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是越前词汇贫乏的脑袋里唯一能相处的形容,接着他又在心里悄悄补充:这双眼睛骗女人绝对一骗一个准。是啊,有这麽一双美丽得无法形容的眼嵌在本来就很俊美的面孔上,连那一道横过整张脸的伤疤都不显狰狞了,反而凸显个x_i,ng。
“看来小生让小龙马很满意,对不对?”见越前怔怔的,漂亮的猫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葬仪屋微弯起眼,凑到他面前低低的笑问。
那笑是从喉间溢出的,让越前觉得,如果这家伙不用平时那种古怪的语调说话的话,其实声音也是很好听的。而这笑声也让他猛然惊觉彼此的脸靠得是那样近,几乎鼻尖已贴着鼻尖了。莫名感到一阵慌乱,他连忙抬手捂住那双眼,扭开头去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呼吸,粗声粗气的道:“走开,我不要看了。”因爲越是看,就越是觉得这双眼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好像整个灵魂都要被吸走了。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自己的秘密之一就这麽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他到底要带来多少惊喜才能让人觉得满意?捉住捂在脸上的手缓缓拿下,感觉细瘦的手腕在掌心不自觉的轻颤,葬仪屋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越前小巧的下颌,俯身吻上因错愕而微张的唇。
越前一直知道葬仪屋的唇是冰冷的,可此刻却有一种火样的灼热感从唇上腾起,烧得他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后退一点,葬仪屋就前进一点,他退坐到棺材边缘无路可退了,葬仪屋像j,i,an计得逞一般轻笑着,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这是浅尝辄止的一吻,葬仪屋很快便抬起了头。担心吓到怀里身躯僵硬的小孩,也是怕自己深陷其中,即使有些意犹未尽,但终归还是果断结束了。望着涨得通红的j-i,ng致面孔,他又一次伸手去戳了戳,笑道:“回神啦!”
越前的确是回神了,但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像被烫到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转身就想跑。只是他忘了,自己还被葬仪屋搂着,根本跑不掉,急怒混合着莫名的羞涩让他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嘿嘿笑着就是不松手,一双金绿色的眸子像月牙一般弯弯的,就这麽一直注视着左右游移就是不肯正眼看自己的猫眼,葬仪屋突然轻声道:“呐,龙马,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开你,怎麽样?”
困惑的看了葬仪屋一眼,在确定对方不达目的绝不肯松开自己之后,越前最终选择了自暴自弃,低着头闷闷的嘟哝道:“要问什麽?我可先告诉你,不许问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淡淡一笑,渐渐收敛了笑意,葬仪屋侧过脸眯眼望着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低低的问:“如果一个人,你明知道陪他走不到最后,你会怎麽选择?和他在一起享受每一天都是倒数的时光,还是一开始就不给彼此机会?”
“嗯?”绝没想到葬仪屋这种向来没正经的家伙会问出这麽有深度的问题,越前楞了楞,偷偷瞄了一眼那张仍是似笑非笑的脸,他想了想还是道:“我还是选择在一起吧。”
微微挑眉,回头注视着清澈的猫眼,葬仪屋轻笑着问:“爲什麽选这个?”
“唔……”总感觉眼前这个人和平时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一样,越前说不上来。稍微沉默了片刻,他道:“就算不在一起,心里还是会想吧。遵从自己的心不是更好吗?”
“哦?”金绿色的眼眸飞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葬仪屋笑望着越前,既不评价,也不反驳,更不追问,就这麽静静的望着。他原以爲这个孩子会说出在一天就要把握一天的老话,可这孩子却只对他说了一句:遵从自己的心不是更好吗?这个答案让他惊喜,也很意外。
被葬仪屋这麽直直的看着,越前有点不自在了,皱了皱眉道:“好了,我已经回答你了,放开我。”
这一次没有再爲难越前,葬仪屋轻轻松开了手,起身走到棺材前倒腾尸体去了。至于越前,他困惑的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背影之后,也不说什麽,悄然无声的离去。
直到越前离去之后,葬仪屋才慢慢转过身,背靠棺材垂头默立。他的手指在腰上一串一直戴着的链子上轻抚而过,唇间溢出近乎于无的叹息:“如果……”
第二卷 :那个死神(6)
又是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越前被一阵从店铺里传来的喧闹声吵醒了,闷闷坐在床上心情不好。毕竟这些天,总会有人半夜来定制棺材,而某位无良老板根本没什麽公德心,y-in阳怪气的笑声经常把他从梦中吓醒,然后要辗转很久才能睡去。
坐了一会儿,好像分辨出交谈声里有夏尔的声音,越前想了想还是揉着困意十足的眼走向前厅,准备去打个招呼。等他出来的时候,他也彻底醒了,更准确的说是被吓醒的。因爲,他看见葬仪屋被埋在一个装满盐的大罐子里,只有一个头还露在外面,而杀死红夫人的那位死神也在旁边,还穿着葬仪屋的黑袍子。
稍微定了定神,看着葬仪屋一脸无所谓还很享受的样子,说着什麽“水分一点一点从皮肤里渗出的感觉,真让人兴奋啊”之类的混帐话,越前彻底不想理他了,转身自顾自的去给夏尔泡了茶,然后道:“总拜托这个废材,他真能帮上什麽忙吗?”
夏尔原本想说话,不想塞巴斯蒂安先一步开口,问的却是红发的死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