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相思,两段苦恋,终是皆辜负
梦中不觉,醒后归去,破碎成虚空
尘世渺渺,天意茫茫,把你我分开
断肠点点,风雨连连,余生不相见
何日再见,何地再饮,无人可共醉
无份有缘,回忆片片,生命总苦短
年月深渊,明月远远,想象你幽怨
执子之手,却又分开,留在世终老
此生离别,来世再逢,盼有故人来
彼时而遇,相隔万年,只恨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完...
☆、吴泽
一年以后
吴泽镇,位于吴泽山中的一处偏僻小镇,群山围绕,因山中遍是桃林,吴泽镇以产桃而为生,小镇里民风淳朴,鲜有外人而来,耕种归来的农夫们,沿着田间小路,扛着锄头,唱着悠然的歌声而归,家中的妻子早已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小孩围膝而绕,欢声笑语,纵然日子贫苦,一家人相守着,却是简单自在。富有富忧,穷有穷乐,人心,不过知足二字。心境的不同,日子过得也是各有不同。
在临街旁的一处民宅里,青瓦白墙,红木门窗紧闭着,门外堆着些酒坛子,木门上结了些蜘蛛网,想是屋里主人不常出门,荒凉至此。
屋里光线昏暗,隐隐的阳光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到了地上,与门外相同,屋内亦四处摆放着酒坛,寂静的空气中响着隐隐均匀的呼吸声。堆成小山的酒坛缝中露出一片青色衣角,忽然酒坛松动了下,一个身影挣扎着从酒坛堆中爬了起来,脚底踩着个酒坛,不留神摔倒在地,她撑着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白皙的小脸,细长的眼睛,带着宿醉的酒意,薄唇紧抿成条线,似是滋味极不好受。
她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子,手里还提溜着一坛酒,往里看了看,剩了些残酒,仰起头灌入口中,随意扔在一旁,又踢开了挡在身前的酒坛,坛子咕噜咕噜地滚去了一侧。
她呆坐在床前,发了好一会愣,整了下衣领,低头嗅嗅衣裳,满身浓烈的酒味,只得出门从缸里拎了桶凉水,回到房中,冲洗一番,洗了把脸,才渐渐散去了浓浓的酒意,换了身还算干净的衣裳,头发披散在肩,也懒得梳理。
青笙伸了个懒腰,在厨房忙了一会儿,算好时辰后,支起窗户,外面便是街道。从里面往外支出架子,摆满了各种竹制的小玩意儿,伸出的一支竹竿上,停了许多竹制的五彩的蜻蜓,以嘴为支点,通过双翅和身体的重心协调,便能以一个支点,停留在竹竿上,身形翩动,似是活了起来般,翻飞着五颜六色的蜻蜓。
青笙取出个铁棍,敲了敲手中的铜铃,便发出了叮叮的声音,街上的孩童听之,知道是那个十日方开门做一回生意的怪人开铺了,便打闹着跑了过来,手里拽着家里给的零花钱。青笙从厨房取出做好的两炉炭烤焦糖布丁,浓郁诱人的香气,便铺天盖地的袭过整条大街。
孩童们眼睛发光,砸吧着嘴,倒是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依次往碗中放上两文钱,取一个布丁,井然有序,装钱的碗后放了一块木板,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概两文,不得还价。不一会儿,两炉布丁便售罄,小玩意儿也卖了好些,碗里的铜板渐渐多了起来,铺主却撑着头,自顾的在摊前打着瞌睡,“喂..”,一声怯怯的声音,打断了铺主的好眠,她有些不耐地说道,“一概两文,放在碗里,自己拿”,
“可是..我只有一文..”,低柔而羞怯的声音说道,青笙只得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女童,掌心中摊着一文,双眼直直盯着竹上的一只蜻蜓。青笙取下来,递给她,嘴角有了笑意,“拿去罢”,小女孩嘴角荡起酒窝,将一文钱放入碗里,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忽的,一只涂着蔻丹的手伸向一物,“大姐,那是本店的招财猫,恕不出售”,青笙懒懒说道,宿醉的双眼,仍是迷蒙的微眯着,“你的牌子上写着一概两文,没写恕不出售”,一个女人的大嗓门吼道,大声地让青笙捂住了耳朵,挥挥手,懒得跟她争吵,嘟囔着,“拿去拿去,别打扰我睡觉”。
那女人才算罢休,探手在她碗里抓了一把铜钱,嘴里说道,“当是交这个月租子了,还有我给你洗衣服、打扫房子的工钱”,青笙睁大眼,抢回碗,一看只剩十几个铜板,口里恼怒的说着,“我可没让你帮我做这些!”。
那女子一身大红衣裳,头上簪满了粉红的纱花,还算耐看的脸上,透着小百姓的市侩气息,双手叉腰,指着青笙,破口骂道,“就你那屋子,我不帮你收拾,还不乱得跟狗窝样,真不知你怎么能呆的下去。成日就知道喝酒,喝酒,十日才开一次店,若是上进些,倒还能去我家提亲,偏生这般懒,我爹娘根本不会同意让我入你顾家的门,真是没用!”。
青笙苦笑着,你家就是求我,我还不愿去呢。她缩回身子,把支架一收,砰地关了窗,把那女子关在窗外,那女子气得用手狠狠拍了拍窗户,见得没有搭理她,才骂咧了几句后离去。
青笙把铜板从碗里倒到手心里,低头数了数,只剩下十五个了,十个留着吃饭,剩下五个在手里颠了颠,拎着两个酒壶,牵着火麟,往外走去。
陈家酒舖,铺子虽小,凭着祖传的酿酒手艺,日子倒也过得下去,青笙递给老板五个铜板,淡淡说道,“陈大哥,打两壶酒,只有五个铜板,赊上一壶的酒钱,过几日再还可好?”,陈老板倒是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