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也不和他争执,果然转身便朝病房外走。
“真是像一条狗一样呢……”石冬冬看向自己手上的输液管,自言自语道。等他抬起眼睛时,才发现陈致走后,身边的位置上还站了一个人,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她显然听到了石冬冬口中的话,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与不忿。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朋友?他在这里照顾了你一下午。”莫莉瞪圆了眼睛,为之前离开的男人打起了抱不平。她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纨绔子弟,才会对一个辛苦照顾自己的人做出“像一条狗”这样的评价。
“原来,现在是下午啊?”石冬冬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莫莉气竭,将手上的血压计重重扔在了石冬冬的床沿上,冷冷说了句,“把袖子撩起来,量血压!”
一整天的白班,乔昊一直在住院部忙碌。
出院的几个病人要打出院小结,新入院的则要打住院记录,等到把这些做完,主任又让他做了几台纤维气管镜小手术,一直忙到下午吃饭时间,却传来安宁再次呼吸困难的消息。
乔昊是鼓起勇气才走进安宁的病房的。
男孩之前原本弓着的身体,此时却像一条打挺的鱼一样绷得笔直,已经有两个护士在捏气囊为他给氧,没有仪器的监护,无法测到任何身体数据,乔昊只有用听诊器帮他测心率,用指压为他测脉搏,然而结果都令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