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与他们,所做的事从来不同。
萧愁道:“休息一会儿罢。你不累吗?”
无情平淡道:“我不累。你累?”
萧愁苦笑道:“我累。我去找点木柴生火。”
山里有小动物奔跑的足迹,风吹着叶子打旋,只是无声。直到这会儿红色的篝火燃起,响起噼里啪啦,才给这寂静的夜平添了一点轻微的声响。
篝火很温暖,无情与萧愁坐在火边。
萧愁合眼,打坐运功调息。
无情笔直坐着,望前方树林,默默沉思。
尽管此时无情的身体同样需要内功调养,然而无情既无内力,亦不懂武功,打坐运功这种事他不是不愿,只是不能。
无情仍是有事做。
右手捡起地上一根枯枝,无情用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不是山水风景,更非人物肖像,只不过是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线条与圆圈。
萧愁调息完毕,睁开了眼睛。
无情还在画。
这是无情休息的方式。
萧愁见状十分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却又怕打扰无情的思路,只好专注地看着地上图形,渐渐地萧愁的眼睛忽然睁大。
无情道:“常飞龙是你杀的?”
萧愁眉头一跳,片刻道:“是。”
无情道:“他的阵法,你学到手了?”
萧愁道:“我只会布那一个阵法而已……常飞龙是我杀的,是我欠了常家人的血债,那个阵法我本永不想用,可是那年我……”顿了顿,又问道,“你这会儿画的就是这个阵法?你怎会这般清楚?”
无情不答,又沉吟微时,枯枝在地上添了几笔,随而问道:“若要破阵,这样能行吗?”
萧愁低下头,看了许久,长叹一声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本事。”
无情扬唇笑了。
倒不是因为萧愁的称赞。
他从看到此阵之时起便开始思索破阵之法,费了这么长时间的脑力,终于成功,心中自然生起了一种愉快与兴奋。
就像铁手寻到一册古籍孤本,追命喝到一坛陈年佳酿,冷血与一名高手比武。
那一种愉快与兴奋。
另一处,同样是后半夜,追命将唐崇等四人踢了出去。
一脚,同时踢四人,踢的力度很重很重,四声惨叫瞬间响起。然后,追命坐在围墙之上,语音悠然扔下一句:“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和他们四个一样,一模一样。”
无数冷箭向着追命s,he去。
追命挥挥手,像一阵风似的消失无踪,箭都s,he了个空。
回到院子,追命负着手,先冲着薛纲问了一句:“薛帮主,贵帮有藏酒吗?”
薛纲正在思考追命的计划究竟可行否,闻言一怔,道:“厨房里有几瓶,三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