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放下陶俑,难得的露出一个讪讪的神色:“我这不是一时想不到,又有点闲的无聊。”
蒋忻悲愤的看着徐久照,他都在这边着急上火,徐久照竟然还有心思开小差!
“别生气了,我有分寸。”徐久照安抚的拍拍蒋忻的胳膊。
说来也奇怪,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平静,一点都没有时间紧张的紧迫感。并且四条屏被盗这种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惊怒交加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很冷静的接受事实,转而立刻处理后续的事情。
似乎这些都不再是能影响他情绪动摇他内心的事情了。要不然重要的作品被盗,艺术家多少都会被影响,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就集中心思立刻投入到新作的创作上。
徐久照的眼睛追随在蒋忻的身上。他似乎还闷着气,一脸郁郁不乐的收敛徐久照工作台上抽屉里边的“罪证”——设计图纸,没收各种会引起他分神的陶俑和泥坯。
徐久照近乎是纵容而宠溺的看着蒋忻做这些事情,一点坏心情都不会出现。
他明白这种改变是从何而来,现在只有蒋忻才是他最为重视的。这种重视是互相的,因为他迟迟没有进展,蒋忻帮不上忙也感到日益的焦躁起来。
徐久照看着空荡荡只摆放着绘图工具和崭新纸张的工作台。蒋忻收拾好了之后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手里边虽然捧着本书,却时不时的瞄他一眼。
徐久照老老实实的坐到椅子上。他好像更加的让蒋忻担心了。不能这么下去,在这么下去蒋忻说不定头发都能愁白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徐久照就是毫无灵感,没有一点头绪。脑子里边似乎有什么,他却没能找到那根线头。
这一天过去,仍然毫无所获。
蒋忻内心担忧,却不说什么给他增加一点压力。回到俩人在封窑的住处,蒋忻做了一桌美味可口的晚餐。
蒋忻清了清喉咙,他说:“老是这么闭门造车憋着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出去玩两天怎么样?”
徐久照摇头说:“不,我们那儿也不用去。”
蒋忻担心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可是你不是想不出来吗?”
上次也是一样没进展,结果他们去了一趟国外,玩着玩着就想出来了。
徐久照安慰的说:“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我有预感,它随时会跳出来,我得待在距离工作间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