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孩子,总是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总是想有出息,也总是很伤春悲秋。
有一次他问夏越,问他,当初昏迷过去的一瞬间在想什么,怕不怕死。
夏越笑着摇头说道:“我心里有数呢,知道我离死还远着呢,只要不会死,我就什么都不怕。”
而此时的陈辉用迷茫的目光看着他。
因为在陈辉此时的心态,应该大无畏的说:我不怕死,或者也没什么乐趣。
似乎只有这样说了,才是真正的看开了,感悟了人生。
夏越心里知道,可是只能叹息。
也许他看不开吧,他怕死,他如今每活着的一分钟,都觉着是偷来的,应该时刻感恩,时刻警惕。
春天来了的时候,夏越被准许可以出屋自由活动了。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如同久旱逢甘露啊。
自从受伤以来,他就成了全家人的保护对象,做什么都是不被准许了,只能窝在家里养伤,还不能动作太大。
北方的早春,其实跟冬天差不多,只是寒风没有那么凛冽,但是依旧刺骨。
离开学校有一段时间,孟怀远来接夏越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准备上学要用的东西。
“其实东西到了省城也能买,我就是想出去转转。”
夏越背对着孟怀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着。
看着白皙光洁的后背,孟怀远眼睛暗了暗。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夏越亲热了,因为着夏越受伤,他连抱夏越都忍不住得小心翼翼的,更被说什么别的活动了。
着实憋了很长时间,伸手在那细嫩的皮肤上捏了一把。
夏越啧的一声,转头看他:“干什么你!!!”
这么一转身不要紧,原本孟怀远还带着情欲的眼睛,一瞬间顿了顿。
夏越单薄的胸膛上蜿蜒着一道刺眼的疤痕。
孟怀远伸手上去摸了摸:“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夏越拍开他的手,然后套上毛衣说道:“你别往心里去啊,夏老六如今被弄的妻离子散的,差不多也行了。”
孟怀远点了根烟,没接他的话。
夏越肋骨折的时候伤着肺了,疼了一个冬天,而且还落下,天一冷就咳嗽的毛病。
每次想到这里,孟怀远都恨不得直接弄死夏老六。
夏越歪头看着孟怀远抽烟的样子,觉着很熟悉,又很陌生。
“你最近烟很勤。”
夏越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烟,刚要放到嘴边,就被孟怀远抢走了。
“肺不好还敢抽烟!!”
“那你还让我吸二手烟呢。”夏越鄙夷的道。
孟怀远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倒是没想到这层,直接就把烟摁灭了。
“哥不抽了,你也不许抽。”
“看我心情吧。”
夏越哼笑。
孟怀远的烟瘾其实没有多少,但自从夏越受伤住院以后,每天晚上孟怀远都去出去抽烟,一来是压力大,需要排解,而来香烟虽然有害,但也着实慰藉人心。
夏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跟孟怀远出去转悠了一圈,终于不再是一个病患的身份了。
他觉着很开心。
可这个时候,偏偏又得给他闹出点事故来。
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
生活生活,生下来就得干活。
他忘记是哪届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名言。
但他如今觉着很有道理。
生活永远不会让他消停!
第二百零七章 宿醉
夏越总觉着,这两年他是走背字的。
要不然,为什么先是他出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接着就是李清然倒霉。
李清然这两年混的不错,算是小有名气了,钱也挣了不少,他模样长得好,现在又有钱,自然有些莺莺燕燕的愿意凑上来,只不过身后有个田青镇着,但凡有点见识的,不会上赶着去送死,即便想不到那个层面的,也都被田青背地里给处理了。
所以李清然的身边很干净,夏妈妈给介绍了两个对象,虽然也都去看了,但都没成,这里面就不知道是田青的手笔,还是李清然自己就不想处对象。
他这个人天生就是不安于室的,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那一些饭桌上的朋友出去玩儿。
一般时候,都是田青跟在他身边,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但是最近田青的夜总会在外地开了分店,忙的脚打后脑勺,天天往外地跑,实在顾不上李清然的时候,田青就把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司机留在李清然身边。
说是照顾照顾他,其实就是看着这小子一点,没他在身边,别作翻天了。
其实田青也不怕李清然作翻天了,他害怕翻天的时候自己不给跟前,到时候天塌下来了,再把这小崽子给砸着。
平常他看的严,这回他不在跟前了,就一个司机根本就镇不住他,田青一走,李清然就开始招呼朋友各种的出去玩儿。
正好他有一个从小一起混到达的朋友,这几天从京城回来,李清然在牡丹园摆了一桌给他接风。
那人见李清然如今出手阔绰,而且出入都是豪车接送,忍不住有些羡慕的说道:“你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没想到我们这些出去混的,到头来,都不如你这个坚守阵地的混的明白。”
“哪儿啊,我就是运气好,你看我现在这儿,其实也累,一天累的跟王八犊子似得。”李清然嘻嘻哈哈的说着。
“那也比我们强啊,我们这撇家舍业的在外面,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
几个人在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