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名妇人缓步自厨房里走了出来。头上c-h-a着一支木钗,手捧托盘,她已饭菜端了上来。
追命仍是婉拒,道:“方才我们已在外面吃过了。”
王五不好再劝,想了一想,对那妇人道:“阿芸啊,那你去给两位客人熬点姜汤。”
那妇人答应一声去了。王五对无情和追命笑道:“两位兄弟,饭是吃过了,那也一定要喝一碗姜汤,不然淋这么大雨会发烧的。”
追命正在喝着酒,眼珠一转,瞧向无情,大笑道:“那好,我们就不辜负王兄弟美意了。大师兄,你说呢?”
无情勾了勾唇角,颔首道:“自然。”
王五很高兴,转头大声道:“阿芸,你快一些,别让两位客人久等了。”
在此期间,追命的身子又靠近了些火炉,等衣服一点点干透。
那名叫阿芸的妇人很快将姜汤熬好,端了上来,无情和追命一人一碗接过。道了谢,追命仰头喝下,无情刚将碗送至嘴边,忽想起一事,对王五道:“王兄,能否跟你打听个事?”
王五东张西望了一阵,道:“成兄你说。”
无情道:“今天这村子里可有其他外人来过?”
王五想也不想,便道:“没有,除了你们两位就没有别人了。”
无情道:“兄台确定?”
王五道:“确实没有,我们这儿村子小,要是有外人我们肯定都会知道的,阿芸你说是罢?”说着,他眼睛暗中瞄了一眼追命,又道,“成兄弟你赶快把姜汤喝了罢。”
阿芸笑容满面道:“是啊,我也没见着有外人。姜汤再放一会儿可就冷了。”
这时,追命已将一碗姜汤全数喝下,无情这才笑笑,重新端起碗,刚要饮下,只听啪的一声,无情转过头去,却见追命拿着的碗摔在了地上,而他的人,也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无情立即慌了,叫了一声:“三师弟!”急忙一探追命鼻息,正而此时,后方三枚飞刀、四支短箭倏地破空而来,眼看就要s,he到无情的背上。
可是无情不能避。
他一避,那些暗器便要s,he到追命的身上,而昏迷的追命一旦中了那些暗器,除死,无它!
发s,he暗器的人正是算准了这一点!
无情的确没有避。
不但没有避,他连身都没有转,只是手腕一动。动作是那么快,那么轻微,快得王五和阿芸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手腕在动!
王五和阿芸只瞧见了三颗珠子!
三颗珠子倏地向着王五和阿芸袭来,先是其中一颗珠子将一枚飞刀的方向打偏,那枚飞刀又接着打偏了另一枚飞刀,接二连三,一颗珠子,打落三枚飞刀和四只短箭!
正在王五和阿芸震愕之际,另外两颗珠子在他们根本没有注意的时候,猝然一颗打入王五的眉心,一颗打入阿芸的腿骨!
王五惨叫一声,瞬间倒了下去。阿芸也支撑不止,半跪于地。
阿芸看着躺在她身边已没了气息的王五,心中一慌,大叫道:“无情!你不想要追命的命了吗!”
这时候的无情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似冰,逼视阿芸,道:“如果不想,那么你现在,就跟王五一模一样了。”说罢,又冷冷道,“他不叫王五,对吗?他,还有你,你们是谁?”
阿芸喘着气,心思转动,正欲开口,眼神忽地一变,直溜溜盯着无情的后面。
后面有什么呢?
后面有声音,一个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成大捕头,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无情的眼睛仍如寒芒般盯着阿芸,脸上的表情是不在乎,回答身后人的提问:“我知道。”
后面的声音又笑道:“大捕头,你不回头看一眼吗?看看我的剑现在架在谁的脖子上?”
无情冷静地道:“你是在威胁我?”
窗外的风在吹,吹起了无情的衣衫,轻轻扬起。
无情并不转身,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微风,唇角一点笑,却是冷笑,道:“你又知不知道,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威胁我!”
一个“我”字未落,阿芸的神色忽然又变了,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原本不省人事的追命忽地脚一勾!
这一下太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个本来将剑架在追命脖子上的男子已然仰天倒在了地上,同一时间,追命起了身,一口姜汤全部喷到了男子的身上!
追命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笑了笑道:“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我也是知道的。”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无情依然坐在那里,依然未动,依然没有半分神色变化。或许,唯一的变化,只是在追命走过来站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带着暖意的眼睛朝着追命看了一眼。
惊恐的是阿芸和躺在地上的男子。
两人不由一齐颤声道:“你、你没中毒?”他们当然是在问追命。
追命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笑道:“你们的姜汤的不怎么样,没有我的酒有味道。”
男子忍着伤痛问:“可你们……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无情淡淡道:“刚刚这里只有两个人,可却有三把伞。且三把都是s-hi的,说明你们也是不久前才来得这里。不得已,三师弟只有试一试,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追命笑着道:“另外,我知道我大师兄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