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多久就移开了,贺凛还是感觉心跳骤然加快,比当初拿到国际滑板大赛冠军还要激动,甚至忍不住抬手按在了胸膛处,微垂的眸底一片暗光。
果然,影响力还是这么大,从在礼堂里见到顾安爵起,或者说仅仅只是听到对方的名字,贺凛就已经产生了种奇妙的感觉,这个人未来会占据自己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如影随形,无法割舍。
见贺凛开始走神,顾安爵嘴角的弧度也更深了些,眼底悄无声息地掠过一缕幽光,但很快又恢复成平淡模样,曲指在桌面轻扣几下唤回对方注意力,“策划案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开场舞的男生人选,我今晚开会的时候会提出来,你完全没必要特意跑一躺。”全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差开门说个你请了。
还真够区别对待的,自己到底差在哪了?对着舒敏,黎夏甚至是陌生的小学弟都能露出笑容来,怎么换成自己就巴不得立刻撇干净关系,凭什么?贺凛不怒反笑,又往前迈了两步,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黝黑的眸子直直望过去,里面有浓郁的黑色弥漫开去,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风暴,“你以为我是因为新生舞会的事情才来找你?”压低的声音里含着丝明显的危险气息。
顾安爵心里已经笑开了花,面上却故意装作不明白,皱眉将对方压在自己肩头的手拂开,甚至还刻意避开了贺凛的视线,“除了公事,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值得学弟特意来找我。”声音疏离至极,贺凛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反而勾唇露出抹笑来,坦然道,“的确是为了私事来的,想问会长一个问题,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视线在对方脸上停顿了几秒,最后落在嘴唇上,大概是因为顾安爵刚喝了水,这会显得红润异常,笼着层水汽,像是饱满的红樱桃。
喉咙突然干渴得厉害,眸色也越发暗沉,差点就不受控制地扑过去,贺凛好不容易才把莫名涌起的冲动压住,长腿一迈,直接绕过了办公桌,将想要起身的某人又按回了座椅上,并且牢牢锁在自己怀抱里,微低下头,“在礼堂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对其他人都能那么温柔宠溺,怎么换成我就摆出张冷脸,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到底是为什么?嗯?”最后的那个鼻音x_i,ng感得一塌糊涂。
两人这会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轻拂过侧脸,然后落在□□出来的脖颈,痒痒的,更多的却是迅速蔓延开去的酥麻感,顾安爵内心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抱什么抱啊,劳资还没原谅你呢,还不是因为你丫的一来就和汤雪扯上关系。
虽然清楚是天道从中作梗,但自己这么小心翼翼地等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还是个有官配的壳子,心内难免觉得憋闷窝火,不管不顾地想要发泄,那种时候也不会去过多地考虑后果,现在看来,这家伙似乎有点反常,该不会逼得太过黑化了吧?
“学弟大概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能站起来好好说话吗?我可以解释。”顾安爵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下,却立刻被拥得更紧,肌肤相贴的地方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贺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肩头,像是只温顺的大型犬。
但动作却十分强势,铁臂将顾安爵箍得紧紧的,甚至还恶意地在他耳垂轻咬了一下,声音暧昧又含糊,“解释就不需要了,其实我转学来南岭是因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所有问题都会在那里找到答案,还会遇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学弟不觉得这样的故事开头有些太老套了吗?”明显是拆台的语气,顾安爵还直接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好在贺凛的承受能力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强,顿了两秒就继续道,“入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名字了,说得多了,我也开始好奇,甚至偷偷在论坛上查过资料,说老实话,我是为了你才进学生会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以前压根没兴趣,就连现在也没多大兴趣。”
“既然不喜欢也没必要这么勉强自己,不是吗?我相信除了你还有很多人可以胜任艺术部部长的位置……”后面的话自然被尽数堵了回去,带着些许凉意的唇瓣狠狠覆上来,连前戏都等不及,撬开微启的齿缝长驱直入,像是捕捉猎物的猛兽,目标明确,缠住躲避的小舌便大力搅弄了起来,暧昧的水渍声啧啧作响,室内温度直线上升。
这个吻来得很突然,粗暴且狂野,就像是巡视领土的国王,认认真真扫过每一处,在对方口腔里彻底留下自己的味道,浓郁至极,顾安爵只感觉舌根被吮得发麻,也有些无奈,这是要把自己整个都给吞了吗?本来想开口说话,奈何贺凛压得死死的,丝毫不肯松开,右手才轻微动了一下就立刻被对方不耐烦地举过头顶,像是怕他再继续挣扎,还直接抽过挂在旁边衣帽架上的围巾打了个结。
对方一手压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环住腰,腿也没闲着,直接卡进了他两腿之间,这姿势,真是有些莫名羞耻啊,顾安爵忍不住黑线,也幸好窗帘是朝外开的,这会只能看见枯枝落叶和大片的红色砖瓦,走廊上不断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