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绾看着盛榛在卖弄自己的美貌,不由心头一动折。
盛榛果真是打算拿这个人来当鬼子的爹!
看看一脸笑意的盛榛,又看看看得痴迷的宋容豫,白泓绾突然觉得心头上有点不悦,那闷闷的感觉很微不足道,却犹如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道不明那小小抽搐的痛意;退开半步,静看事态发展,白泓绾漠视心里发出的警报,只是一心观察到底事情会演变到何种程度。
见白泓绾不c-h-a手,盛榛自然欢喜。
看来白泓绾也明白我要挑这个朱容豫当鬼子的另一个爹爹,他不反对,就表示我选择这个朱容豫是选对了,那我应该加倍迷惑朱容豫,让他离不开我才行!
笑更弯曲了,盛榛在朱容豫面前光明正大的掀被起床,露出一大片的蜜色肌肤果然换来朱容豫急促的呼吸。
看来这个人对我非常有好感,而且非常有和自己更进一步发展的意愿!
盛榛为测试所带来的结果感到非常满意,当着两个人的面整理仪容,然后对着镜子吐吐舌头。
看本阎王魅力无穷,信手便能迷惑世人!
调皮的动作加上娇俏的表情,果然让朱容豫看得更加目不转晴,心里痒痒的,直恨不得就这样将盛榛压回床上去,可是他是fēng_liú才子,不是急色鬼,fēng_liú讲究郎有情、妾有意,一味的强攻倒显得不够情投意合,也少了此许甜意,为了盛榛可爱的容颜,他愿意再等上一段时间,毕竟时间到了的果实才是最好吃的。
白泓绾看着两人变化多端的神情,心底已猜到一个大概。
看来这几天盛榛必定会借自己身体尚有不适待在这里和朱容豫亲近,就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生孩子是一件怎么样的事情?
觉得自己真的快变成鬼子他爹了,居然在为他担心这样的事情,白泓绾掀掀嘴角,嘲笑自己这几天的软弱,原本的硬石心肠似乎正在慢慢褪去,却不知这对修行是好是坏,开阳下凡恐怕又会在他耳边碎碎念个不停。
嘴角的那一抹笑固然让整块美玉生辉,但是在盛榛看来这是白泓绾嘲笑他的神情。
实在太可恨了,他居然看不起我的魅力,实在可恶至极!
这样想着的时候,盛榛挑衅的朝白泓绾咧嘴一笑,笑容里满是恶意,白泓绾一怔,却不明白这恶意究竟从何而来?
接下来的数天中,果然如白泓绾所料,以他身体有待休养的藉口,盛榛和他都待在行馆之中,只是这个藉口不是鬼子用的,而是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朱容豫用的。
短短数日时光,盛榛和朱容豫已经熟得像认识了半辈子,出入形影不离,盛榛的sè_qíng也在这几天暴增到了极点。
看来鬼子是打算色诱!
白泓绾冷眼旁观一切,在心底嗤笑。
世人常说鬼害人,却不知害人者更是己,若是他未动歪心,又怎么会陷得这么快、这么深?出入形影不离,行径亲密有加,甚至连盛榛的房间也安排在自己左右,若不是盛榛还差些许道具,恐怕他们已经能各如其愿,欣喜若狂!
这样想的时候,白泓绾不知道自己嘴脸是轻蔑的?是漠然?还是担心?
若然我掐算得没错,近日内盛榛便有一小劫,这个劫不大不小,若是度不过,到时天劫下来,盛榛必定魂飞魄散!
一看到盛榛像孔雀般炫耀着自己的美貌,积极地创造每一个和朱容豫相会的机遇,白泓绾又觉得这番话即使告诉了他,他也未必听得进去。
自在犹豫中,变故便已发生,似乎冥冥中总有注定,让人生一再受到考验。
这一天的朱容豫笑得很轻狂,在晚饭时刻神秘兮兮的聚集众人,说要介绍一位大人物给他们结识。
白泓绾没兴趣,这几天他日日加紧修习,终于将本身的气源稳固,重新奠定修为,而盛榛为了亲近朱容豫自然是要去的,却不知这一去便惹上了以后的煞星。
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号称清明子,白发苍苍,脸色却红润至极,看上去很有鹤发童颜的味道,发话时慢悠悠的,不动气、不生情,轻易便让人听信;领着他来见盛榛时,朱容豫开心得不得了,连声称赞道士的厉害。
「这次来这里的要事便是要将道长请回京城去为皇上解忧,这些年来,皇上励j-i,ng图治,正需要道长这等僊人为他祈福、治理身体,好让皇上长命百岁。」
心念是好的,却不知这个道长是否真有本领?不然送到皇帝那里去,一个弄不好,朱容豫就落得一个欺君的罪名!
盛榛禀着要未容豫为他挡劫而决定贡献一点心力,便立刻决定要试试这个道上的能耐。
我应该还他一点恩情的,而且我天生什么都不怕,即使是太上老君也只是宠溺我的师父罢了,如今这个小小的道士我是不会放在眼底的!
想到这里,盛榛露出艳丽至极的微笑,朝道士行了个礼。
「原来是清明子道长,却不知道长师承何处?何处道观落藉?」
这些天,盛榛为了要色诱朱容豫,越发将自己原本的样貌慢慢融进原本平凡的身体,只是他不知道,常人觉得美艳的容颜在修道人眼里却是有毒的罂粟,越美艳,毒素便越厉害;清明子看着在眼中美艳到刺目的笑容,他看得出这个笑容里的挑衅,也看出这个人身上死气重重。
若是常人有这样的死气,应该早已归西,如今这个少年能活、能动,很明显是……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