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反倒拽的更紧,眉飞色舞“哎呀,你们看,我们美女还害羞了呢!有什么可羞呢,女大当嫁嘛!有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挺胸抬头啊,真让人羡慕啊羡慕————”
啊?这是什么状况?泰京魔王在一群大婶的包围圈里长身玉立,越显的风姿飒爽气度不凡,他扭头撇撇超然事外努力忍笑的美男,再垂眼瞧瞧羞到耳根泛红的美女,终于有点明白了。
可是大婶们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嘻嘻哈哈一涌而上,七嘴八舌设想的非常长远“啊确实帅确实是帅,看着真是眼熟的很呐,我肯定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小两口看着真腻乎啊,什么时候办婚事?姑爷是哪里人,要在哪里摆酒?到时候别忘记了把我们都叫上,多上几瓶烧酒!”
“一看就是有钱人,美女是真是好命。啧啧啧,看这衣服料子,摸上去这手感,比我家那臭小子给我买的羊毛衫还细呀…”
“是呐是呐,多相衬的一对,以后生了孩子也是个好命的…”
好,很好,这一会儿功夫连孩子都生了。
一群大婶满口胡话,七手八脚在泰京身上东扯一把西摸一下,一面试着衣料的手感,顺便再吃些嫩豆腐,场面一片和乐。
只一瞬间,衣襟上就沾了无数陌生的恶心气息,以魔王殿下洁癖的强大程度哪受得了这个,挣不脱闪不开,面上黑气缭绕,头顶乌云越积越厚,眼看就要有惊雷霹雳裂天而来。
他身边的美女却对危险完全无知无觉,薰薰然只知道傻笑,原本拦着姑姑的手反倒攀到泰京臂上,笑的娇娇软软,竟然真有了点新媳妇的意思。
不是吧…她还真这么想的?这种白日梦还是少作点好,对心理健康没一点好处。再这样毫无节制的热情下去,魔王非当场疯一把不可。美男都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去分开人群把泰京救了出来。
这身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泰京盯着自己袖上层层叠叠黑乎乎的手指印子,神经兮兮偏偏头,止不住的想,这是什么?这得沾着多少细菌微生物分子粒子原子?没准还有病毒…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忍受这个?!我要疯了!
新禹与他相处多年,对他的脾气还是了解的,从自己包里拿了件衬衫出来“去换上吧。你也没带换洗衣服,这件还是新的。”
哪知魔王殿下却不领情,支着手臂神色y-in风恻恻,像研究病原体一样又把自己上下扫视了一遍,满脑子新仇旧恨翻涌不止,涨得自己直要炸开“高美男,你死定了…”
美男挺委曲,好像魔王身边只要稍有些风吹草动不和谐,就得赖到自己身上。见过难伺候的,可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况且,自己干嘛要伺候着他?
为什么?泰京魔王得意洋洋举起手,示意美男看那枚戒指“你可是答应了都听我的。”
这绝对是断章取义,这么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我可没签过,而且还是没有时限的…美男瞪眼。你看清楚了,那只是枚戒指,不能像我的卖身契一样使吧,魔王殿下。
跟黄泰京先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这人沐浴过后非常自然的把美男背包拖到手里,挑挑拣拣选了件衣服穿,终于镇静了。
美男衣服不多,自己又懒的打理,所以来来去去常穿的就那么几件,虽然是旧衣却非常舒服,浸着些他独有的淡淡和和的烟草香,用什么味道的洗衣液都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