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来自顾君逸冷漠的声线,“你已经睡了三天,现在全部的利用价值也只剩下吸引洛离了。”
“顾君逸,你究竟要做什么。”面对未知的恐惧,顾君墨的心跳得厉害。
“如你所闻,把洛离吸引来,然后……杀了他。”
语毕,顾君墨只觉一把刀刺入他的腿中,一大股血喷洒而出,“啊啊啊!”顾君墨痛得全身发颤,只觉腿都快要被刺穿成两半,“顾君逸!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了,那我也不妨道给你听。”顾君逸冷淡地拔出刀,眉宇微微上挑,双色瞳眸蓦然只剩空洞。
“我要做的,就是助大皇子谋反罢了,只是军队实力不够,月狐一族的狐念就是最好的提升功力的用品,当然,这狐念之力早已被洛离封印,想激发出它全部的灵力,就是杀了洛离,并且用你做成容器。
同时,我们就算能成功夺取皇位,自然也会惹得众多人不满,那时候,我们便需要这么一个有狐念加持的强大队伍,镇压四方霍乱,那时候,才能真正称帝。”
“呵。”顾君墨冷笑,“大皇子称帝,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顾君逸忽然就沉默了下去,顾君墨被腿下的痛刺激得也无暇管他。
潺潺鲜血彻底染红了顾君墨的衣袍,浓重的腥味蔓延在周围,顾君逸冷笑,一把扯开顾君墨脸上的眼罩,过于刺眼的光让顾君墨一时间竟无法完全适应下来。
他拼命眨眼,模糊的光也渐渐清晰,天色已暗淡下来,他被捆在一棵树边,而这地方非常陌生,实在过于富丽堂皇,高墙垒筑,不远处还能隐隐约约见到通体金黄的宫殿。
这不似平民所应有的地方,更像是……皇宫!
“怎么?第一次进皇宫这么好奇吗?”顾君逸微微翘起唇,扯出一抹嘲笑。
“你如果想让洛离来救我,那就算是妄想了,这里是皇宫,他不过是一只妖,来皇宫就是自寻死路,而且,既然我都睡了三天他都未能找到我,那么也只能说明利用我抓洛离并没有用。”
“嗤!”顾君逸转过身去,“我故意抹去你身上的气味,洛离才会找不到你而已,只是为了等时机到了才开始行动。刚才那一刀,把你的气味全部释放出来,估计要不了几个时辰,洛离便会亲自出现在这。”
顾君逸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顾君墨感到越发危险了,这时,两侍卫忽然从上空中跳下,落在顾君逸面前,他们抱拳单膝而跪,道:
“大人,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宫内再无闲杂人等。”
“做得好,退下吧。”
“是!”
顾君墨目瞪口呆看着两个侍卫离去,一种极不好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他的心,“你……做了什么?”
顾君逸回眸,露出笑,“时机已到,自然是起兵,攻占京城啊……”
……
皇宫大殿上,坐于龙椅上的皇帝面色苍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嘴唇泛白,不可置信盯着眼前这幅场景:
华贵的大殿中,大臣们分成两派,却不再是从前文武两派,一边是站向他的,而另外一边是站向……莫卿,约有几十人从宫外冲进来,乱剑砍倒了无数侍卫和宫女太监。
皇帝双眼瞪得发红,苍老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暴怒,他猛拍龙椅,大吼道:“来人!快点拿下这个孽子!”怒吼中带着沙哑,半晌,却未见任何人上前擒拿莫卿。
相反,其他人都被砍死在乱刀下,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大臣们惊恐地望着一地尸体,有的欲要逃走却被门外凶残的侍卫吓回原地。
“来人!咳咳咳咳!”皇帝用力咳嗽着。
“父皇,不必再叫人,您所有的侍卫,忠诚的奴婢,都死于我的军队之下。”
“你闭嘴!你这个……你这个孽子!真不愧是文氏之子,和你母亲一般卑贱!”皇帝怒骂。
莫卿眼眸暗淡下来,露出些许杀意,却没完全流露出,像是在隐忍,他毫不畏惧走上龙台上,一步又一步靠近皇帝。
“父皇,您年事已高,前不久四弟莫染便死于非命,那么这皇帝的位子,我倒希望父皇能交给我,好助您处理国事。”
“孽子!你难道以为,你这幅模样我会让你当上皇帝吗!”
“难道父皇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莫染低头,深邃眼眸中顿时流露出不屑之情,这多年的痛苦,又何尝只是将帝位交给他就能弥补的?
“父皇,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眉宇间的凌厉让皇帝都觉得这莫卿不像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大皇子。
“我从出生一直到现在,也经历了半数,但您觉得我真的没有心,不会恨吗?”那双眼眸充满嗜血之情。
“我待你也不薄,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不薄?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莫卿语调上扬,半笑道:“我出生那一年,文贵人差点死于难产,那一日,你可曾来见过她一面?帝王就是帝王,只因她成了罪臣之女,你便把从前对她全部爱意变成杀了她的利刃!
我从未见过父皇是什么样的,第一次见到父皇你,竟是亲眼看你把我和文贵人赶到更y-in冷潮s-hi之地,好让你的新欢得到更好的照顾!那您可知,文贵人的腿疾正因为搬去那儿才复发,她为你哭了有多久!
你会知道吗!
文贵人逝世那一日,本只要有太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