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无奈地看着心安理得地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最后还是一丝不苟的给他按揉起了头上的x,ue位。
手劲儿很大,按的李轻烟很是爽利,他眼睛放松的阖着,心满意足的弯着嘴角,整个面容都柔和了下来。
好似梦蝶栖古木,沙地宿眠鸭。
柔软的好似从来没有刚烈过。
黎华一直都知道李轻烟长的艳丽非常,但现在他才知道,李轻烟放下戒备时,简直可以称得上动人心魄。
他七岁遇见李轻烟,但好似最近才认识李轻烟。
这十几年来,他只知道李轻烟天天声色犬马,现在才知道他日日j-i,ng疲力竭。
以前,他只知恨铁不成钢,现在才觉怜惜万分。
突然,马车猝然停下。
李轻烟没有防备,一个跟斗就要栽下去。
黎华眼疾手快,伸长胳膊,手一捞,拦着李轻烟的大腿,一个猴子捞月又把他捞了回来。
李轻烟抓着他的胳膊稳住身形,迅速的一转,稳稳的坐下,撩开车帘,皱着眉头,没好气儿的问:“怎么的了?!”
李青忙跑来应:“呦!爷儿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怎么停车了?”
“回爷儿的话,前面街上好像有人打架。”
黎华听见这,一撩袍子下摆,“你坐着,我去看看吧。”
他出来的之后只见一个约摸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揪着一个老汉的前襟儿,拳头已经握了起来,作势就要打他,旁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哇哇大哭,四周围了一小圈儿看热闹的人。
黎华不由分说蹭蹭几步来在两人跟前,一手格挡那中年男子的拳,一手将两人分开,挡在了两人中间。
黎华不出所料的开始了正统的劝架流程:“大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那男子见半路突然杀出来个小青年,虽然长的人高马大,但一看就是个书呆子,破口便大骂:“你什么人啊?!关你什么屁事儿??!”
他的手腕被黎华攥着,抬脚就想往黎华下身儿踢。
他的脚还没踢多高呢,突然半路又杀出一只脚,缎面的鞋子绣着暗花,直奔他的胸口,力道又大又狠,直接把他踢出一尺远,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李轻烟这算是很仁慈的了,才踢了一尺远,还是踹的胸口。
“哎呦!”
那人躺在地上缓了缓神儿,只觉屁股疼的厉害,还没待他大骂,李轻烟就先发制人,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喝道:“行了!别放你的狗屁了!”
黎华微微皱起了眉头,粗鄙之语。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事儿非得跟那大爷干一仗——那是不是你儿子?!”李轻烟往后一指哭的震天震地的孩子。
那人点点头。
“当着你儿子的面以壮欺老、恃强凌弱,要不要脸?!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当大人的?!”
那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李轻烟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你没看见你儿子哭成这样了,还光顾着跟别人打架,吓着他怎么办?!还不快去哄哄!!”
几句话喝的那男子连滚带爬的起来去抱他儿子。
李轻烟冷眼横他一眼,和缓和缓脸色,又回头问那老汉:“老爷子,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那老汉气的浑身发抖,黎华给他拍着后背顺了好一会儿气儿,他才连声夹气的说:“他非说我偷了他的钱袋子,我一辈子本本分分···咳——咳咳!!”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您别生气,快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李轻烟安抚道。
又转头问中年男子:“你说他偷你钱?”
那男子火不打一处来,“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沾过我的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