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比较起二十四区当然是非常小,但胜在与世隔绝,也算一处‘世外桃源’。
陆离站在一艘离岛不远的大船甲板上,手中端着一杯血液,若是把血液换成红酒,陆离跟以前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此时看着平静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箭s,he死骐骥的那位罂粟男子从船舱取出一把藤椅,陆离瞥了他一眼,把喝过的杯子递给他后,便仰躺在藤椅上半眯着。
陆离这会儿穿着墨兰色的丝绸浴袍,趁的他的皮肤仿佛如玉般莹白,半敞的胸膛是美妙的肌理。。。罂粟男子盯着陆离的脚,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放下酒杯朝陆离走了过去。
罂粟男子从他的脚踝一路亲吻到小腹,直到两人几乎撞在一起的鼻尖。陆离清亮的眼睛逐渐聚集起黑色的丝丝‘烟雾’,他按住罂粟男子的后脑,舌尖探入罂粟男子的口中。
两人灵活的舌缠绵的翻转搅动,陆离的手一路向下捏住男子的腰,男子顺势骑坐在陆离身上,黑色指甲的手在陆离如油画般美妙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罂粟男子的腰窝处刺有一朵怒放的墨色玫瑰,下面一排j-i,ng致的英文字母。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里写的是be your sl□□e.l.l。
气氛逐渐升温,罂粟男子仿若中了陆离的蛊,神志迷醉,喘息着低语:“有毒的是你。”
谁成想,陆离听过这话,倏地睁开了眼,那里边儿被情,欲c,ao控的黑色烟雾逐渐褪了个干净。他脑海里闪过骐骥死前一霎嘴边浮现的梨涡,闪过曾经背叛他的情人在他耳边说的情话,最终,他眼前仿佛浮现了一张粗犷的面孔。
那张脸充满了野x_i,ng的男人味,陆离甚至感到男人坚硬的胡茬在他的颈窝处剐蹭,耳边响彻男人曾说过的话;
你就跟毒,品一样。
陆离急促的喘息一声,前一秒刚褪去的躁动忽然如潮水般涌来。。。
罂粟男子从未见过陆离如此热情的模样,陆离虽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他知道,这男人爱的只有自己,即使在以往最情动的时候,他也不曾在陆离的眼底看见任何感情。
但这次陆离颠覆了以往的y-in冷,无尽的挥霍着热浪,甚至好似还掺杂着怒气一般,带着浓烈的情绪尽数发泄在了罂粟男子的身上。
罂粟男子从未觉得自己跟陆离如此贴近。
漂浮的大船在湖面荡着水纹,火热的光线照s,he着两具缠绵的躯体。
。。。
事毕。
本该餍足的陆离竟感到无尽空虚,他烦躁的把骑坐在他身上的人推开:“罗粟,去给我拿支烟。”
罗粟霎时从热浪中抽离,仿若从梦中惊醒。
刚才还觉得自己贴近了陆离就像一个幻觉。。。罗粟机械的支配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忽略腿间流淌的液体,缓步朝船舱走去。
陆离看向湖面,一条激情澎湃的鱼跃出水面翻了个身,激起一小簇水浪。
有什么东西,在他如死水般的心脏深处,荡出了不该有的波纹。
骐骥曾说过,一直在等陆离回头看到他,只是陆离真的回头了,他看到的究竟是谁?
半晌后,罗粟拿了烟盒重新回到甲板,却没成想陆离人已经消失,那只红酒杯破裂成碎片,带血的脚印一路延伸到栏杆处。
罗粟抽着冷气快步走到栏杆,本着急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水中的陆离透过湖面双眼失焦的‘看’着折s,he的光线,身体跟水融合变得诡异的蓝,下面的暗流扯着丝绸的衣角,一群小鱼凑到他的脚下,跟着血丝变幻游动。
仿佛一副绝美的画面,震慑着罗粟的瞳孔——不动真情的男人究竟为了谁变化如此之大,又为了谁,露出了如此没有防备的一面?
等陆离从水中出落上岸,身后已经呈现被落日映出血色的晚霞。
陆离捋了捋额间散落的发丝,有些被风吹干的发梢已经变得微微卷翘。他是天生的自来卷,配上那双眼睛本该是人畜无害的万人迷模样。如今却加持了一身y-in寒之气,他沉着脸看人的时候,仿佛是一条毒蛇,让人望而却步。
岛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惧怕陆离,因为在他们眼里,陆离视人命如草芥,脾气y-in晴不定变幻莫测,仿佛你多看他一眼,他便能带着邪肆的笑意在下一刻了解你的x_i,ng命。
可即便如此,岛上的人也都完好的活在这里,谁也没有因为冒犯的一眼而死去。
罗粟自上岸之后便一直跟在陆离身旁,口袋的震动响起,罗粟才把一直放在陆离身上的目光挪走。
“大波妹要见你。”
陆离嘴角抽搐:“让她到东亭。”
所谓大波妹就是蚯蚓女,如果让她听到罗粟对他的称谓,免不了又是一个挺胸,然后自豪道姑n_ain_ai就是这么有料。
蚯蚓女过来的时候,带着一枚金色的尾戒。
陆离挑眉,嘴角荡起撩人的笑意:“是伯庸的甲赫?”
蚯蚓女点点头,有些畏惧的为陆离套在小指。蚯蚓女在美食家待的时间不算短,但就跟很多人一样,从没见过美食家的本尊,就连陆离使计套乔啡的时候,蚯蚓女也并不知道陆离是谁,只当真的是一个要知道情报的客户。
还是后来被组织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