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君田珮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河里睡着了。她七手八脚地拍着水站起来,抹了一把脸骂道,“什么声音啊!……怎么有人在哭?”
她爬上岸,梦里的严寒在现实里,根本不存在。君田珮想,为什么我会睡在水里?……想到的答案是好像刚才太热了在水里洗澡来着,洗着洗着睡着了。发现了这个事实真相后,君田珮往桥上看去——桥上好像在搞什么联欢活动,比酒店大堂还要亮。也可能刚刚那儿爆炸了一颗□□,或者起火了……
什么时间了?
君田珮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介于血和铁锈之间。她发现这股味道来自自己的衣服。低头看,发现自己鞋子上缠了一片已经整个儿快锈成红色的的铁片。君田珮很佩服自己的嗅觉,抬脚将铁片踢回了河中。她沿着一个水泥斜坡爬到了桥上,差点被路灯光晃得掉下去。这一片的灯怎么这么亮?
身上沾着一根水葫芦的君田珮从水里钻出来,看到桥边两个人。她总算找到了梦到发人声的狗的原因。看着地面上一大片怪怪的,红色又不是全是红色的东西,君田珮蹲下身子。
情况好像不太安全呀,先观望一下,等会儿出去不迟……
她趴在斜面上,只露出半个头观察着那两个人。君田珮目测自己距离其中一人大概连百米都不到,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觉得那个女生满脸戾气,还是小心为上……
第78章 残忍
“因为你养过狗所以你要杀了小鹦鹉?”
仇燧的头快要痛炸了。心呢?心疼啊,心疼透了。小鹦鹉死掉了!仇燧望着眼前的事实彻底有一种想昏倒的感觉。小鹦鹉!鹦鹉!我的小狗!多喜欢我的小狗啊!为什么,为什么小狗会死掉了……
心疼得像心脏病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会死呢?是用枪打死它的吗?为什么会不见了?小鹦鹉不会再走路了?狗,那条狗,它并不是我的,那时候,甚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捡到的……不,是别人送给我的……那条狗,只是我给它起了名字叫小鹦鹉而已,至于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真的才认识它一天而已……我不知道我给它洗过澡跟我爱它有什么关系,狗……狗它也会爱别人的,不是吗,但是那时候,它,它只认识我,只对我摇尾巴……
“看你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儿。傻逼。狗就是机器。一台被写入了讨好人的机器。因为跟着某个人有r_ou_吃,有地方住,所以狗忠于人。我不是告诉你我养过狗吗?我待它很好,也没亏待过它。其实狗用看起来充满爱,信任的眼光看你,它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而已。狗又怎么了?”
凤绢看着地面上沾着血的毛,仇燧跪在那儿,哭着以头抢地。她想撞死就撞吧。凤绢将枪口对准了她,不想开枪,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很爽而已。
有枪在手就能杀人。就可以杀掉看不爽的任何东西。不管是狗还是猫,或者人。人不能被任何东西束缚,街头广告上也这么说,滚它的束缚,我是被束缚得太久了。欠死的人,就要用枪全部一片片扫死……
“小鹦鹉是我的狗,它是喜欢我的,它只喜欢我!但是我没有保护它。你用枪把它打死了!”仇燧狂喊着撕扯头发,扯下了一大把,满脸的鼻涕。凤绢朝前踢了踢,几根狗毛轻飘飘飞了起来。春天的柳絮如同宠物狗脱落的毛,凤绢想到了这么一句。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呀!忍不了了!”
君田珮从斜坡跳到了桥面上,直奔凤绢。
“别动,再跑就打死你。”
凤绢有恃无恐地举起枪。君田珮不得不站住。这眼神看起来大概有神经病。君田珮冷冷地看着她,琢磨,正常人不会拿把枪随时准备s,he击的。
“不是比赛吗,还可以拿枪啊。”君田珮往旁边看了看,举起双手。“为什么我就没发到枪呢?人人都有吗?”
“想得美。如果大家都有枪,那分胜负就变得很容易了。所有参赛的人都会很快死掉的。”
凤绢笑着将枪口朝上,缩回手臂。“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枪在我手上,我可以随时打死你啊,记住。”
“不会自己看牌子吗?”
君田珮指着自己胸前的号码牌,凤绢念了出来,“广闻五号?”
“对了,我是来参加比赛的。你是……”
其实君田珮看到了凤绢手臂上的号码牌。按规则应该是佩戴在左胸上方的,但是这个用枪威胁她的女生自说自话地将牌子别在手臂上,好像小学班干部,又好像家里死人了戴纱布一样。凤绢轻蔑地说,“农村里来的广闻学生啊。看你穿得这么破破烂烂,果然是个乡巴佬。”
君田珮抽动了一下嘴角。她看向仇燧,仇燧还在那儿扯头发,用力地跟自己的头皮过不去,像想把头揪下来似的大哭大叫。君田珮对凤绢道,“那你们东郊的都是高贵的城里人喽。很高兴认识你。”
“认识你我就一点都不高兴。”凤绢得意地微微昂头,“跟广闻的人比赛会让我们学校变成一个笑话的。”
“小鹦鹉死了,是我的错。它很相信我,它在看着我……
天空,就是一个人的天空。世界,就是由少量的爱组成的世界。在世界的另一端有些人过着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有些人活活饿死冻死,如果说这些人和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确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