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像个男人。别让哥们儿看不起你!懂得嘛叫说到做到吗?”
“你不了解……”
我发现我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这个男人,这个唐彬。
他就像咽气一样无声息地挂了电话。
我躺下,和衣而睡了。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忘了晚上作了什么梦,但我的枕头都是s-hi的。我笑笑。
bk的,口水流这么多。
唐彬真的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这小子够牛b的,我平时还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不过每天一觉醒来,总是发现“口水”把枕头弄s-hi了,艾菲早晨起来到我屋,看了看我的枕头,伤心地拍了拍,全是s-hi的。
“乐直……”
我瞪着俩水泡儿眼:“老姐我够猛,梦遗都到枕头上了!”
“我呸!你小bk的!本来想……唉,算了。”老姐红着脸出去了。
我脸上笑笑。从床上起来。唐彬,唉。
老爸推门儿进来,扔进来三叠子文件。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爸!你可真行!”
我看着文件:“我要这个!”
我爸看了看,笑了一下:“为什么?”
“我喜欢。”我淡淡地说。
老爸看着那两份我抛弃的文件:“东京和大阪,至少是大城市,你还有同学……”
“爸。要真是那样,你为什么还要把那个给我看呢,只给我看这两个不就完了吗?你了解你儿子吧。”我笑了笑,“这是咱俩的秘密。”
“男人的秘密。”老爸也笑了一下。原来老爷子一直怕我不想当男人了。笑话!
唐彬,我希望你能做个男人,别这样儿下去,你能明白男人的含义吗?勇敢的男人不泼妇也不是懦夫。是能承担责任的人。我要走,要给他一个负责任的机会--为他说过的分手,负责任的机会!
但我知道,我会放不下他。因为我感觉,我也只是个孩子。
呵呵,可能他那边儿正猴儿急地想找到我吧。会吗?我不知道,但我至少得给他留下些东西,在如果他想找到我的时候。我想了想,看了看文件,拍了拍自己的头。
下午,我出门儿,来到乐器店,老板和我是熟人,总派人去给我调琴。
我问他:“老,板儿,有锣吗?”
“有!”他笑笑。
“我要三个!”我顺手拿出钱包来。
“好!贵的还是一般的?”他眯眯眼。
“最便宜的!”我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是那样。”
我拿着三个小铜锣回了家。进门儿。我爸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这是又要干什么啊?”老爸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
我乐了:“爸,我放不下。”
“你?”我爸急了。
“我没说我不走。”我笑笑。
我来到地下室,把三个大铜锣放在地下。拿起锒头,使劲儿砸了下去,三个都被我砸出了孔。嘿嘿,成破锣了。
老妈躲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提着三个锣出来。一准儿是认为我j-i,ng神失常了,不敢向我靠近。
我笑她。
我把三个锣,放在它们该在的地方。然后到招商银行和建设银行做了我从打工开始,到今天的帐目清单,又到公积管理中心,把我房子的购入情况做了证明。还联系了一个律师行,对我的资产进行了整理和归档,那律师态度挺好的,不过一看我就统共这么点儿钱,还跑来公证,感觉挺奇怪的。呵呵我也懒得解释。呵呵,你们以为我艾乐直就这么完了?
一周之后,我又给唐彬打了电话。真他妈够没出息的。
“喂?”那边传来依然是唐彬疲惫的声音。
“哥们儿!别这么没j-i,ng神儿!”我大喊着。
“……乐直…你好吗…?”
这话,真他妈够没劲的。
“凑合。”我笑笑。
“……”
“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忍着难受和他说。
“嗯。我知道,这回欠大发了。”他有气无力的说。
“好好过日子。照顾好爹妈,没他们你也不能来这世上,哥们儿不指望你能怎么着。”我笑。
“乐直。……我爱……”
“停!”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没等他再说下去。我就挂了手机,关机,把卡拿出来,扔进了马桶。
现在是四月了,快过生日了。呵呵。我买了一大堆的棉服放进旅行箱。
老妈几次三番要说话,都没说出来,艾菲只是给了我一张存着20万的visa,我知道,那是她的嫁装。我接过来笑笑:“老子去阿拉斯加淘金去啦!”
说着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儿。艾菲和我妈,都不去送我。她们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老爸知道。这一点我绝对放心。我爸可是老公安,再安全也安全不过他了。
车一直开到了天津滨海国际机场,真小真破,真他妈丢脸。
老爸送我到安检口:“到了给我打电话吧!”
我笑笑:“放心吧你了!”转头的一瞬,我感觉我背后的老爸在哭,我知道他不可能哭,但我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他在流泪。
我经过探测器的时候,身上响了,就好像偷了超市里的东西似的。皮带扣儿。
安检完毕,我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下航班,还有三十分钟。我现在没有手机了。想给唐彬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我要走了。
在电话前边儿转了很长的时间。
拿了起来,推进电话卡。播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