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府从王宫调来了好几盏用灵珠做动力,只在举办露天夜宴的时候才会使用的大灯。这些大灯发出r-u白的光亮,照耀的出事地点亮如白昼。
就着这灯光,陈潇能看到很多人身上还穿着里衣,脚下甚至只赤着脚穿着布鞋。见陈潇停在那里关注这些人,沈雁行骑着鳞马快走几步,寻了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物询问。
不一会儿沈雁行就回到陈潇跟前,说:“父王是担心地坑塌陷的范围扩大,这才让这个街区的百姓暂时离开。”
陈潇低声说:“你父王处置的很及时。只不过天气寒冷,这些人身上没有遮蔽的衣衫保暖,可有去处给他们?”
这个世界可跟前生国家有各种应急预案,紧急时刻公共场合入学校和公园会作为避难场所,自然会有人把救灾物资往过送。灾民只要待在那里,就不用担心吃喝,甚至还能领到被褥和衣物。
只想着把街区的百姓疏散出来,不给他们找地方安置,给他们吃的东西和保暖的衣物。他们必定会因饥寒交迫而生病,甚至死亡。
沈雁行一怔,显然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又赶忙往那队长的方向过去,跟他说了几句,那队长跑去禀告上峰。
沈雁行喘着气回来:“多谢老师提醒,要不然就要惹起民怨了。我让人去附近世家通融,让他们开放演武场给这些灾民,很快都城府就会送去物资。”
有沈雁行开道,陈潇二人当然不可能被阻拦。周正早已提前赶了过来,三个人一过来就被带到了地坑附近的高处。
站在空无一人的民居房顶,陈潇看着地坑神情凝重。这地坑的面积很大,是一个椭圆形。窄的地方有三十米,宽处则有五六十米。有灯光照耀,却还是深不见底。他问周正:“这地坑有多深?底下是否有水?”
周正这会儿对陈潇的敬佩前所未有,他白天刚说了会出现地陷,晚上城北就应验。周正恭敬的回话说:“这大坑有二十多米深。坑底不平,高处无水,低处的土层有水渗出。”
二十多米的距离连房子带人掉下去,可想生还的希望不大。陈潇不忍的皱眉,望着还在上上下下进行挖掘救人的城卫队,他有些后悔的想要是能早一点发现提前进行疏散,这些人也许就不会死了。
然而他也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他提出建议,疏散街区这样的大事沈氏王族不会轻易答应。
轻轻叹息了一声,陈潇说:“底下的结构安稳吗?可不要再出现二次塌陷,伤亡了这些救援的人。”
“陈师傅放心,国主亲自去看过了,坑内边的土层尚算结实,暂时不会出现松动。”顿了一下,周正又道:“刚才陈师傅未到之前,在下把今天白r,i你的发现禀告了国主。”
陈潇一怔,随后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陈潇原本是想着下去看看,但是看着忙碌清理废墟和挖掘尸体的城卫队,还是打消了念头。
只看了这片刻,就从坑底挖出来了七具尸体,模样很是惨烈。看的陈潇跟沈雁行两个脸色发青,腹内翻腾。
正在陈潇想要离开时,沈永河出现了。原本以他的身份,像是这样的场合不必亲自前来。可是这毕竟是建朝之后发生的第一个灾祸,尤其还是发生在距离极其近的地方。沈永河不得不过来看看,他担心这会影响到王宫的安全。
沈永清也在,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大臣。陈潇恍惚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竟然是锦城的老城主。
沈永河看到他在这边,快步走了过来。走到跟前,沈永河抬手行了一礼。陈潇吃了一惊,赶忙还礼道:“国主如此折煞在下了。”
沈永河说:“要不是陈师傅提醒,小儿也不会提前部署,今日恐酿成的灾祸更大。”
陈潇这才知道,除了眼前看到的这些尸体之外,还有一些在地陷发生初期被及时赶过来的城卫队从房屋当中救出去的。陈潇听了顿时大感安慰,总算是挽救了一些x_i,ng命。
沈永河这时又行了一礼,陈潇修为没有他高,阻拦都来不及。他无奈地说:“国主有事请直言,不必这样客气,在下承受不起。”
沈永河说:“陈师傅自然受得起。今日得知陈师傅已有定论,预言都城将会发生地陷。我代表沈氏王族恳请陈师傅伸出援手,挽救这一城的百姓。”
陈潇皱了下眉说:“在下之所以能提前看到征兆不过是凭着风水术数。只是能看到和能解决,是两回事。在下毕竟年轻学浅,不敢保证能够化解此次都城地陷之危。”
沈永河露出失望的神色:“连陈师傅也无法,难道我沈氏王族只剩下迁都一途不成?”
他身后的大臣这时有人进言说:“国主,迁都一事劳民伤财,恐怕会动摇国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行此事啊。”
陈潇心知肚明,国本会不会动摇不一定,沈氏王族肯定会元气大伤。不能说一蹶不振,最起码几十年才能缓过气。比伤元气更严重的却是王室威信的降低,这是努力百八十年都没办法挽回的损失。
急人之所急,化解事主灾厄为难,正是风水师的职责。陈潇便说:“国主不用心焦,虽然暂时没有办法能够化解都城地陷之危,在下却有一个办法可以暂缓灾难发生。此法可以平稳底层,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地陷。这样有一个缓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