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修谨见江凡不安,单手将人揽进怀里,说:“你觉得不安,那你只需相信自己。”他亲了江凡额头一下, “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江凡在关修谨胸口上埋头闷了一会儿,然后起身, 看着关修谨:“我有获取一些奇异植株的途径, 这个你应该有所察觉吧。”
关修谨点头,“对你有妨害吗?”这个关修谨老早就想问了,他不好奇江凡那个获取途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担心对他有害,却因为是江凡的秘密,而不好先开口。
江凡摇头:“没有妨害。”
关修谨道:“那便好。”
他果然早就猜道了,江凡想。不过见关修谨并不细问,江凡也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细细解释了,只要在关修谨这里过了明路,那他以后行事就要方便很多,自己在关修谨面前再不用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了却一桩心事,江凡特别激动地和关修谨在竹屋里过了一个没节c,ao的夜晚。转天起来,江凡就跟关修谨说要借他的竹屋一用。
关修谨知道江凡应该要在这里做什么东西,为了让他方便,还将身边的所有人也一并带走,一起乘船先离开了竹屋。
等关修谨离开,江凡就将存放在包裹里的百棵玉笼树全部拿出来,放在竹屋前方的空地上。然后立即回去,叫人拉着马车,绕了些路,将这一百棵树运回丽山村。
关修谨带着人一直待在江凡的庄子里,直到快到中午江凡回来后,才叫人离开。
“弄好了?”关修谨问。
“弄好了。”江凡灌了一口茶后,笑嘻嘻地凑到关修谨身边,亲了他一口,“阿谨,谢谢你啊。”
关修谨闭着眼睛追上去,与他亲了一会儿,分开后才道:“你既信任我,我又怎可令你失望。”
身怀重宝,总归是容易遭人觊觎。关修谨既知道了爱人的秘密,自然要小心地帮着遮掩。
.
玉笼树江凡准备沿着西山山边种一圈,树木拉回村,目前还堆在山脚下,过了两天,江凡招人往山上搬,因为树太大太高,很是费了些功夫才种下去。
天巧果和草牙果的种子,也种进规划好的区域,开始育苗。
如此,之前交易过来的植株就种得差不多,就还剩浮生花了。
浮生花是水生植株,这也是江凡种了这么久的地头一次种到水生植株。浮生花需要种在水里,江凡想了一下,就把目光放到了村里那唯一的藕塘里。
村里的藕塘,江海家承包着在种藕,这几年他们一家子不管是女婿一家子还是儿媳妇一家子,都靠着他们的关系在丽山村找到了稳定工作,那藕塘这几年管理都是找的外面人。
这个时节,正是挖藕的时候。藕池里的水排得只剩少许,江凡和关修谨散步似的走过去,就看到好些江海家请来的短工一身泥浆地站在藕池里,躬身挖藕。
这些藕,一早就谈好了买方,江海的妻子江陈氏正在岸边看着工人把莲藕过称装筐,她身边,江莲的女儿张瑶儿,和江贵的两个儿子蹲在旁边玩。
张瑶儿看到江凡,立即开心地跑过来,“江叔叔。”然后怯怯地看了一眼一向面瘫的关修谨,小声喊人:“关叔叔。”
两个小男孩也跟着叫了一声,然后躲在姐姐身后,他们比张瑶儿还害羞。
江陈笑着挨个摸了摸头。今天学堂休假,江凡知道江海家三个小孩都在,过来时抓了把糖果,此时便一人分了点。
关修谨面对小孩的时候,比江凡还多,他虽然只点了点头,手里却也有糖果,摊开手心,挨个递到三个孩子面前,让他们自己拿。
三个小孩是第一次吃到关修谨给的糖,还都有点惊讶呢,等拿了他的糖果,看着关修谨的眼神,便也不怎么畏惧了。
江陈氏看到这边的动静,忙暂时丢开手上的活,走过来道:“这边腌臜,东家和关郎君怎的过来了,有事让人过来说一声便是。”
江凡道:“我们也是闲着过来看看。”
他看了看码在岸边等待称重的藕,道:“今年收成如何?”
江陈氏叹气道:“您也知道先前干旱,池子里缺水,还是从河里引了水过来。莲藕品相不好,很多人都不愿意买。”
看天吃饭就是这样,丰收年喜笑颜开,遇上灾年,哭都不知道去哪哭去,丽山村还好了,靠着河边除非不是旱到恐怖,一般都是有水用的。江海家今年的莲藕产量,在有肥土树的情况下,比之去年减产了一半,再减去今年聘请的人力,算是白忙了。
也是有江凡提供的工作在手,所以江海一家心痛归心痛,却也不愁吃喝,日子比以往依然是好过些的。
江凡说:“你们家明年还种藕吗?”
江陈氏一听,就知道江凡可能想承包藕塘了,跟江凡说:“等晚上,我问问我家老头子。”
江凡点头笑道:“行。”
说了事儿,江凡就要走了,江陈氏忙捡上一筐子莲藕,交给张书墨,让提回去吃。
江凡今年没吃几回莲藕,也就不客气,等提回去让张叔做藕夹吃。
到晚上,江凡吃过饭后,江海掐着时间过来了。
江海回家听江陈氏提起这事,询问了家里人的意见,最后决定还是明年不种了。以前他们没有稳定工作的时候,是肯定要牢牢守着藕塘的,不过如今他们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每天记挂着藕塘,不如从手头抛开,安心赚钱。而且就算他们不种了,但之前他们家承包的期限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