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这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夫人与我又是结发夫妻数载,虽说她为人是有些妒意过满了,可不至于害人,我……”陈老爷皱着眉头,神色颇有些为难,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姬安君看着陈老爷低着头为难的样子,心下想着,结发数载,却是婚外留情,还有了孩子,纵使与结发之妻无情,也不应如此伤她。
关于婚姻之事,姬安君从小便是从书上得知,这书上写的都是些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从四德之意,可自从他遇见了萧羿之,他觉得那些个书上的言语,统统都是狗屁!
爱一个人,便是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即便不爱,因是婚姻捆在了一起,那也从着道德,切不可负了对方。那种婚外之情,莫不是负了妻子,又负了爱人?
“妒意,总是会令人犯罪的。”一旁从未开过口的萧羿之,突然说道。
听到此话,陈老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而荣池子的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思索。
“如此说来,这小香倒是个证人。”姬安君似是自言自语道。
“证人?可她已然疯了啊。”陈老爷说道,语气中有些难以相信之意。
这话虽是如此,小香的确是疯了,可凡事总要一试,再说,疯人的话,真真假假,总不能全然是诳语,否则,这陈老爷又怎会信了?
“陈老爷,我的这位侍卫,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倒可一试。”姬安君瞥了一眼萧羿之,对着陈老爷说道。
陈老爷闻言,转眼打量着萧羿之,深吸一口气,回道,“罢了,试试也好。”
而一旁的萧羿之听到姬安君的安排,倒也没说什么,全然随着他的话语,一副听从的模样。荣池子讲这些看在眼中,实在是想不出这安德到底是何来头,竟是能让郁林泽如此顺从。
四人达成一致,陈老爷便是叫了三辆马车,往着陈府驶去。
自从小香在寒衣节闹了这么一出,陈老爷便将人看管在了陈府,还请了大夫替她医治,可始终不得病因,无法为其医治,而小香也是日日痴癫,遇着谁便是一阵发狂殴打,嘴里不停的叨叨,却再也没有叨叨过那日寒衣节说过的话。
陈老爷想着,既然那位安德公子发了话,他便试上一试,这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侍卫看着着实也比那些庸医顺眼的多。
一下马车,映入萧羿之眼中的便是一座富丽豪派的府邸,简直堪比姬安君在北黎的王府了。
“各位,请。”陈老爷做了一手势,嘴中恭敬道。
姬安君与萧羿之相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随即一同迈脚进了陈府。
三人随着陈老爷七弯八绕地不知走到了哪里,只一转角,再见到的便是一座黑漆漆的院落,里头的堂前长满了杂草,中间被踏出一条道来,时不时随着风吹飘来一阵阵浓厚的药味儿,隔着这点距离,竟是听到里头凄厉的惨叫声,混杂着婢女的喊叫,还有瓶瓶罐罐碎裂之声。
萧羿之皱起眉头,这个地方,委实非常人所住之处。
“还请各位小心着些。”陈老爷微蹙着眉,稍带歉意道。
随即,便是领着三人往着那黑漆漆的屋子走去。
走得越发近了,萧羿之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浓烈,一对剑眉紧紧蹙着。走在身侧的姬安君,瞥见萧羿之的神色,悄悄地伸手碰了碰他的手,以示安慰。
“啊!!!!啊!!!!哈哈哈哈!!!啊!!!”
一进屋,一声声的尖锐刺耳之声传入众人之耳。
荣池子连忙举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陈老爷则是被惊得连忙扶住了门框,才稳住了身形。
而萧羿之则是迅速冲向了这尖锐之声的来源,姬安君却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紧紧皱着眉,看着屋内这混乱的一切。
只见一个身着破烂的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双手不停地在半空之中胡乱挥舞,身边的两个侍女一人一边地拉着她,不让其逃出这屋子。
许是那女子疯了,疯狂不要命一般地扭动着,挣脱出一只手来,疯狂用力地殴打着钳住自己的侍女,还伸出脚来不停地踹着,嘴里不停地发出怪声。
这声音听起来极为刺耳,已经不再似是人声,倒像是野兽怪物发出的声音。
萧羿之冲向那女子的时刻,那女子也看到了他,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怨恨与疯狂,像是看到了新的猎物一般,拼尽全力甩开钳住自己的侍女,猛然如同虎豹一般,伸着五抓冲向萧羿之,似要将他狠狠撕碎。
而看到冲向自己的女子,萧羿之快速闪身,一个空中翻身跃,趁着女子看不到来人的刹那,一个劈手,劈在了女子后颈之处。
顿时,女子便是瘫软在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老爷突然发火问道。
侍女见女子已然被制服,连忙对着陈老爷下跪。
“老爷,这小香哑了。”其中一个侍女说道。
“你说什么?”陈老爷震惊道,瞪着双眼看着这侍女。
听到此话的萧羿之,猛然看向姬安君,眼中似是在寻求什么,可后者却并无任何表示。
“老爷,前日里,不知是何缘故,这小香突然口吐鲜血,后来便是更加疯癫了,我们也是寻了大夫,方才知道她是哑了。”侍女连忙解释道。
“为何不通报我?”陈老爷逼问道。
“奴……奴婢想着……”侍女支支吾吾着,时而偷偷瞄了一眼陈老爷,实在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