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教头在国子监教导学生,也算得上是老师,此事由他出头,再合适不过。
齐嘉龄也在,最近她经常来校场这边,见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气愤:“这个容王世子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兄长以往都让着他,可你看他做的事,那叫什么?!”
齐波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皇妹甚言。”
齐嘉龄一滞,嚷道:“你还让着他?!”
她甩了甩手,满心的不高兴。自从齐澜被封为太子后,齐波就像是斗败的公j-i一样,失了j-i,ng神气,也没了斗志。
碰上齐澜容玦那帮人更是畏缩不已。
齐波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不缩着,难道还要冒头去抢齐澜的风头,当靶子给他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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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澜刚来国子监的时候就听到众人的议论,他们缩头缩脑的,时不时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王明达被这么些眼光看得有些不舒服,抖了抖肩膀小声问道:“是不是我们最近太招人了,最后引起了众怒?”
太招人?
这和他们两个没关系吧。要说招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齐澜顿了顿,招手找来栗鸿宝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容玦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栗鸿宝看到齐澜,脸色一白,容玦这事做得不对他也知道,可他劝不住,如今齐澜来了,见到容玦这样的作为,怕是要发火。
“不说是吗?”齐澜拧着眉毛,他做了太子之后,不复以前的隐忍,整个人的气势提高了不少,很是威严。
“阿玦……阿玦他有事要忙的啦!”
“忙什么?”
“忙什么……忙……”栗鸿宝毫无知觉地重复了几遍,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他去茅房忙了!”
齐澜仍旧锲而不舍,一定要问出来:“去茅房忙什么?”
去茅房还能忙什么?
栗鸿宝在心中哀嚎,太子殿下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自然是忙应该忙的事啦,总不可能是去清扫吧……”栗鸿宝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干笑了下。
齐澜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栗鸿宝心中不断打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太子殿下你不要那么严肃嘛……”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另一边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完了!
栗鸿宝心中苦涩,他是很想帮阿玦遮掩的啊!
齐澜一见容玦纵马飞奔,脸色嗖地一下就变了。
“去茅房了?”齐澜y-in测测一笑,“出来后怕太慢,骑马过来?”
栗鸿宝抖着身子,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王明达同情地望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
容玦在前面跑,冯教头在后面追。
他提气运功,拼命地要赶在容玦前头拦住他。现在容玦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抢夺马匹了,在国子监校场以外的地方纵马,这是从未有过的,不论如何,他必须拦下他!
“世子殿下!”冯教头喘着白气,汗如雨下,他是有能力的,运了几次气,终究是赶上了容玦。
几个轻跳,他到了容玦马前:“殿下还请听我一言。”
容玦眼带轻蔑,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冯教头,眼睛全看向另外一边的齐澜了。
齐澜刚从早朝回来,还穿着正式朝服,玄色的长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大蟒,两眼灼灼。注意到容玦看过来的目光,他也偏过头来。
坐下的骏马四蹄扬起,一路直前,马上的少年神采飞扬,带着不羁的风采。
马嘶风鸣,冯教头刚站定,便眼睁睁地看着容玦的马向他这边袭来。
骑马的人注意力并没有放到他这边,马蹄扬起,就要跨到他头上去!
“阿玦!”栗鸿宝的心怦怦跳,惊恐到眼白都要翻出来。
容玦一惊,拉住缰绳刹住,冯教头另一头也赶紧后退。
然而,习惯了快速奔跑已经跑畅快的马哪里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
齐澜心口一紧,冯教头不能在这里出事,特别是在容玦违规纵马的情况下。
“快停下来!”王明达也是紧张得不行,现在容玦和齐澜是一体的,容玦出事,很容易牵连到齐澜。特别是齐澜才封了太子没多久。
“吁——”
马终究是停了下来,冯教头也受了些轻伤翻了几下。
齐澜满是失望:“容玦!”他一直以为容玦的狂妄是有限度的,今日看来,容玦已经有些不知好歹了。幸好冯教头没事,要不然他今日名声就全毁了。
不对,容王世子哪里有什么名声,定京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霸道的主儿。
容玦从马上下来,看着众人将惊魂未定的冯教头护在中间,护住他的人首个便是齐澜。
齐澜看着这样的容玦,眉心拧起:“无故在国子监校场外的地方违规纵马,还致使冯教头惊吓受伤,容王世子,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面对齐澜的怒吼,容玦同样满是不快,齐澜还未了解先前发生的事,凭什么吼他?
错了,太子殿下隐忍宽厚,大度公平,还有谁不知道这个的?
“太子殿下,”容玦气到极点反而发笑了,他刚从马上下来,鬓角还带着些s-hi汗,“您说得对,毕竟您都是对的,就没错过。”
一说完,他摆了摆手,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怎么可能会错呢?
容玦咽不下这口气,折腾了些,可冯教头,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尤其是之前在他和冯修然比试时,趁着他被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