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之看着这栋新的即将归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春望楼,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满足,以前那个春望楼被烧了就不要了,本来他也没有想过要继续留着那个地方。
当年因为他的无能,所以他只能依靠景荆侯爷府才能带着春望楼在帝都城站稳脚跟,而春望楼从一开始的苟延残喘到现在在帝都城独占一份享誉,都是他全部的付出。
他对于春望楼,付出了一切,但是却又没办法得到一切。
春望楼一开始的确是依靠景荆侯爷府才能长成现在的模样,但后来,等江凛之的无机阁能站稳脚跟了,春望楼自然也能因为无机阁的强大而变得更好。
可即便如此,春望楼却一直没有摆脱景荆侯爷府的“纠缠。”江凛之不缺那点钱,如果因为要回报恩情,而要他每个月都给一笔钱景荆侯爷府,那他也是愿意的。
但景荆侯爷府光明正大的跟春望楼捆绑,每个月还理直气壮的分走春望楼的一笔钱,这让江凛之感到很不爽。但春望楼一开始的确是靠着景荆侯爷府才能被留下来,所以他不能在春望楼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了就毁掉它。
他不能因为一个江景荆侯爷府就毁掉了自己的春望楼。
所以他一直在等着,一直在等着跟景荆侯爷闹掰,然后激怒对方,等着对方忍不住了,一把火烧掉春望楼的时候,江凛之才终于有理由彻底跟景荆侯爷府斩断那根线。
其实一开始景荆侯爷让人在春望楼的后院放的那把火根本就不至于会将整个春望楼都烧掉,但当时的江凛之却冷酷的加大了火焰,让越来越大的火焰将春望楼给吞噬。
随后他跟景荆侯爷谈判。
随后,江凛之跟景荆侯爷彻底斩断了恩情,从此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这才是江凛之想要的。
现在,这个春望楼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不被别人所染指的春望楼。江凛之站在二楼的梯口,肆无忌惮的将整个春望楼的内景环视一圈,心下很满意。
程三想了想,特意道:“春望楼现在也装饰的也差不多了,爷打算领着夫人来春望楼看看?”最好能因此缓解了夫人跟爷之间这段时间的冷战。
江凛之却拒绝:“这里他现在不适合出现。”
春望楼是个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但内在的腐烂却是快要深刻到了骨子里的,这一点江凛之很清楚,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这么肮脏的地方出现在裴丞的眼前。
程三本来是不懂江凛之的意思的,但他瞧着江凛之在提到裴丞的时候脸上闪过的那一抹不已察觉的温柔时,心里大概也能猜测到了一点。
春望楼的二楼的拐角处,一个身穿淡紫色的飘逸的长裙的貌美女子跟一个穿着月牙白色的男子站在拐角处,看着三楼的江凛之,他们只敢时不时的看一眼,却不敢经常看,生怕被江凛之发现他们在偷看,然后离开。
月牙白色的长衫男子长的很好看,是那种带着淡淡的与世隔绝的出尘的好看,再加上他会弹的一手好琴,手指纤细葱白,因为细心保养的原因,所以那双手特别好看,比一般的女人的手都要好看。
紫衣女子的眼神看向月牙白衫的男子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嫉妒,但在月牙白衫男子看过来的时候,却又完美的藏着自己的眼神,眼里尽是笑意,“爷好久没有过来了,我之前听说爷的身边早就有了夫人,只是夫人这些年一直待在华城,没有跟着爷到帝都城,我们这才不知道。”
月牙白衫的男子周身总是散发着出尘的气息,但一开口,语气带着俗人的嫉恨跟市井的算计,“不过是个挂名夫人罢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爷带出来,应该是拿不出手。”
紫衣女子没有大方的将自己得到的全部消息都跟月牙白衫的男子说,她是故意引导这个人,让对方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应该是吧,只是不知道那个传言中的大少爷的模样。听说那个夫人给爷生了个儿子,我猜,若不是因为孩子的话,估计爷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
不管到最后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等额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总之现在的紫衣女子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的对手拖下水,然后自己爬上去。
青楼男女的年轻就是资本,等他们年华逝去,那后半辈子若是寻不到良人替他们赎身,那她们就要待在青楼最底层的地方,日日夜夜听着最熟悉的声音,住在最肮脏的地方,度过一辈子。
紫衣女子可不愿意自己的下半辈子会过的这么惨,所以现在的她只能尽全力让自己在夺得花魁,然后找到愿意娶自己回去的良人。
紫衣女子垂下眼眸,将眼底的算计全部掩盖住,脸上满是y-in霾,但是再次抬头之后,只能看到甜甜的笑意,话里话外全是为月牙白衫的男子考虑的话,她说:“趁着眼下爷还在帝都城,不如我们……我就怕有一天,爷会带着夫人离开帝都城。你知道的,爷前些年都是每年都只会有几天待在帝都城,而我们见到爷的次数根本是少之又少。”
本来就犹豫不决的月牙白衫男子点点头,没说什么,但眼底却满是打算,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既然想活的比别人要好,那就只能付出。
两人谈了几句话,再次抬头后,发现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凛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