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厌倦了。”你关了火,把锅里的焦炭倒进垃圾桶。
伊芙琳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嘟囔说:“也好。”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她又问:“那么,你要回来吗?”
“回来啊。”你说,算起来你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了,自从恢复后也没跟他们说过几句话,你想起父母写给你的邮件。两周一封,从不间断。
他们一定是在台灯下戴着老花镜,摸索着一字一句地在键盘上敲下单词。
第35章
早饭时你和安塞尔说起了这件事,对方把盘子里的j-i蛋扒了个j-i,ng光,然后耸耸肩说他也挺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只是还有些事没商量定。
于是你定了机票独自回到纽约,第二天一早开着车搭上你妹妹,和她一起去机场接人。
你的父母似乎比你记忆中衰老了些,尤其是你的父亲,记忆中他的头发还是发亮的棕色,现在已经斑白,皱纹深深地刻在他的额头上,让他显得十分疲惫。
他在和你拥抱的时候显得有些别扭,倒是你的母亲非常地热情。
你在青春期时对男x_i,ng身体的兴趣陡然上升,房间里不免藏着几本gv艳星的杂志,被你的母亲发现后捅了出来。
你控诉他们侵犯你的隐私,她斥责你道德败坏,你的父亲更是在你顶撞他们后勃然大怒,生平第一次扇了你的耳光,自此以后你与父母的关系便十分僵硬了。
也许他们对你的x_i,ng向多少有所察觉,但就像第二十三条军规,他们从来不问,你也从来不说。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极力反对同x_i,ng恋婚姻法的通过。在你的父母看来,同x_i,ng恋是道德败坏的象征,是不为上帝所容许的。
你先是把他们送到酒店放了行李,你的母亲琳达提出一起用午饭,于是你们找了家餐厅。
吃饭期间说到你的病,你回答说这病对你的生活毫无影响,而且现在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了,威尔森医生对你帮助良多。
母亲又问你工作是否顺利,伊芙琳不安地瞧了你一眼,你猜她还没有告诉父母你辞职的消息,但你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据实说了,母亲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父亲更是皱起了眉头——你暗暗想他额头上的皱纹不是毫无道理。
他们就像听了个冷笑话,感觉内容十分荒谬且根本笑不出来。
大概过了几秒钟,你的母亲打破了僵局:“工作不顺利吗?”
“没有。”
她更迷惑了:“我记得你跟莱斯特的关系很好?是你的同事难以相处吗?”
“也不是。”你说, 一边往嘴里塞了块r_ou_,你原本很饿,但此刻却没什么胃口,“我想去学烹饪,也许今年就会去法国。”你还没问过安塞尔的意见,你猜他多半愿意跟你去欧洲待一阵子。
“可是——”
“够了。”你的父亲忽然说。
于是你的母亲噤了声,低下头吃着她的凯撒沙拉,但她的表情像吞下了一只青蛙,餐桌上沉默了下来。只有顶上的空调在源源不断地递送着冷气。
有一会儿你觉得空调的温度调的太低了些。街边的行人个个大汗淋漓,你却冻得起了j-i皮疙瘩。这很怪,因为你很少感觉冷,你来自俄亥俄,大冬天也只穿一件衬衣加一件厚外套而已。
在这阵沉默中,旁边一桌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于是四个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他们。
那是两个年轻小伙,穿着打扮都很纽约范,其中一个拿着手机给另外一个看,你猜也许是猫咪视频或者是恶作剧,社交网络上有很多这种东西,你有时候也会无法控制地点进去。
两个人贴得很近,太近了。
盯着别人并不礼貌,你们飞快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你的父亲又皱了皱眉头——他一天皱眉的次数可能要超过他说的话——然后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你听见了“上帝”和“宽恕”之类的字眼。
你忽然很想夺门而出。
你的父母并不是专程来纽约看你,于是下午你开着车送了他们一程,又把伊芙琳载到了学校门口——她和朋友约好了在校门口见面。
临下车前,她忽然抓住你换档位的手:“别介意哥哥,他们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你点点头。
你猜你笑得很勉强,伊芙琳看表情似乎想再说什么,但她的朋友已经在窗外叫她,她转而在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打开车门,欢快地跑向了她的朋友。
你看到那个金发的高个女孩子看了看你,然后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伊芙琳回以诧异的神情,你有点怀疑她就是那个在背景音里鬼哭狼嚎的室友,这个想法几乎让你笑了出来。
接着她的朋友冲你挥手,你也冲她们招了招手,两个女孩子一起朝着你的方向开怀大笑。
你疑惑地想你的鼻尖上并没有红色的小球,不知道她们的笑点在哪里。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就是毫无道理,但两个人明亮的笑容却让你的心脏陡然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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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能统计一下站白月光和安塞尔的人数吗?纯粹出于好奇
ps我不能保证最后理查德会跟谁在一块(没准还有第三第四个人呢doge)但我保证一定是he~
第36章
安塞尔在洛杉矶待了一周还没回来,你们每天都会视频电话,他告诉你需要和对方进一步洽谈,你知道他在说谎,他一定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