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仍然不出声,只是冲撞的力量更大,节奏更快。他急速地抽出,立刻又重重地顶入,狠狠地反复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狭窄的密道被他大力地撑开,ròu_tǐ的撞击声清脆急促。袁峥全身被动地摇晃着,只觉得每一下深深的插入都是一记酷刑,不过并不想反抗,闭着眼躺在地上,承受着他异乎寻常的激烈。
很快,交合的甬道内似乎有了某种液体,不再那么紧窒干涩,让高凌的动作顺畅了许多,却也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高凌用滚烫的身体压住他,使劲亲吻他的唇,又去舔啮他的颈项和胸膛,下面的进攻频率则越来越快,汗水如雨一般滴落到袁峥身上,和他满身的冷汗汇合成道道小溪,流入长长的地毯之中。
袁峥只觉得身上压了一只凶狠的小兽,想把他撕碎了吞吃入腹。脑中金星乱舞,眼前高凌扭屈了的俊颜越来越模糊……
清醒过来的时候,袁峥只觉得犹如被几十匹战马碾过一般浑身疼痛,逸出几声呻吟。立刻,身边有人抓住了他一只手:“袁峥,袁峥……”声音里带着颤音和隐隐的哭腔。
高凌眼眶泛着红,眼神却已恢复清明。身上只胡乱披了件衣裳,跪坐在地,一手握住袁峥的手,另一手把捏着的温软湿布放进一旁铜盆,显然刚刚亲手给自己清理完毕,盆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红色。袁峥动了动身体,手腕上的束缚早已解去,虽然还是浑身酸软,尤其是胸口突起和那处痛得很厉害,但黏腻汗湿的皮肤已恢复了清爽。
高凌低头叫了两声“袁峥”便没了声音,乌黑纤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神,洁白的门牙咬得下唇血色骤失。
袁峥轻吁一口气,空着的那只手用力撑起身子,故做轻松地说:“下回不在床上做,一定记得给我垫条被子,这儿又冷又硬,硌死我了。”声音低哑。
高凌抬眸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赶紧扶他起来,往卧室挪去。袁峥毫不客气地将全身重量倚到他肩头,语气还是如常的欠扁:“高凌啊,以后谁要是再说你娘们唧唧的,我第一个踹死他!”
“除了你,没第二个了!”高凌恶狠狠瞪他一眼,扶他躺到床上的动作却是轻而又轻的。扯了被子把他仍赤裸的身体盖上,转身就要走。被袁峥一把扯住:“别走,陪陪我。”
“我去穿件衣裳,有点冷。”
“还穿什么呀,上来!”袁峥想掀被子,被高凌按住,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我先把外间稍微收拾一下……”
袁峥不再坚持,外间一片凌乱,被人看见了可不像话,至少得把那盆血水倒掉。
很快,高凌进来了,穿上了颜色清新素雅的家居服,一手拿了件袁峥的丝质睡袍,另一手端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袁峥这才觉得口焦唇燥,喉咙口似有火烧过一般,接过来一饮而尽。水温适度,流入干渴的咽喉,舒服之极,只是温热的水刺激到嘴角破损处,忍不住“咝”了一声。摸一下伤口,苦笑:“咱俩商量个事儿,我身上随便你怎么样,只是以后别咬我脸成不?”见高凌脸色尴尬,故意皱起鼻子扮做个鬼脸:“我本来就不够英俊,脸上再受伤,被人看见了,丢的可是你十殿下的脸……”
高凌终于被逗得“噗哧”一笑,接过空杯子,目光扫过袁峥仍然红通通的手背和勒痕深深的手腕,立刻又笑不出来,转身取出床头的药膏盒子。
袁峥微笑着看他给自己手背手腕先抹上一层药膏,又掀了被子给受伤的地方一一上药,清凉舒爽的感觉很快将尖锐灼热的痛楚驱逐了大半,顿时轻松下来,耍赖地撒娇:“高凌,我腰酸,给我揉揉呗?”说着翻身趴好。
高凌看他光着的身上触目惊心的欢爱痕迹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激我发疯,活该!”话是这么说,人却爬上了床,尽心尽力地揉捏推拿。直到出了一头热汗,才给袁峥穿上睡衣:“你睡会儿吧,我……在外间批阅公文。”
刚想下床,被袁峥一把捞回来,用被子紧紧裹住:“又没什么大事,休息半天何妨。”
令人安心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高凌不想再违逆自己心思,伸臂抱住爱人温暖的身躯,轻吻一下他尚未结疥的唇,把脸紧紧搁在他肩窝,静静地不发一言。自始至终,没有说“对不起”三个字。
安心享受了会儿温馨气氛,袁峥摸着他后脑问道:“这口气你憋了两个多月了吧?以后有事不许再瞒我,听到没有?”
高凌默默点头,毛茸茸的黑发蹭着袁峥的鼻头,有点发痒。
“心里舒服些了?平常心回来没有?”
高凌把他抱得更紧,嘴里答非所问:“袁峥,谢谢老天让我拥有你。”
袁峥亲了他光洁的额头一口,缓缓开口:“高凌,岳夫人出身高贵,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不太懂得世俗争斗,她只是心思单纯,想让岳家在秦氏掌了天下后继续平安富贵,对你并无恶意……”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刀哥难做。”高凌打断他,“她就和我母妃一样,虽然为儿子考虑,但不知道方法错了反而会害到我。”
袁峥很欣慰:“是啊,天下没有不爱儿子的母亲。”
高凌长叹一口气。就听袁峥说道:“陆光宗给秦氏写了封密信,告诉她你在床第之上很受我宠爱,并且和三三关系不错,能在政务上稍微插手,只是还干涉不了西疆军务。并且告诉她,陆光宗已经得到岳副帅信任,还带在侯府做了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