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写了一封信,派人交给在炎州的豫王秦正扬,再让秦正扬将信亲自交给妙手公子。如此算算时间,那妙手公子定是一看到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了。
都说那妙手公子为人诸多的怪癖,上门求诊都比登天还难,更别说是请他出诊了,到目前为止,怕还没有请动他亲自出诊的先例,江月芜敛眉,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此刻,她回了和云少寒永乐郡主的家,花园的凉亭里,江月芜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江月芜闻声看去,来人正是云少寒,步履之间的焦急,江月芜隐隐便猜出了云少寒来找她的目的。
“月芜,那妙手公子已经来了,还亲自到食为天求见,可你为何不见啊?”云少寒一来便开口,妙手公子事关永乐的眼睛,他希望永乐能够越快恢复越好,在听到妙手公子来了京城的消息之时,他激动不已,他就知道,月芜说能够让妙手公子亲自送上门来,就一定能成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在得知月芜竟然推却了妙手公子的求见,他心中大惑不解。
“表哥莫急,妙手公子既然已经来了,还能跑了不成?”江月芜笑着道,投给云少寒一个安抚的眼神,眸中闪烁着的光芒异常耀眼。
她知道云少寒急,可那妙手公子怕是比云少寒还要急呢!这么好的机会,不让妙手公子尝尝闭门羹的滋味儿,岂不是太亏了?这人可是拒绝了不少的人呢!
云少寒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月芜,真的有把握让妙手公子出手?”
“这是自然,他都已经来了不是吗?”江月芜挑眉道,悠悠的放下茶杯,躺在专门安放在凉亭中的小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云少寒浓墨的眉峰微皱,那妙手公子的脾性可不是虚传的,月芜能够将他引来京城,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必定有月芜的底牌,心中生出一丝好奇,云少寒开口试探的问道,“月芜,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那妙手公子自己主动来了京城?”
江月芜连眼睛都没睁开,淡淡的飘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云少寒嘴角抽了抽,便也只能在这个时候,看到月芜调皮的一面,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月芜还不满十六岁啊,这样的年纪,理应该多些调皮,多些烂漫才对,若是自己的能力足够,也应该将月芜护在羽翼之下,而不是让她抛头露面,亲自操劳着许多事情。
心中浮出一丝愧疚,云少寒伸手轻抚着江月芜的脸颊,“月芜,表哥……”
表哥亏欠你的!
云少寒终究还是没有说完,江月芜睁开眼,对上云少寒的双眸,便看出了他眼底的宠溺与自责,聪明如她,又怎会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像永乐郡主说的那般,表哥很在意自己,这一点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京城,离食为天总部不远的一处客栈内,从这个房间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食为天总部的大门。
房间里,一紫衣男子坐在榻上,这本是不冷的天气,可是,那紫衣男子的身上却是穿着厚厚的袄子,手中甚至抱着一个紫金暖炉,便是这样,那紫衣男子的身体依旧瑟瑟发抖。
男子的脸俊美如玉,略微泛白,但那白却好像是被冻白了的一般。
“公子,不如我们回去吧!你在这里,身体怕是受不住的啊!”一小随从看着自己的主子,眉心紧皱着,公子本鲜少出他们的医馆,可前些时候,收到一封信,公子就将医馆的事情全数交给了别人,自己带着他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一到京城,公子便去食为天求见那个什么二公子,可三天过去了,都还没有见到那二公子的身影。
“去问问,二公子回来了没有。”紫衣男子轻声开口,声音透着一丝颤抖。
随从丝毫不敢怠慢,忙出了房间,房间里,又只剩下紫衣男子一人,紫衣男子从怀中舀出一封信,展开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心越皱越紧,“这个二公子,莫不是骗我的?”
想到自己来京城寻二公子的目的,紫衣男子眉心皱得更紧,心中暗自低咒,若是那二公子再不出现,他怕是要冷死在这里了。
可为了信上二公子提及的事情,他却不得不忍受着,只希望那二公子快些出现,这等人的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啊!
小厮回来,带回的消息再一次让紫衣男子失望了,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想明白了什么,这个二公子怕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他吃闭门羹,用自己对待那些求诊者的方法来对待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紫衣男子意识到那二公子的存心刁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出了声来,二公子竟然将他引到京城,理应是有事求他,他擅长的是医术,妙手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活死人,肉白骨也并非虚传,二公子找他定是有什么棘手的病情。
紫衣男子叹息了一口气,素来求他看病的人,都得受他的刁难,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主动送上门来不说,还被人这么对待,偏偏他还不能生气,以免将二公子给得罪了。
谁叫那二公子手中可能有他需要的东西呢!不过,紫衣男子却下定了决心,若是那二公子舀不出他要的东西,他便是跪地求他,他也不给医治。
妙手公子足足又等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一大早,接到了二公子的邀请函,上面写明了地点时辰,邀他准时前往,妙手公子这才安心了下来。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