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看,这便是真正的你。看着温顺,骨子里比谁都凶狠。你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程霖揉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忽然温柔起来,眸中深情脉脉:“独属于我的狼。”
唐誉州呼吸一紧,心脏不争气地跳起来。他越来越禁不起程霖的撩拨,哪怕这样的时刻,他还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起涟漪。真特么奇了怪了!
“程霖,我讨厌你。”
“你会喜欢我的。起码,会喜欢为你做的事。”他勾唇一笑,径直走向电梯口。
徐栋是跟程霖一起过来的,不过,没跟那么近,就在电梯口等着。他见他过来,忙躬了身,“程少?”
“帮我照看下誉州。”
“是。”
程霖吩咐好,进了电梯,直奔贺昭棠所在的病房。
贺昭棠伤的并不轻,脑震荡,头也流了血,脑袋包扎了一层白纱。他这会儿瘫在病床上,一直在呕吐,直吐得脸色苍白,满病房都是酒臭味。
贺如岚倒没嫌弃,一旁照顾着,心疼的不行。她端水给他漱口,又拿了纸巾给他擦嘴,呵斥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闹个什么?还把人家女孩脸划伤了!这可怎么办?”
“是唐誉州先出的手!您也看到了,他那凶狠样,若是没有保镖护着我,早把我弄死了。”贺昭棠委屈巴巴辩解,“那女孩是脑子有病,关她什么事儿,往上凑,找死来着。”
如果那蠢女人不往上凑,那一划非把唐誉州整毁容了,也不枉他演了这一场好戏。可惜!杀敌一千,自损八倍。他贺昭棠从没干过这样两败俱伤的蠢事!
许是情绪激动,他又吐了起来。
“呕——”他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狭长的丹凤眼含了丝水雾,漂亮的脸也苍白的惹人怜。
贺如岚是真心疼他,见他吃了大亏,自然是向着他,也对唐誉州有了些意见。
“誉州那孩子也是,看着乖巧懂事,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
“他那哪是发疯?分明是虚伪狡诈,骨子里凶狠着呢。”
贺如岚沉下眼眸,不置可否。她当时看出两人针锋相对,没有说话,就是想了解下唐誉州的为人。唐誉州是姐姐的孩子,虽然姐姐并没有相认的打算,但她不介意对他好些。到底是贺家人的血脉,可惜了……他出手伤了贺昭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值得原谅。而贺昭棠……这孩子也够凶狠,为了阻止唐誉州认祖归宗,不惜拿自己当筹码。
他是吃定了自己站在他这一边的吧?
贺如岚有些心寒,叹气道:“你该宽容些的。棠棠,他其实无法撼动你的地位。”
贺昭棠还在装傻,闪着水雾汪汪的眼睛问:“什么?贺姨,您说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那位姑娘。”
“好。”
贺如岚迈步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程霖。男人身形高大,站在那里,冷着脸,不怒自威。
“贺姨。”
“阿霖啊?来看棠棠?”
“听说誉州伤了他,过来看看,顺便替他道个歉。”
“嗯,年轻人都有些血气方刚,棠棠做的也不好。”
贺如岚护犊子是真,却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今晚这件事,他们双方都有责任。只可惜那位姑娘,成了替罪羔羊。她心里叹息着,往电梯的方向去。
程霖踏进病房,里面唯有秦桉在。他站在床侧,头被贺昭棠扔来的抱枕砸向一边。
“你滚一边去,老子看你犯恶心。”
贺昭棠最是记仇,秦桉的袖手旁观犯了他的大忌。他y-in测测地扫他一眼,美丽的眸子透着肃杀的寒气。白眼狼。他身边一堆白眼狼。
秦桉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程霖过来了,大手猛拍了下贺昭棠的脑袋,哼笑道:“看你j-i,ng神不错,这脑袋包的尤其可爱。”
他动手没留情。
贺昭棠被他拍的痛极,眼泪哗哗直流。
“疼,疼——”他疼得龇牙咧嘴,没什么形象地抱头求饶:“程哥,好哥哥,我是重度伤患啊!”
“你是重度伤患?手术室那人呢?”程霖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力道又大了些,有鲜血流出来,浸s-hi了他头上的白纱。
贺昭棠疼得恼了,跳下床,一脚踹过去。
“艹,程霖——”他泪眼通红地瞪他:“你也向着他,我给你脸,你特么不要脸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