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省份的,不管是参加的会试还是以后为官都相互有个照应。
一时间,省城大酒店的营业额直线上升。
不过,像王瑞这种有家室的就没那么自在了,单身汉霍柯跟马萧跑出去浪,都不带他了。
除了王瑞外,霍桓跟韦兴贤心里都有人,除了简单的交际应酬,也不出去玩,甚至继续温书,为了明年在京城的会试跟殿试做准备。
王瑞对两人啧啧称赞,厉害厉害,学霸的人生真是恐怖,都不放假的。
回到客栈后,在何云一身前身后转悠:“离放榜还要许多日,真是无聊。”
何云一见王瑞坐立不安的,便道:“不如我带你去考官阅卷的场地吧,看看你的卷子到底被批了几等,点中没有。”对他来说,这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隐身法去溜达一趟就成。
王瑞可不敢,跑去看考官的阅卷现场,太过折磨人,不如等着放榜来个痛快的,忙摇头。
“瞧你这小胆子,我去给你看看,你等着。”说完,不等王瑞拽住他,一个闪身不见了。
王瑞提心吊胆的等着,过了一刻钟,何云一回来了:“还没批到你的卷子,明天这个时候再去一趟。”
“你可别去了!”王瑞道:“咱们出去玩吧,等放榜那日再回来,那天中是不中就一刀,好过现在每日遭‘凌迟’。”
何云一求之不得,揽住他:“你想去哪里?”
“嗯……海边……诶,这就走吗?”话音刚落,人便从客栈房中消失了。
霍柯此时在外面敲门:“泰城那帮考生邀请咱们相聚饮酒,你们来吗?”敲了半天不见应声,对身后的马萧道:“可能出去玩了,留张字条给他们吧。”
何云一不是寻常人,“神出鬼没”的,可能带着王瑞出去玩了。他便留了个字条塞进门中,然后硬是拽上了坚持温书的弟弟跟韦兴贤,死拉活拽的跟着一起参加聚会。
考生间互相邀请饮酒拉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天黑后,在酒店包了个临街的雅间,两个地方的考生齐聚一堂。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着聊着畅想起了高中后的“美好生活”,有说回去修祖坟的,有说告慰父母的,问道霍桓,霍桓想说回去娶王青瑗,但怕人笑他没出息,违心的说报效朝廷。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趴在栏杆上笑道:“快看,有美人。”
一群显得无聊的考生,别说有美人了,有美驴都想瞅一眼,一听这么说,都笑着聚到了栏杆处。
就见楼下的石街上,一个戴着纱帽的女子侧坐在一头驴上,旁边跟着一个丫鬟,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是凭身段和背影,已能引人遐想了。
他们的谈笑声,吸引了女子的主意,她撩开纱帽,仰头一看,就看一群书生站在二楼上看着她发笑,不禁眉头一锁。
“哇——大美人啊——”大家像是捡到宝贝了,几个恨不得眼珠子掉到她身上黏着:“只是表情好凶啊,谁能逗笑她?”
之前遇到这种事,能做出偷窥聂小倩行为的韦兴贤一定身先士卒,但是说来奇怪,自从遇到了罗惠卿,他对这些却没什么感觉了,此时只是微微摇头,任由其他人去闹,自己转身回到了桌前。
霍桓也对戏谑女子没兴趣,拽他哥:“别看了。”
“她自己摘了面纱,为什么不看?”霍柯留了下来,霍桓没办法,自个回到了桌前。
楼下那个女子只是瞧着他们,表情冷若冰霜,看得出不满,却不离开。
这时马萧弯腰,脖子垫在栏杆上,笑道:“不知是谁家的娘子,冷冰冰的也这么漂亮。”说完,装作如痴如醉的道:“诶呀,看着她的眼睛,我都要死了。”
这时楼下的女子似是听到了,竟然展颜一笑。
楼上的书生嬉闹成一片:“笑了笑了。”
女子撂下纱帽,拍了下小毛驴,带着丫鬟走了,那丫鬟走了几步,仰头哼笑道:“这位是蓉城七郎的新妇回家,岂是你们能轻薄的。”
书生们觉得好笑,都调笑完了,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韦兴贤觉得没趣,决定回客栈去,到阑干处叫马萧:“走吧,时辰不早了。”
这一碰不要紧,马萧的身子动也不动,韦兴贤探头一看,他已经脸色铁青,脖子垫在栏杆上,没气了。
“马萧!马萧!”韦兴贤想把他扶起来,奈何他那个脖子仿佛被黏在了栏杆上,任他怎么拽就是不动,其他人见了,也都来帮忙,可是,七八个大小伙子,就是挪不动马萧的身子。
直到霍桓也来搭了把手,马萧才被挪开了身子,但一誓鼻子,早没了进气,也没了出气,死透了。
韦兴贤他们傻眼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朋友,竟然就这么在栏杆上卡死了。
霍柯迟疑了一下,道:“何、何云一肯定有办法!”说完,一溜烟下了楼,往客栈跑去。
可是使劲捶门,王瑞他们房内就是没人应声,楼里楼外找了一通,不见人影,他只好又塞了个纸条,叫他们若是回来就到酒楼去。
等他回酒楼的时候,叫的大夫都到了,但除了宣布马萧死亡外,没任何用处。
大伙都傻了,雇了个车,将马萧先抬到了义庄,然后各个迷茫的,没有真实感的回到了各自的居所。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大家一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