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主编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留着一头地中海,对眼前的年轻人是非常赏识的,便很是耐心的说,“小钱,你只要把外面让你写的东西写好就可以了,知道了么?”
“不要再天天抱着你的相机了,我很看好你的。”主编站起来,安慰的拍了拍钱逢东的肩,“别老想着自己搞个大新闻,不然到时候出事了,谁也救不了你。”
“干我们这行,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才对,我不能每次都提醒你。”
钱逢东一下子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这……这件事是不是……上面……”森松集团在新闻业排名很是靠前,有自己的门路关系和靠山,所以有时候很多新闻社不敢报道的东西,他们也是会偶尔爆料,在外界的评价就非常的好,说他们的新闻才代表真相。
但是,相对的,关于‘靠山’的东西,那是沾着,就死。
主编笑着点点头,顺便拿起打火机把那稿子点燃扔进了铁皮垃圾桶里,道:“本来应该是到公海才爆炸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但是没关系,上面给了稿子,我们照着那个发就行了,这个你也不用管,不要再掺和了啊。”
钱逢东虚心的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当机立断的将自己拍到的一切东西都删掉,眼睛一花,似乎看到某张照片里有个类似于人形的模糊影子飘在海面上,但是钱逢东也没有再关注了,他将一切东西都销毁后,瘫在自己的椅子里,有那么一瞬间回想起自己刚出大学时的一腔热血。
那个时候的自己……
真是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呐……
相比较现在的自己,真是朵小白花,不过有热情和正义不能当饭吃的,钱逢东看了看自己现在坐的办公室用的办公设备,还有手上的手表,上万的西装,畅想未来优渥的生活,瞬间就不再感慨了,这样的自己,是他自己选的。
或许哪天他爬的够高了,能接触的更多了,权利更大了,就能写更多那些别人不敢写的东西呵……
或许哪天自己能给上头的‘靠山’来个专访什么的……啧啧,想想都觉得自己的人生j-i,ng彩的不行。
然而现在,许多家集团公司甚至是政府的‘大靠山’正围着个粉色的围裙,松松的绑着齐肩的淡金色头发,用那双应该用来弹钢琴的手——洗碗。
“静忧,下午我们干什么?”还有一只兔叽从身后抱着身材高挑的‘大靠山’黑色的柔软头发抵在‘大靠山’的肩背,蹭啊蹭,爪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着‘大靠山’那隔着衣物的一排腹肌。
‘大靠山’有着j-i,ng致的面容,一双蓝紫色的深邃眼眸,还有穿衣有型脱衣有料的完美身材,混血混的成功到爆,据许兔叽描述,小时候根本是个小天使,现在长大了简直更加耀眼!
曾经的小天使声音华丽充满宠溺的磁x_i,ng:“老师是想要去哪儿了?下午我们一起去。”尾音是微微扬起的笑意。
被轻易戳穿的许老师在只有他和恋人的两个人的家里,总是不自觉的和恋人黏着,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却丝毫不显得违和,并且意外的给人感觉涉世未深:“上次,你说你会骑马,我想看看……”
曲先生将碗筷摆好,取下围裙,转身就轻松把许兔叽给托着屁股蛋给横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坐在自己的腿上,浅笑着说:“好。”
电视里放着每天许老师都要关注的新闻频道,正巧开始播放着某个私人飞机因为故障失事的新闻,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完后便过去了。
曲先森陪着他的许兔叽一起看,眼底波澜不惊……
“真是太吓人了,竟然就在锦州附近,连尸体都找不到……”男人皱着眉叹气道。
“嗯。”
“静忧你以后都小心些,要多检查几遍。”
“好。”
“开车也是,以后如果是你自己开车不要打电话,真的很危险。”
“知道。”
许兔叽盯着曲先生的眼睛,说:“静忧,我是不是有点儿啰嗦?”
曲先生捏着许老师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吮吸男人饱满的下唇后,舌尖再缓缓探入,搅动着彼此的舌尖,缱绻缠绵着,渐入佳境后,曲先生直接扣着男人的后脑,修长的指尖c-h-a入黑色的发丝里,舌尖滑过男人的口腔的每一处,甚至深入到喉咙处,让男人产生窒息的错觉。
半晌,一个深吻结束,两人分开处黏着一缕银丝,拉的很长后断掉,许贤舌头都是麻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颊通红,耳边却传来自家年轻的恋人让人耳蜗一烫的声音:
“老师随便说就是,我爱听。”
气氛正好,如果任由这两个永远处于热恋期的两人发展下去,许兔叽下午大概床都下不了,更别说什么出门去马场看曲爷骑马了。
于是,当许贤正被曲爷引诱着将自己软乎乎的爪子伸进曲爷衣服里,戳了戳那硬硬的x_i,ng感腹肌时,门铃响了。
许贤眨了眨眼睛,赶紧把手抽回来,脸上还红红的顺便把自家恋人的衣服给弄整齐了,穿着拖鞋就过去开门。
“诶……”门一开,是个漂亮的像是女孩子的小男孩,怀中抱着一大束几乎淹没了那张小脸蛋的粉色玫瑰,声音细细的。
小男孩只露出了自己一双有着卷长睫毛的漂亮眼睛,说:
“您、您好……许叔叔,您还记得我么?”
男孩努力将脸从一大束粉玫瑰的后面露出来,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