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丰子恺深深低头,伸手捡起地上的笔,这纸笔是让他用来写下遗书所用,枪是要他自杀用的。
一切都很完美,他是自杀!
丰子恺缓缓地捡起面前的纸笔,忽然抬头看向毕尼诺:“毕先生,您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我想您一定不会吝啬给一个将死的人答案,满足我最后的愿望。”
“你要找的人很好,她会更好,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德罗西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到面对死亡的这一刻,面前的年轻人仍然没有惶恐和畏惧,平静中带着些微的哀伤,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先生,求您告诉我,您要对云朵朵做什么?”
“她是我最爱的孩子,像我的女儿一样,你可以安心去了。”
德罗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丰子恺,很少有人能真的在面对死亡时,仍然保持冷静。
他的手很稳定,似乎早已经明白是这样的命运,选择接受。
“谢谢您。”
丰子恺恭敬地低头对德罗西躬身,用笔在白纸上写下第一句话。
忽然毕尼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微微皱眉,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
接听电话之后,毕尼诺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起来:“先生,佛妮凯丝在外面,要立即见您,她已经闯了进来。”
德罗西也微微怔住,没有想到云朵朵会到这里来。
“先生,她就要到门口了,您看”
“让她进来吧,她是为了他而来,丰子恺,你很好。”
德罗西淡笑说了一句。
毕尼诺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伸手打开房门,看到云朵朵急促地走了过来。
“亲爱的,你来的正是时候。”
云朵朵顾不得和毕尼诺说些什么,几步进入到房间中,看到丰子恺跪在地上,俯身在地上的白纸上写着什么。
似乎她的到来,没有能够惊动他,他仍然低头专注地写着。
“对不起德罗西先生,没有得到您的允许我冒昧地进来,请您原谅。”
云朵朵的目光落在丰子恺面前,看到了那把枪!
同时她也看到,丰子恺是在写遗书!
“先生”
云朵朵忽然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德罗西:“求您不要处罚子恺,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要处罚他,但是我求您饶恕他,赦免他的过错。”
德罗西手中端着龙井茶看着云朵朵:“我的孩子,你的要求总是难以让我拒绝,虽然我万分不愿意让你看到这样一幕,然而还是被你看到。”
“先生,求您给子恺一个机会,让他将功折罪,您的恩德,我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只有这样请求您答应我不适当的恳求。”
德罗西放下手中的茶杯,向云朵朵伸出手:“亲爱的孩子,过来坐在我身边,我答应你。”
云朵朵的心一松,低头躬身给德罗西磕头:“先生,我不能对您说谢谢,只能尽力为您做事,希望能稍微报答你的大恩。”
德罗西站起来,走过来伸手拉起云朵朵,带着她过去坐在身边。
丰子恺抬头看着云朵朵,有些激动的难以控制,虽然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他波动的眸子,脸上复杂的表情,足以代替千言万语。
“子恺,见到你真好。”
德罗西笑了一下,抬手对丰子恺说:“子恺,你起来吧,这场考验,你通过了。”
“是,谢谢先生。”
丰子恺恭敬地把纸笔和枪双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低头向德罗西拜谢之后站了起来。
“云朵,终于看到你了,我很高兴你一切都好,恭喜你喜得贵子。”
“谢谢你子恺。”
淡然,再见,她已经是一个母亲,而他仍然是那样的俊雅出众,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是同学和朋友,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关系。
这一刻,云朵朵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对他,没有了歉疚也没有其他情意,欠他的,或许在刚才那一刻,已经还清!
“亲爱的宝贝,我真不希望被你看到这些,知道这些。我多么希望,你可以永远看不到,不会知道。”
德罗西叹息着说了一句,无奈地苦笑。
“先生,我不是脆弱的人,您是我的恩人,更是我十分尊敬爱戴的长辈,就如同我的父亲一样。”
这一刻,云朵朵终于说出这句话,德罗西对他们母子的好,也只有用这句话才能表达出她心中的感激。
无论德罗西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对于她来说,都是对她有着太多恩惠的恩人!
听到云朵朵说在她心中,他就如同父亲一样,德罗西开心地大笑起来,这句话,他等了太久,终于在今天听到。
“我今天心情很好,你们陪我一起吃午餐。”
丰子恺微笑:“能陪您一起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
云朵朵没有问什么,丰子恺是黑手党的高层,能让这个高傲男人甘心跪在地上,毫无反抗要自行了断的人,只能是传说中黑手党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