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她的事?”辰风挑眉道:“孤要问问她,如何将你照顾成这个样子!”
“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别人都没有关系。”夏凉急了,撒谎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划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辰风盯着夏凉的脸,沉默了半晌,幽幽道:“知不知道自己一撒谎就脸红?”
夏凉赶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被辰风一句话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了。
辰风起身去一旁放置药物的架子上,拣出一瓶子药来,放在桌上,从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夏凉已经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委屈巴巴地坐在小椅子上不敢动。
辰风只说了一个字:“手。”
夏凉可怜巴巴地咬了咬唇,不知道辰风要拿自己的手干什么用,就把自己没受伤的一只手递给了他。
辰风无奈地叹了一声,道:“那只手。”
夏凉只能乖乖地,把自己受伤了的手再次递了出去。
辰风舀了两勺桌案上原本用来和墨的清水,将夏凉手臂上的伤口先用清水处理了一番。
感觉手臂上凉凉的,夏凉想缩手,又不敢乱动,可怜兮兮地看着辰风将自己的伤口用干净的白布擦拭了一遍。
然后,辰风打开刚才从架子上取下来的药粉,轻轻地,一点一点细细地洒在夏凉的伤口上。
夏凉不敢去看辰风的脸,只是垂眸盯着他的手,眼神不禁往他左手的食指尖上看。
那天给他下了药,还戳破了他的手指,原本以为他会来找自己算账的。结果那件事过去了这么些时日,他从头到尾都像无事发生一样,一直都没来找过自己。
夏凉的心里一直很困惑,他到底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来找自己,还是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不想追究的?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要不然,他怎么能放过自己呢?夏凉想。
辰风一手握着夏凉的手,一手用指尖将药粉轻轻推开。夏凉只觉得手臂上又痛又痒,不禁又握紧了自己的手,把指甲都抠进了r_ou_里去。
然而夏凉自己的小手一点也不觉得痛,指甲全都深深抠进辰风的手背上。
辰风不动声色地把夏凉的手握得更紧一分,道:“乖,很快就好了。”
夏凉点点头,整个人索x_i,ng泄了气一般地趴在了桌上,把头埋进了另一只手臂的臂弯里。
看着夏凉这般模样,虽然辰风想快些处理好他的伤口,但还是觉得仔细为上,替他上好药后,又用纱布仔仔细细地包了一层。
所谓久病成医大概说的就是辰风这种,少年时南征北战不知道受过多少伤,处理起这种刀伤可谓比医师都要在行。
夏凉还趴在桌上一抽一抽的,小模样看起来好不委屈。
辰风抬手拍了拍夏凉的肩膀。
夏凉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被“j-i,ng心包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臂,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
辰风看着夏凉的小模样,又心疼又想笑。
有个小太监匆匆跑进书房正要禀报什么,辰风抬手制止了他的禀报,起身对夏凉道:“你在这里歇着,不许乱走。”
夏凉抬起头看看辰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辰风已经转身离去,对李公公吩咐了几句,便走出了书房的大门。
一袭广袖黑衣,背影甚是威仪。
夏凉望着辰风的背影出神了好久,左臂就这么直直摊在桌上。
过了好半天,夏凉方才意识过来,自己拉上袖子,将手臂缩了回来。
夏凉一个人坐了会儿,实在是无聊得要长出蘑菇来了了,便悄悄拎了一本辰风没有批阅过的奏折偷偷看起来。
夏凉不认得几个字,然而看辰风写字有几个月了。
他偶尔休息的空档里会教夏凉认几个字,日子久了夏凉便粗粗略略认得几个常用的字,还有就是自己的名字。
辰风说,别的字不认识不要紧,自己的名字总得认得的,要不然被人骂了也不知道。
夏凉惊讶地发现,这本奏折上还真有出现自己的名字。
“夏凉……”夏凉确认了一下,这封奏折上还真有自己的名字。
真的是不可思议。原来陈国的那些大臣们,还会和辰风提到自己的吗?
夏凉认识的字不多,很多都读不懂,就认识了“夏凉”、“夏国”、“细作”、“杀”这几个字,吓得手都抖了抖。
夏凉脑补了一下,这封奏折很有可能是说,夏凉就是个夏国的细作,让辰风把自己杀掉的意思。
夏凉被突如其来的一封奏折吓得不知所措。
想把它扔掉吧,周围那么多人站着呢。放回去吧,辰风看到了相信了怎么办?
夏凉看着手中这封奏折,又急又怕。突然急中生智,决定把它塞到辰风已阅的那堆奏折里去。
悄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后,夏凉费了半天劲儿把奏折塞进了辰风已阅那一堆奏折里。
终于把奏折塞好以后,夏凉暗暗松了口气。
还没等夏凉歇会儿劲,夏凉只见李公公甩了甩尘拂,走上前来,把被自己好不容易塞到已阅里的奏折又抽了出来,放回到了未阅的一旁。
李公公用教育小孩的口气对夏凉道:“王上是把批阅过的和没批阅过的奏折分开的,记得以后可别放错咯。”
夏凉假装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气得差点没往桌子上一头撞死。
夏凉坐在凳子上,眼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