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的运用在后晋达到了高峰,可在后晋之前的魏已经见征兆,这死状一看就是中了魏初期的一种叫“尸脸”的毒药——这种毒药,在后晋时被改进,成了一种十分霸道可怕的毒药:相思引——
然后,那教授看到了“白布”!
那教授震惊了、诧异了,怀疑了。
要知道,秦王是一个很有“历史”的人,他的随身物品多有不凡,而其中最着名的莫过于“火浣布”。史书有明确记载:二月,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寮,上爱之,以为衣巾——
这火浣布,说白了就是今天的石棉布,但古人不知,多有怪神之谈: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三:“山(炎火之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育滋长於炎火之中,故有火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而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一:“东方朔神异经所载,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然。其中有鼠重有百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作布。鼠常居火中,时出外,以水逐而沃之方死。取其毛缉织为布,或垢,浣以火,烧之则净。又十洲记云:「炎州有火林山,山上有火鼠,毛可织为火浣布,有垢,烧即除。」其说法不一,至后世,有马可波罗记载:突厥人自矿藏中发现一种物质,取之暴晒碾碎水洗,得细丝,织成布,即火浣布——火浣布才脱去了神奇的面纱。但世人对火浣布依旧充满想象和好奇——当时并无此谈,只有传说,秦王的先人甚至发出了“谓世言异物,皆未必真有”的言论,秦王忽然获得,自是真爱,下令薄葬,唯一指明的陪葬品就是“火浣布”——当时那教授就疑惑了:莫不是传说中的“火浣布”?这只是一种一闪而过的瞬间感觉,然而这种瞬间感觉对于一个教授却是至关重要的,他马上打电话让廖教授查看这则新闻,两人研究出个大概,马上上报,要求鉴证这“玉瓶”的历史,上面很重视,申请玉瓶的同时,马上把还弃之在公安局库房的白布调了出来了——据说差点找不到了。不过最终它“完璧”到了那帮教授专家之手——
玉瓶终于申请下来了。一大帮专家教授围着那宝贝研究,最后都兴奋了,那是魏的制式,玉质润滑,用上好的翠玉制成,瓶身雕刻着一只碧绿可爱的桃子,颜色大异瓶身,十分鲜明触目,却跟瓶身浑然一体,大方高贵,在桃子右下方,有小小的印记:司徒由敬上。
《魏书.东史异记》:时秦王寄居东陵府。太师翰暨福王欲杀之。由知之,寄碧桃瓶示之。王逸之。翰蹉叹:我等已矣!
碧桃,必逃,秦王明白了暗示,逃离了太师和福王的毒手,后来登基成为皇帝,他并没有有忘记司徒由曾经的救命之恩,曾多次公开或私下表示:卿救我,必不待薄!司徒一族由此显贵。秦王为了表示不忘情谊,病危时,请亲自要求将“碧桃瓶”作为陪葬品放入棺内随他入土:永生相陪,固不忘卿!
于是,按照“相思引”发作的时间计算,相关单位动用了最先进的仪器,在守林人发现尸体的方圆展开了搜索,并最终确定了墓址——
墓址确定了,但随着最先进探测仪器的发现,难题也来了!
有关人员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研究讨论,最终组合了一个方案,并确定了明年初春开挖的时间——
开完会,朱砂就随廖教授回周城了。
两师徒在飞机上才得以讨论秦王的身份,之前忙于开会而分_身乏术。史学家一般认为秦王是任城王曹偕的儿子,曹章的儿子,曹懆的孙子,但这一切并无确切证据证明,只能算作猜测!这“宫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由来者”引发了无数的可能。廖教授是不认同大多史学家“认为”中的人。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兰芳是当朝皇帝曹永的私生子,而不是传说中的“养子”,当时年轻的明帝曹永十分荒唐贪玩,曾多次“秘服私游”,并且远至当时的“蛮夷之地”广西,而后来秦王登位后,也多次派人远至广西选美人,这其中必然有关联,廖教授认为,秦王的生母可能在广西,秦王当时尊郭太后为母,而且他的身份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寻找生母,所以只能借着“选美人”的机会派人到广西暗访,但这种暗访可能没有结果,他由此钟爱广西出身的张贵妃,显然是一种移情作用,但并无史料证实,廖教授也只能嗟叹。他问朱砂有什么见解——
他见朱砂一脸沉吟,显然另有想法!
朱砂问:“教授,公主可能去过广西,将军未功成名就时也可能踏足过,而秦王,也可能出生广西,你觉不觉得有点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