我忽然有个很可怕的想法。”
听见这话,倪弦眸色幽黑地凝视着她,“什么想法?”
“没什么。”夏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喟叹,指尖轻轻的拂过倪弦的眉眼,她在害怕。
这种害怕,让她无法开口告诉倪弦。
算一算,她已经活了四十多年,面对多少事,哪怕是死,她都未曾怕过,最多只是留有遗憾。
但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怕有一天,倪弦的感觉不在了,夏岑觉得自己就连还手的能力,都丧失了。
原来吸引人的爱情,也让人有畏惧的一面,就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吗?
“嗯?”倪弦没听懂,又有几分好奇,“你说嘛!什么可怕的想法,不要说一半……”
夏岑不想说,而是抬头直接吻上倪弦,被压制的情愫再次被点燃。
倪弦呼吸不畅的看着眼前人,眨了眨眼睛,“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
“那就如你所愿!”
“……”
……
次日早上八点,夏岑被倪弦唤醒,险些直不起腰,一想到今天还要忙到晚上,恨不得把自己敲晕,不去面对。
已经早早起身的倪弦哼着轻快的小曲,笑道:“刚任榛打电话过来,提醒你半个小时后出发。”
“半个小时?那你……”
倪弦吃了一口j-i蛋,笑容加深,“我说我刚到。”
“鬼才信你。”
倪弦摊手,“她就信了呀。”
夏岑用了十分钟梳洗,换上宽松的衣服,脸上只涂抹了保s-hi。素颜的她吃了两口早饭就等着任榛过来,果然她是一个准时的人,二十九分刚过,就听见了敲门声。
倪弦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接着宁柯打来的电话,目送走任榛跟夏岑离开,简单的挥了挥手。
“你在夏岑那儿?”宁柯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倪弦换了一边听手机,“一早过来看看进度,你不是让我跟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