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快步背着绍北往别院走,额上满头大汗,早已来不及细说。
祈盼正要跟上,却瞧着府上的两个家丁还抬了个人。
“大哥!”祈盼认出了此人,快走几步往祈望身上瞧去。
如绍北一般,祈望身上破烂不堪,鼻青脸肿,脚上鞋都没了,相似糟了虐待。
“快些去寻大夫!再去醉庄将将军寻回来!”祈盼说着,使力和半斤二人接过祈望,跟着荆南的脚步快速往别院走去。
将军府的丫鬟个个做事利落,早已备好了温水。
八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荆南和祈盼说了原委。
“怎么回事!”单冀禾冷着脸猛的推门进来,一眼便瞧到了正侧躺在塌上的绍北。“大夫呢!”
“回将军,侯在一旁的家丁急忙跪下,面露惧色哆哆嗦嗦的说道:“方才奴才去轻了,只是……”
“滚下去!”单冀禾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着满脸担忧的荆南说道:“你去府门外等着,殿下片刻后便带着王御医前来。”
“将军……”祈盼瞧着单冀禾后,顿时放下悬着的心,一头扎在单冀禾怀里险些哭出来:“方才半斤和荆南二人正准备出府……谁知,将出去便瞧着了绍北和大哥……”
“四周可有他人?”单冀禾搂住祈盼安抚一下,趁着声对着半斤问道。
半斤扶着早已要晕过去的八两,使劲儿摇头说道:“回将军,除了大少爷与绍北在外,未曾瞧到其他人。”
单冀禾已顾不得这事怪不怪,祈望瞧着虽是满身青紫,却没绍北伤的严重。
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绍北为何会出了这档子事?
可是与今日荆南说的那奇装异服的外乡人有关?
若是有… 这祈望又是为何?
单冀禾沉着步子走到塌边,绍北脸色潮红,额上细汗直流,许是因为疼痛难忍,唇上有些咬破了的痕迹。
八两边哭边拿着湿帕给绍北擦汗。
露在众人眼下的那支箭,让人不寒而栗。
单冀禾避开目光,心中疼的厉害。
荆南和绍北伴他左右十年有余,忠心耿耿英勇无比,说是属下,单冀禾心里都将二人当成了这将军府里的人。
眼下绍北出了事,单冀禾也是最急的那个。
“半斤你再去瞧瞧,那太医……”
“将军!”荆南早已顾不得礼数,将王太医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
“参见……”
“太医你快些瞧瞧!”单冀禾挥手打断王太医的话,指着绍北急忙说道:“这箭能否拔得出来?”
王太医还未跪下便被单冀禾扶了住,皱着脸赶忙凑上前去看。
绍北比方才有了些知觉,迷迷糊糊低/吟出声。
八两抹着眼泪,心疼的移不开眼。
“回将军,这箭拔得出来… 只是……”
“你说便是!”单冀禾;厉声将话打断。
王太医摇摇头,伸手用力将绍北背后的衣裳扯开。
只见箭插进去的地方早已是皮开肉绽,众人都转过头不忍心去看。
祈盼紧握着单冀禾的手。
只听王太医缓缓摇头,无奈说道:“将军想必也是瞧见了,伤口处犯着紫青色……这箭上有毒啊!”
八两听后倒吸一口气,竟然直直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荆南再也忍不住,大步跨过来猛地揪起王太医,厉声说道:“你当真看着我兄弟死!快些想法子!”
“荆南!”单冀禾大吼一声。
荆南额角青筋凸起,忍了片刻才将王太医放了开。
只见单冀禾渡步走到王太医身前,听似平静却铸锭无比的说道:“今日你便要给本将想法子,将人给本将治好了!”
☆、事发
单冀禾的话着实让王太医心下一震, 怠慢不到急忙拱拳弯腰说道:“请将军放心。”
躺在塌上的绍北嘴里早已说起了胡话, 双手却是冰凉无比,浑身开始抽蓄起来。
王太医脸色恐慌,赶忙走到塌前,给绍北顺了顺胳膊身子, 用手在绍北脉搏上仔细文了起来。
八两被半斤扶到了一边,祈盼蹲下身子在八两人中处狠掐了两下,片刻后,才见八两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祈盼瞧了瞧猛地哭出声。
不早前还与祈盼诉说着绍北的好,怎的不过一个时辰,他嘴里的人便生死未卜?
“荆南, 这事与你说的外乡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你且带着人去找,哪怕翻烂了这京城,也定是要给本将将人寻出来!”单冀禾手背在身后, 身上戾气重的很。
他贴身的属下出了事,这便是与他单冀禾过不去!便是与太尉府,与皇上过不去!
“是!”荆南红着眼眶, 强忍悲痛得在绍北身上瞧了一眼, 紧接着快步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