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我就是。
他感到委屈,难过,还有害怕。
雷阵雨偃旗息鼓,谢以名倚着墙半睡半醒,还在小声地抽噎着,啜泣里悄悄夹上了一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是在他十六岁这年出现的,最大的欢喜最大的忧伤。
隔天谢以名就变得病怏怏的,谢母惊慌地帮他量了体温,什么事也没有,急着上班也只好嘱咐几句天凉了注意预防。谢以名s-hi润无神的眼在给方启开门的那一刻才活了一瞬。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不去。”
“你上星期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我还特地骑车来接你!”方启玩了一路水正兴奋,他追进屋里不由分说把人扛下去。
“书呆子你再闷就要长蘑菇了!”
雨后的空气干净舒适,闻着心情都好,谢以名却坐在老凤凰后座气哼哼地舔冰棍,光脚丫子一颠一颠的。上坡难骑,方启卖力地蹬车,车龙头上有双鞋子鞋带相扣挂在上面,水滴了一路。
出门第一个拐角时方启骑进个大水坑,脏水顿时灌了谢以名满脚,他闹腾着要下车,方启骑不稳车只好停下,帮谢大少爷脱了s-hi哒哒的鞋袜,也防止他直接跑回家去,顺路又在小卖部停下上供一根水蜜桃冰棍,才终于安稳上路。
半大的孩子团在路边玩水,看见这趟奇异的车过去都停住手,有个女孩指着谢以名笑咯咯地喊,“馋猫!”
谢以名一听不乐意了,拱拱鼻子瞪了他们一眼,回敬一句,“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