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看了看时涧,又看了看乔啡:“时教授认识他?”
时涧厚着脸皮:“他是我大侄子,我是他时叔叔!”
乔啡没忍住:“你是忘了大明湖畔的吕布爷爷了吗?”
时涧:“...”
扶桑忽然笑了,收敛了一身戾气:“如果是时教授的小徒弟我就不为难了。”他状似洒脱的看向乔啡:“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哪天我会登门谢罪。”
乔啡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过于低调了,若是扶桑早就知道他与时涧的关系,是不是就没这个麻烦了?
不过乔啡并不认为扶桑会真的当没发生过,因为扶桑看起来就是一副被骄纵的脾x_i,ng,肯定不会是大度的人。
比如他说的登门谢罪就让乔啡听起来很不舒服。
乔啡看着扶桑没吭声。
扶桑笑笑,跟时涧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去。
时涧在他走后叹了口气,把手术刀放进白褂子的前襟口袋里,对乔啡说道:“走吧,卫风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乔啡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卫风虽然给乔啡的手机里按了窃听器,但他并没有真的要监听乔啡的意思。不过就是逗逗他玩,没事当着他面抖出来吓唬吓唬他而已。
今天按原时间来接人,却发现乔啡迟迟没出来。
卫风想起那天提到的男生,怕乔啡遇到纠缠,因不能暴露自己喰鬼的身份不能反抗,担心乔啡会吃亏,便打开手机听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的是....
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竟跟乔啡猜测的一样,真有着令人讶异的身份。
卫风给时涧打了个电话,从车上下来点了颗烟。
烟头明明灭灭数次,乔啡便与时涧一同走了出来。
乔啡这一路已经想到了卫风知道这件事,便没有再开口解释,反而卫风也没说话,三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住处。
待坐到家里的沙发,乔啡才忐忑的看向卫风与时涧:“扶桑的意思是他的身份与k有关?”
他咬咬手指:“怎么办,很多k都认识我...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一个混血伪装在大学里上课,岂不是...岂不是我的学业要终止。”
卫风安抚了他一句:“放心,知道有混血的很多,但知道你相貌的却少之甚少。一区的纳兰这么久都没动静一定有什么顾虑。”
时涧沉着脸:“最近听说军部有个大麻烦。保不齐没有心思想乔啡的事就是因为还没来得及。”
卫风的神色有些严肃:“这个我也听说了,但这次军部把事情掩藏的很严实,恐怕不是简单的事。”
时涧点点头:“其实我有个主意。”
“什么?”
“我们可以从扶桑这里下手,他不是对小乔有意思吗?”时涧说着忽然觉得空气陡然降温,声音越来愈小:“让小乔接近他,没准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卫风这时的眼神已经凌虐了时涧千百遍了,乔啡忍不住问道:“扶桑到底什么背景?”
“扶苏。”卫风也没想到一个随便冒出来勾搭乔啡的竟是:“是k的总区长,扶桑的父亲。”
乔啡:“!!!”
时涧补充:“k是桑尤起头创立,扶苏替他打下了整个军部。
这是业界都知而不宣的一对好基友。”
“...”乔啡哽了一下:“好基友为什么还有儿子。”
“据说是扶苏年少轻狂,不懂爱的时候匆忙留下的种。”
“匆忙...”乔啡吐槽:“怪不得扶桑本都可以称之为英雄之子了,竟是个脑残……估计有半截脑子就没发育出来。”
卫风轻笑,揉揉乔啡的头发。
乔啡又问道:“那那个桑尤...”
“是一个学者。”时涧补充:“他生物学上的成就夸张的被称之为:造物主。”
乔啡感叹的同时不禁喃喃:“又是生物学家。”
时涧疑问的看过来,乔啡解释道:“我的资助人就是生物学家,她的丈夫是我曾经的恩师,让我死而复生的医学者。”
时涧睁大眼,卫风起初虽然跟他简单解释过乔啡的身份,但他并不知道是这么个匪夷所思的过程。他看向卫风:“是这么...回事。”
卫风轻轻点了点头。
时涧忽然丢掉手术刀:“我就知道从小就被送去国外不是特么什么好事!中医学如此博大j-i,ng深!不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死而复生的办法!”
卫风:“...”
“人都变成鬼了。”乔啡无奈:“还有什么稀奇?”
像如今,乔啡脱离了二十四区的弥天大雾,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中,就要承受这些未知的挑战。
思虑周全的人都会把所有事情最糟糕的结果想一遍,如果能承受,就去做。
如果不能,请回家找妈妈。
虽然不知道乔啡的身份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但卫风不能关着乔啡一辈子,他也不想那么做,既然乔啡获得一次新生的机会,那么一定就有他的使命。
如果乔啡的注定是死,卫风会亲手把他的尸体埋葬,如果他会活着,卫风陪他把余生走完。
很多事情想复杂了徒增烦恼,真就不如简单潇洒点。
卫风站起身,走到窗前又给自己点了颗烟。自从把乔啡带出二十四区,他吸的烟就一直在增多。
半晌,卫风回首看向乔啡:“如果将来你遇见了不好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把你带出来?”
乔啡站起身:“怎么会?!这是我希望的,我希望完善自己,希望能查出资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