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把自己活成了爱人,就能欺骗自己爱人就在身边一样。
陆离也拿了支烟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不如我们聊聊桑尤。”
只要一提到桑尤,乔啡就仿佛‘活’了:“他现在躲进军部,扶苏给他建筑的堡垒里,堡垒有多层坚硬的外壳,终有一天,我会剥去这每一层壳子,把他拽出来,拖进深渊。”
“大家的心情跟你差不多少。。。如今二十四区战力充沛。”岚战说道:“枪,支是最有效的辅助,这个我来提供。若是你心急不想等,我们现在就攻过去,是成是败,先搞他再说!”
乔啡感激身边还有这样一群人,但他摇了摇头:“得不偿失的事我永远不会做,我不想再失去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我有的是耐心等待机会。军部庞大,我最终的目的是釜底抽薪。”
琼玖啧啧两声:“这近两年不白过,成长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陆离怼了琼玖一手肘:“要夸就直接夸,拐弯抹角算什么意思。”他看向乔啡:“我们的少年都快二十岁了。”
“是是是,再过几年都是成熟男人了。”琼玖从陆离手中抽出那支烟,在陆离的瞪视下点燃,深邃的眼睛看着乔啡:“桑尤以为罗盘在二十四区,硬的软的都用过招数试探。”
“那就让他这么以为。”
所有人面带疑问,于归脱口而出:“可罗盘根本就不在二十四区。”
乔啡道:“随便在哪。”乱战后的一年,重创的几方都在休整,倒是颇为平静的度过了一年多,而现在,彼此都养j-i,ng蓄锐有了实力,各界又变得蠢蠢欲动。。。乔啡希望有更多的异动才好:“他有动作才会有破绽。
“让桑尤直接确信罗盘在二十四区手中。”乔啡动作熟练的将烟雾吸进鼻腔:“再时不时给他搞点麻烦,他终有一天会坐不住的。”
“你认为他会直接找来二十四区?”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会也能有些举措便于我们找机会,如果他会,来这儿我们就可以请君入瓮,用他曾经最喜欢用的陷阱等待他。”
于归冲乔啡竖起拇指,随后又拧眉疑惑:“你说,苇杭都他妈死了,罗盘即使落在别人手里不知其中奥秘也不过是块废铁罢了,又有几个苇杭?桑尤还这么执着。。。说他一心为普通人我都不信了。”
“人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欲,望永无止境。”桃夭也许是在回答于归,也许是自言自语:“当某种始终达不到的目的成了执念,那么原因就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
于归粗声粗气的冷哼一声:“他永远得不到他要的结果,他的结果只有死。”
桃夭听见,带着杀气笑道:“正解。”
“私,欲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琼玖至今难忘卫风出事的时候,桑尤的表情:“他与卫风总归有过难忘的一段。。。他的本意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但估计唯一没预想过的,就是这个结果。”
“不管他想没想,这个结果都是他促成的!他就是该死!”陆离看了面无表情的乔啡一眼:“再说你能不能少提几句,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陆离训斥之后,所有人都没找到接话方式,气氛竟一时陷入了沉默。
乔啡的脸色仿若什么都没听见,他按熄手中的烟,扫了一圈在坐的人,说了句:“今天是七夕吧。”
“。。。”陆离反应最快,演技也上线了,一副讶异的神色:“啊 是吗?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
乔啡沉默的与陆离对视,直到陆离面色越来越尴尬,乔啡才说:“你们不必要这样,这个坎不是不提起我就过去了。说与不说都一样。”乔啡的脸色苍白:“你们心情也好不了,更不用还要伪装起来对待我,你们累,我看着也累。”
自从乔啡哭闹过后,他便再也没主动提过卫风,也不问卫风尸首在哪,更没提过要去看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必须缄口不言的隐晦,可今天琼玖忽然说起,乔啡反倒说了这么一席话,在坐几人的反应都有些微妙,闷头吸烟的吸烟,沉默的沉默。
而一直沉默的楚辞抬起了眼睫,他看着乔啡欲言又止:“卫风他。。。”
岚战张口打断:“卫风他的仇不只是你自己想报,我们也想。”他偏头对楚辞命令了一句吃你的菜,然后继续对乔啡说道:“即使看在我俩自己的交情上,我也不会对你做的事冷眼旁观。”
乔啡垂下头:“我知道。。。”
“咳咳~”于归不自然的清清嗓子:“不过我们当下要做的还是不要告诉扬帆。。。他。。。”
扬帆自那时重伤,便进入了缓慢的衰竭状态,曾经的强者如今就像重病初愈的普通人,而且留下了难以逾越的后遗症。他的脾气愈加暴躁,若是知道这些事他不能参与去做,一定会疯。
“姐姐会有办法瞒住他的。”桃夭撑起笑容:“毕竟他最爱的还是姐姐。”
有人叹了口气。扬帆当初的状况,能捡回条命就是烧高香了。
今天算是把大部分事都摊开来聊了,所有人都觉得心中沉重的那个疙瘩解开了一点。
晚一些的时候,乔啡叫了陆离跟琼玖去了当初乱战的废墟,三人对向而立。随着电光闪烁,劲气凝聚,各自的武器显现了出来。
没过两秒,三人对视一个眼神,便猛地朝对方进攻过去!
三人每一次进攻都带着十足的杀气,仿佛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爱人下一刻就会死在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