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赔笑:“没事,这孩子有点笨,不过还挺可爱的。”
他说完这句,没想到奕帆的脸色更差了,霜打茄子似的,两眼剜他一刀,重重“哦!”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萧晓不知道今天奕帆总裁是受了什么刺激,y-in阳怪气的。
之后,运动系小哥坚决不肯退卡,萧晓也不准他来公司。运动系小哥最后想了个折衷的法子,那就是下次他来催促时,只在前台留个名字,然后立刻离开,这样萧晓得到催促了,而他也没有在公司停留太久。
也只能这样了,萧晓想,其实压缩他们的相处时间只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林不觉真想要走这条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谢谢配合,顾客。我叫薛逐,下次来就留这个名字。”
薛逐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太阳花一般向萧晓展示自己的花蕊。
晚上11点半,萧晓准备睡下了,手机却响了起来。萧晓抱怨着是谁这么没礼貌,这个时间打电话。点开屏幕,来电显示“奕总”。
“喂,奕总吗,什么事?”
【请问,你和这个手机的主人熟吗?他在我们店里喝醉了,能来接他回家吗?】
“哪家店,叫什么名字?拍张照片给我发过来,把手机主人也照上。”
电话对面报了店名,萧晓知道那是公司附近的酒吧。照片也传过来了,奕帆埋头趴在吧台上,酒保贴心地把两瓶空威士忌瓶子摆在他身旁,表示这是他今晚的成果。
挂了电话,萧晓满脸问号:总裁醉酒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又不是我的错。这事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装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做。
可是现在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街上走,被持刀抢劫的几率接近百分之百了。大城市的夜晚,各种犯罪、□□,赌博,那是统统少不了的,既堕落又放荡。萧晓感觉自己就是那无辜的小绵羊,出了自己家门就有蛇蝎虎豹在窥伺他。然而奕帆那边形势更危急。他那人表面上是总裁,其实是温室里长大的,不明白社会凶险,从来不知道财不外露,现在人事不省,铁定要被人洗劫一空,抛尸荒野的。
萧晓坐不住了。脑子里开始上演奕帆趴在吧台上,无数油腻腻的脏手去翻他兜,占他便宜,钱财散尽之后又看他脸长得好看,卖去做鸭,天天蓬头垢面。脑内小剧场进行到总裁被中年恶臭大叔□□时,萧晓拨通了林不觉的电话。
【屋维咦——】
“林不觉,你现在有空吗——说话咋这动静?”
【敷面膜呢,张不开嘴。什么事呀?】
“奕总在genius酒吧醉倒了,你家不是离那近吗,你去接他一下。”
【哦......可是外面好冷喔,不想出门......】
“不就五分钟的路吗,你忍耐一下。”
可是林不觉却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是不想管这事。【嘻嘻,萧晓,你上次主动给我打电话都一个多星期了,我好高兴~以后也经常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萧晓扣了电话。放心吧,再也不会给你打了。他心中想道。
一个小时后,酒保愁眉苦脸地守在奕帆身边。有个老总醉倒在这,其他客人也不敢到吧台点单了。他壮了三遍胆才掏出奕帆手机,用他指纹解了锁,想叫他朋友来接他。可是他联系人写的都是全名,酒保不知道该打给谁,只有一个没写名字,备注了“靠山”,于是他便拨打了那个电话,叫人来接。
就在他打算再打电话催一催时,萧晓进了门,向酒保道过谢,拉起奕帆,摇醒他,带到洗手间给他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奕帆满身酒气,丧气倒灶的。萧晓把ji-an到他大毛领上的水珠拍下来,毛领光泽鲜亮,手感油润,萧晓想知道是什么毛感觉这么木奉,但一想到奕帆衣服的价格,决定闭嘴,只能说这毛领贵的他都不认识。
萧晓哄他:“你穿着这么贵的毛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不高兴!”
萧晓一愣,奕帆平日注意言行,不会说这种话。但他酒品不好,喝上头就变了个人,撒泼耍赖,使小孩子脾气。所以他酒局上十分注意,不会在外人面前喝醉。
他发作起来,硬要拆酒吧的洗手台,拆不动就跺脚。萧晓赶紧拉着他抢出酒吧,把他的手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防止他抓住什么东西砸路人。
“萧晓!你说!我对你不好吗!你还天天要离职,给我气受!”
萧晓吃惊,难道奕帆醉倒真跟他有关?但他现在这状态是不能好好答话的。萧晓看着奕帆在冬夜里冻得发红的鼻尖,雪白的脸,白天配着这黑皮衣大毛领,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现在气鼓鼓的,失了气质,像个盛满委屈的受气包。
“我不就递过一次辞职信吗?你还不让,你不让我就不走啊。”萧晓安慰道。
萧晓知道总裁其实也会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奕帆家境优渥,从小众星拱月地长大,骨子里有少爷脾气。可是一毕业就被推上总裁职位,管着上下几千号人的饭碗,不能出差错,也不能表现出压力大。但他自己也是半桶水,也想有人帮帮忙啊。他就是从那时起,什么苦都自己忍着,负面情绪积压再积压,一喝醉就全部爆发出来,这时候只能顺毛捋,绝对不能反驳他。
“你还嫌房子小!都没有别人厕所大!我明明说过同样的租金给你换大房子,你不是不肯住吗!”奕帆一句接一句,不停地呼出白气。
萧晓:“不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