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先给我找套衣服吗。”
顾斩烦躁地揉头,“衣柜门打开,里面有套没拆封的秋衣,你穿可能有点小。凑活下吧。”
陈汀兰换上秋衣,他身材比顾斩要壮不少,衣服紧绷绷地勒在身上,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错陈美人。”顾斩点头,“很x_i,ng|感。”
“……”这个专属称呼让陈汀兰哭笑不得。以前顾斩在床|上经常这么叫他,陈汀兰反抗无果,后来也就任他去了。
“你不睡吗,”陈汀兰拿来夹子,看顾斩翻着卷子。
“你就不知道拿根笔吗。”顾斩道,“睡不着,我把明天的卷子做一下。”
“……”陈汀兰被顾老师的敬业j-i,ng神折服。
后来陈汀兰看着顾斩做了半个晚上的卷子。直到凌晨两点才去找周公会谈。
顾斩不知道这一晚的荒唐到底算什么。他也不想搞明白了。他是数学系的没错,但感情这笔账他从来算不清楚。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看着旁边睡得醉生梦死的陈汀兰,突然笑了起来。
不减当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过过过!!!
第15章 撒网
纵|欲带来的后果往往要到第二天才显现。
顾斩是被六点半的闹铃吵醒的,他的生物钟比这要提前一个小时,这个闹钟几乎没有用过。起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腰好像是被碾断后又拼起来似的。陈汀兰不在他旁边。他从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穿上,再迅速地套上昨晚仍在地上的裤子。他得快一点了。
走出卧室看到的场景让他惊掉了下巴,陈汀兰此时正围着他的围裙在灶台旁忙活着。餐桌上的骨瓷盘里放着烤好的面包和煎好的j-i蛋,陈汀兰打开锅盖,粥香扑鼻。
什么玩意?他看到了啥?
陈汀兰转头看着他,露出贤妻良母般的笑,“你醒啦?早饭做好了。”
“转x_i,ng了?”顾斩露出见鬼般的表情,“还是吃错药了?”
陈汀兰低着头笑笑,竟然带上了一点羞涩。这让顾斩大早上有点突如其来的反胃。
“嗯,简单的早饭我还是会弄的。”
带着满心的不可思议,顾老师吃完了陈二少准备的爱心早餐。手艺意外地看得过去。
“我送你去学校吧。你今天不是还要监考嘛。”陈汀兰勤快地收拾餐具。
“嗯。”
真是灿烂无比的一天!陈汀兰开着车,阳光灿烂,他的心情也灿烂。
顾斩低着头修眼镜,他昨天没把眼镜放好,此时金属框略微有些歪。
很快到了人民中学,这个点正是上班上学高峰期,陈汀兰显眼的白色超跑在门口赚尽了眼球。顾斩下车时陈汀兰叫住他。
“中午在哪吃啊?”
“学校。”
“别呀,我们出去吃吧,庆祝一下。”
顾斩架上眼镜,严肃道:“你成熟点陈汀兰。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就是昨晚约了一炮,别想多了。”
说完他利落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汀兰错愕。这发展不对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吧?
毕淮此时在晖途律所的私人会面室里,正听着一个中年妇女涕泗横流的哭诉。
“我的囡囡今年才19啊!就这么被毁容了啊,那个杀千刀的混蛋真的死一百次都不嫌多啊……”女人抹着眼泪。
毕淮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递到女人手中,同情的点着头。
“我们家也没有什么钱,就养了这么一个闺女,也是当宝贝宠着长大的啊,现在真的……她每天就坐在病房里什么话都不说。我们都不敢离开她,怕她自杀……毕律师真的求求你了,帮我们家囡囡讨回公道吧……”
毕淮此刻面对的是一起少女毁容案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复杂。面前女人的家中独女名叫兰慧,是个大二学生,就读于n大。兰慧在所有人眼中是乖乖女的典范,从小到大一路成绩优异,没受过什么打击。她今年年初刚交了一个同校的男友,男孩x_i,ng格开朗,长相尚可,成绩也可以。两个人的恋情也被身边的朋友们所看好。可是九月份的时候这段恋情突生变故,兰慧的男友对兰慧开始不管不问,兰慧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去找他,谁知道那个男生竟掏出一瓶浓硫酸对着兰慧的脸就泼了过去。
案件发生后在当地引起了重大反响,校方极力想压下此事,推脱责任。女孩双亲当然不乐意,孩子母亲咨询了晖途的律师,想为兰慧维护权益,得到应得的赔偿。
“刘女士,这个案子我们所接了。”毕淮对着女人说道。女人感激不已,当场就要跪下来,毕淮连忙扶住她。
“您别这样,我职责所在。”毕淮道。
“我问您一下,那个男的大概能判多少年?”
毕淮思考了一下回答,“这个,我现在还没具体了解案情,没法答复您,首先要判定伤残等级,还有对方具体过错。当然毁容是重伤,一般是3-10年,而且您可以刑事附带民事一起要求赔偿。”
“他毁掉了我女儿一辈子就判个三到十年?!”刘女士难以置信的吼起来。
还有不到三年的呢,毕淮没敢说这话,又道,“毁容案件也有过判处死刑的先例。不过案例较少,只有情节特别严重,嫌疑犯又不悔罪的才会这样判……”
“刘女士,如果您现在着急回去见女儿的话就去吧,我跟所里说一下把委托书帮您起草好,您明天来签字就好。”
“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