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丢了两颗丹药,他叹了口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叹的气,推门出去,准备将那个倒霉的白痴处理一下,用不着毁尸灭迹,只要把他丢远点就好。
低头推门而出,抬头就望见一个长相雌雄莫辨的妖娆美人蹲在挺尸的宿花影身边,拿着根脏兮兮的树枝,狞笑的直戳他还在流血的鼻孔:“叫你乱跑,活该,挨揍了吧!”
钟磐寂浑身一个哆嗦,不由得呆默了两秒,而后漠然的将门关上,停顿片刻又将门打开,果然刚才用脏兮兮木棍戳儿子鼻孔的老爹不见了,只是方才倒在地上躺尸的儿子也没了踪影。
钟磐寂不明觉厉,在一抬头,只见宿夜妖娆的脸上遍布不怀好意,像是朵红的发黑的石榴花,而他那个倒霉的儿子被他缠着一只脚绑在飞剑上,另一只脚无力的垂下,随风摆动着看着好像十分的疼……
他似乎看见了错愕的钟磐寂,朝下便悠然挥了挥手,拖着柔和的嗓音说道:“多谢相助,宿夜感激不尽。不过下回再看见他时,记得打的再狠一点。”之后便全然不顾钟磐寂的感受,乘风飞去。
却见他仙风道骨长衣飘飘,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只是不知是有心之举,还是无心之失,他那飞剑一直都停留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却恰到好处的将宿花影的脸……埋进了繁茂拥挤的树枝之内……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饶是心中一直平静无波,宛如深渊般沉寂的钟磐寂,也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吐槽到:
……如果我有个这样的爹,我也逃!我应该庆幸我爹死的早么……
既然烦人的家伙走了,他也乐得省下善后的步骤,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他大大的打打了个哈气,望了望远处的雪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展演一笑,闲步走回自己的榻上。
如今阳光正好,睡个午觉蹉跎一下时间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知道再过一两个月,自己还会不会这么悠闲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到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悠闲的……
……
不到半日,落雪峰上的人就返回了天门派,其中半数人都借以旅途劳顿,回到客房休息去了。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是在冰峰上呆的久了,此刻寒气入体,需要回去运行一下灵气去去寒气。
修仙门派还是太过良莠不一啊……林城默默摇头,看着堂下一下子少了大半片人,不由得暗自叹气。不过经此一役,倒是少了很多滥竽充数之辈,真正留下来的至少都是分神期以上的掌门,他们也是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这时,一人说话了:
“林掌门,6某教女无方,对‘贵’派多家叨扰,还林掌门请见谅。”
那个‘贵’字说的极重,仿佛只在暗中嘲讽。说话之人,是一个长发长髯的中年男子,他端坐在左手首位,身着一身浅褐色对襟大长袍,看模样年轻时定然极其英俊。这人坐在众多掌门之中,不跟他人交谈,也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像是快模板。在场之人都认得他,这就是刚刚赶到天门派,第一时间没有去落雪峰探查,而是去赶去落秋峰的6沉6掌门。此刻他脸色微寒,若说是和他那现在还在大发脾气的宝贝女儿无关,谁都不相信。
林城闻言温和一笑,不卑不亢道:“素闻6沉掌门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上午我栾风兄弟惊吓到了贵千金,还望6掌门原谅其无心之失。”
6沉还是寒着一张老脸,只是视线却扫到了站在掌门位两侧的清松月和栾风身上:“这两位就是清风朗月吧,不知道清风是你们其中谁人,老夫倒要认识一下这位少、年、英、豪!”他这最后四个字说的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在场一些人立刻眼睛一亮,看来这6掌门是准备来给天门派找点不自在了。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接话之人并非林城,而是另尤其人。
“这天门派早就没有什么清风朗月了,就连侍卫队都已经散了这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姜毅向来听闻6掌门对千金宠爱有加之名,却没有想到原来6掌门消息也非灵通啊……”
说话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身穿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他长着一张方方正正国字脸,模样算不上是俊朗非凡,却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霸气,这人便是金正派的姜毅。
此二人同是修仙界四大门派之人,年龄相仿,身份相仿,就连修为也相仿,早年为了争夺季轻罗恩师思淼仙子的垂怜,他们差一点就要掀起两派之争。虽说后来思淼仙子飞升未果而香消玉殒,紫霄派和金正派最后也终于没有打起来,可是两人的篓子却是结的结结实实的。虽说这终究不是什么需要你死我活的血海深仇,但他们见面总免不了要互掐一番才满意。
果然,6沉眸光一沉,随即反唇相讥:“我当是谁这么无礼,竟然要c-h-a嘴呢,原来是金正派的姜毅掌门啊。不过既然是姜毅掌门开口,那便也不叫c-h-a嘴了,叫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各抒己见’!对,就叫各抒己见。”
姜毅倒抽一口气,像是马上就要发怒,却在将这气吐出时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既然是各抒己见,那么姜某建议6掌门多多教导一下贵千金6夕荷。听闻她上午出口不逊,这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