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维看了她一眼,勉强拿起筷子。
“放心啦,不会下毒的。”
不是她要讨好他,只是因为他不吃晚饭的话,半夜肚子饿了肯定又要找她麻烦。
“还有哦,你已经有点发烧了,记得把药吃了。”
谢少维立刻表示拒绝:“你又不是医生。”
“==正牌医生你不是不愿意去看么。”
“……反正我就是不吃。”
颜苗卷起袖子:“吃不死你的,快点。”
“我才不要……呃……”
不等对方做出更多挣扎,颜苗已经一把抓住他,将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捏着鼻子硬灌水进去。
谢少维满脸通红,咬住嘴唇道:“靠……”
她才没有时间等他耍完少爷脾气。这种时候不赶快防微杜渐,真正病倒了只会拖所有人后腿。
吃过药,颜苗又回自己房间,取了自带的药油过来。
谢少维原本是依旧坐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生闷气,一见她手里拿着东西,就条件反s,he往后一缩:“你又想干什么?”
“擦点药油,这个很好用的,擦完明天就该好了。”
谢少维挣扎了一番,最后绝望的放弃反抗,任由她给他擦了鼻子,太阳x,ue,过程中一直皱着眉:“臭死了。”
“能闻得到臭,说明你鼻子有比较通了,还不多擦点?”
“……”
把他整个头弄得臭烘烘的,颜苗又说:“趴到床上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帮你刮背啊。”
“刮……说明背……”
“你放心,用这个药油刮完了,晚上睡一觉,出一身汗,加上吃过药,明天早上你一定会好的。”
谢少维索x_i,ng已经自暴自弃了,板着脸在床上趴好,而颜苗熟练地把他上衣卷起来,擦好药油,就拿牛角梳子的背部,照着x,ue位给他一通狂刮。
第一下的时候谢少维还痛的忍不住骂了声“我靠”,而后就只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沉闷的呻吟。
颜苗边刮边安慰:“不用忍啊,叫出来就好了。”
“谢……”
门是虚掩的,谢少维的一位随行主管推门进来,见势不由一愣,一时也不敢确定自己是看到了什么,忙自动先面壁了再说。
颜苗骑虎难下,只得安慰道:“呃,那个,施先生你等等啊,马上就好了。”
谢少维又呻吟了一声,面红耳赤骂道:“他x的快给我滚出去!”
在施主管落荒而逃后,颜苗还刮了好一阵子,才算大功告成。
谢少维一直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副很想死的样子,连“谢谢”或者“再见”都没说。
颜苗累出一身汗,回房草草洗了澡就抓紧时间睡觉。半梦半醒的时候才想起,她今天忘记写邮件向谢子修实况汇报了。
唉,不管了。就让她玩忽职守一次吧。
次日,在自助餐厅遇见谢少维,他依旧是板着脸,眉头发梢都写着“我很不高兴”,但j-i,ng神显然已经好了很多。
颜苗打招呼道:“怎么样,身体舒服些了吧?”
谢少维还是皱着眉:“臭死了。”
颜苗为自己祖传的药油正名:“哪会丑,那个药油其实是香的好吧。”
有同事经过他们身边,顺口说:“哎?你们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啊。”施主管立刻就不寒而栗的把他拖走了。
几天下来,最累的是颜苗,她从头到尾都在马不停蹄的忙着,谢少维大吃大喝的时候她在帮忙翻译,谢少维他们呼呼大睡的时候她要帮忙准备资料,事先安排,事后收尾,忙到她连去药妆店趁机扫点货都没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是顺利圆满的完成工作,回去可以对谢子修有个好交代。
次日从东京回来,不需要直接回公司,下了飞机,在机场大家便彼此分道扬镳。
颜苗拖着行李,满心只剩下“回家好好补眠”这个念头,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得谢少维在背后不客气的叫她:“喂。”
颜苗只得回过头,:“什么事?”应该是——又有什么事?
谢少维看起来不知在生什么气,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对你个人,没有意见的啊。以前对你态度不好,也只是因为你替谢子修做事。”
“哦……”
每个字的意思她都懂,但就是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义何在。
“你过来我公司做事怎么样?”
“咦?”
“不管谢子修给你开什么薪水,我都翻倍。”
“……”居然,被挖角了!
“高薪挖角”这样的诱惑,让颜苗的补眠计划成了泡影。
剩下的半天她都在家里想,翻倍,是翻倍,翻倍啊!
不过她也没有财令智昏,她有点不相信谢少维的诚意,明明一看到她他就不高兴,何苦还花钱来专门给自己买不高兴?
莫非……谢少维是打算把她挖角过去,然后再吵她鱿鱼,好让她两头都捞不着?
多费周折啊,她才不上当呢。
到晚上,颜苗突然又接到电话。
对方的声音硬邦邦的在说:“喂,你想的怎么样了?”
“呃……”这也太快了吧,哪有只给人几个小时考虑跳槽的。
“喂,我是很有诚意的。”
“是吗,难道你不是打算我一跳槽,就立刻炒掉我,来报复的吗?”
谢少维显然很愤怒:“靠,你要是有顾忌,我们可以在合同里先写明,保证永远都不解雇你。”
颜苗想了一想,还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