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节哀。以後有什麽事我都会替飞哥担起来的。”
冷飞的丧礼办得很浓重,和他结婚五年的结发妻子燕流云正牵著她和冷飞的儿子冷云中在家属跪席上烧著纸钱落泪。林傲摘下墨镜,露出有些发红的双眼,跪到了这位年过三十依旧是风姿绰约的嫂子面前,冷飞死了,一切他都会担起来的,无论是社团,还是他的家庭。
“那我就替飞哥还有小中多谢你了。”
话未尽,燕流云拉著身边还不知到发生了什麽事而在一边看著火盆燃烧而傻笑的儿子跪到了林傲身边,“快磕头叫干爹,小中,以後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就指望你了,傲哥。”
听见冷云中嘴里脆生生的那句“干爹”以及燕流云那满面的泪痕与无助的凄楚,林傲翕动著唇说不出话,只是把冷云中抱进了怀里,心里默念著冷飞的名字……
最开始没有了冷飞的日子里,狂龙受到了不少压力,生意场上的,黑道上的,以及警方的,这一切都在林傲的预料当中。墙倒众人推,但现在也还没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冷飞是不在了,可他林傲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在过渡期之後,和冷飞一样有著强硬手腕的林傲很快一个人接管下整个社团的生意,把一切又扶上了正轨,而他自己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待人接物上有些象冷飞以前那样冰冷甚至是有些无情了。但是他对冷飞的家人却很好,经常都抽时间过去对燕流云嘘寒问暖,而他特别是对冷飞的儿子冷云中简直是象对自己亲生的儿子似的,身为狂龙的新任老大,也愿意屈膝为这孩子做牛做马。
“驾驾~~”
冷云中冷呵呵地骑在林傲的背上揪住他那头平日里桀骜的挑染了金色的长发做缰绳驱赶了起来,刚从厨房亲自做了饭进来的燕流云看这架势吓了一大跳,急忙过去抱下了这明显是被宠坏了小祖宗,说起来,以前冷飞在的时候,也是这麽宠著这孩子呢,燕流云的眼里不觉有了丝黯然。
“真是不好意思,傲哥,这孩子被宠坏了。”
“没事,没事,我这个做干爹的也只能做这些哄哄他了,小中经常哭著找飞哥吧?……”
看到燕流云又是一副快流泪的样子,拢了拢刚刚被弄乱的长发,林傲无奈地笑了笑,伸过手抱过了闹著还要骑马马的冷云中,“小中乖,吃了饭干爹再陪你玩,好吗?”
“恩,干爹对我最好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随便哄两句也就破啼而笑了,冷云中肥嘟嘟的小手抹了把鼻涕就直接擦到林傲的衣服上,这一大一小也就那麽又笑了起来。
燕流云看见这出父慈子孝的画面,想起了冷飞还在的日子,虽然那是个为人冰冷乃至是有些冷酷的人,但是对自己,对儿子却一直很好。可是,就这麽没了,虽然她也知道象冷飞林傲这些江湖上舔著刀口过日的人迟早会出事,但当事实来到面前时,还是不能接受,不能相信。
“拿开……”
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布置的很j-i,ng致,简直就和楼上的卧室没什麽区别,只不过宽敞的大床上正牢牢地绑著一个被脱到j-i,ng光的男人,他的四肢都分别用铁铐和皮具双重捆绑著,而皮具上更是用三股皮绳系牢在床头床尾,膝间和手肘也有皮具紧束在床沿的栏杆,而他的整个头部都套在黑色厚重的头套里,眼部是没有开口的,这意味著他被彻底的夺去了视力,而口部则配有可以随时取下的嵌有假ya-ng具的捂口器,脖子处的收口有著可调节松紧的绳口,或许是怕勒著他,绳口收得并不紧,但是同样有三股皮绳连接在绳扣上绑在床头,让他的头连一丝毫的转动也不做不到。有人正试图将食物喂进他的嘴里,可是却只换来一句狠狠的拒绝。似乎是有过不能对他用强的命令,负责喂食的人摇了摇头,拿过旁边的特制塞口用的口罩又堵进了那男人的口中,不再让他发出声音,然後拉过被子盖住了男人的身体。随著一声铁门关上的沈重响声,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与黑暗当中,躺在床上,准确说被绑在床上的男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第2章
林傲从冷家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揉了揉在地上被冷飞的儿子当马骑而爬了快半小时的膝盖他竟有一种岁月催人老的想法。没有上楼去洗澡,进门看见德叔闪烁不安的眼神後,他若有所知地把人叫进了书房。
“怎麽样?”
“傲哥,他从今天早上开始不肯吃东西了……”
“恩,我知道了。继续好好看住他,有什麽立即向我报告。”
林傲蹇起的眉里不免带了一丝忧郁,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可是,也只能错下去了。而他一直这麽认为,爱,是没有错的。所以,他一点也不後悔自己抓了冷飞,制造了他的假死,让他永远消失,只属於自己。
任何细微的声响对於听觉,视力和语言能力都受到压抑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刺激,在听到铁门再度开启时,被缚在床上根本不能有丝毫动弹的冷飞还是下意识地想挣动手脚。
“没用的,冷飞。”
林傲的声音,低沈而y-in冷地响起在冷飞耳边。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抗议,冷飞仍旧扭动著不能移动分毫的身子,嘴里也艰难地呜咽著,而有些显得瘦弱的胸膛更是激烈地起伏著。
走到冷飞身边,林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