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容身体一怔,不知为何,在溟王妃的目光下,她竟有一种怪的感觉,好似什么都被她看穿了一样?她看出了她方才的故意了吗?
詹玉容再一看江月芜,却只见她笑得甚是无害,没有看见吧!方才或许是她的感觉错了,一定是感觉错了,自己方才做得密不透风,谁能看得出什么?
怕只有凤倾城这个当事人知道她的故意吧,不过,她知道又如何?如今的凤倾城,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凤倾城了。
江月芜移开视线,敛下眉眼,她又怎会看不穿呢?以江月芜的聪慧,在詹玉容叫出第一声时的惊诧,她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呵呵,她还以为这詹玉容不过是一个想要讨好自己男人的女人罢了,却没有想到,竟也是如此的深谙算计。
“大家在聊什么?聊得这么欢。”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夫人小姐们的交头接耳声,瞬间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男人一袭暗紫色华服,高大英伟,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把玩着腰间垂挂着的精美玉佩,那人不是五皇子封澜又是谁?
那可是这五皇子府的主人啊,况且又身为皇子,在场的女眷所依附的男人,有谁及得他的身份?所以,在他面前,她们饶是对凤倾城和成家大少爷的闺房之事再有兴趣,也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安静,近乎诡异的安静。
五皇子封澜扫视了众人一眼,呵呵的笑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因为本皇子的出现,打扰了各位了么?”
“不不不,五皇子怎会打扰到我们?”有人开口,忙不迭的否认,笑话,这可是他的地盘儿,谈何打扰?
“没有打扰好,各位继续,当本皇子不存在便是了。”五皇子封澜满脸笑容的道,大步走向詹玉容。
詹玉容也没有想到封澜会突然回来,他早临出门时,不是说有要事要办,怕是要忙到晚才能回来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虽然心不解,詹玉容还是起身迎向五皇子,“殿下,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玉容……”
“出门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便回来了。”五皇子打断詹玉容的话。
詹玉容更是焦急了起来,“殿下,玉容找大夫……”
“不用忙活了,许是太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便可。”五皇子蹙眉,似乎因为詹玉容反应而不悦。
詹玉容虚扶着五皇子,正好,她左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正要扶着五皇子坐过去,五皇子却是率先坐了詹玉容方才的位置,而那位置,刚好和江月芜相邻。
詹玉容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坐在了五皇子的身旁。
“这不是溟王妃么?难得溟王妃肯赏脸到我五皇子府,真是令我五皇子府蓬荜生辉啊。”五皇子嘴角微扬,目光落在江月芜的身,方才第一眼,他已经看到了她,好半响才收回神思,似乎有一月没见了吧!自从“大牛”死后,他便没有再见过江月芜,今日一见,他竟觉得她身好似发生了微微的变化,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而方才,他的呼吸竟有那么一瞬的停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江月芜将五皇子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诧异看在眼里,吃惊么?他不是料到自己会来?更或者说,他突然“身体不太舒服”不是故意的么?
江月芜不动声色,脸绽放出一抹笑容,“五皇子妃诚心邀请,江月芜若不来,可要驳了五皇子妃的面子了。”
想到什么,江月芜大胆的对五皇子的视线,意有所指的道,“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这是对大牛说的!
五皇子封澜身形微怔,不知为何,方才江月芜的这句话让他竟有一丝怪异。
猛然,脑海跳出一个猜想,莫非江月芜她……五皇子皱眉,但很快便借由喝茶的动作,掩饰着他的异样,试探的道,“溟王妃此话怎讲?”
江月芜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眸光微敛,“那日在凤府,曾有过一面之缘,五皇子殿下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了。”
五皇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江月芜指的是这个,他还以为,她察觉了自己是大牛的事情,想到自己的金蝉脱壳,五皇子心里浮出一丝得意,那件事情,他做得如此密不透风,他们又怎会么察觉?看来,是他多想了,也幸亏是他多想了,不然,若封亦溟和江月芜知道,他曾以大牛的身份接近二人,怕是更要对他心生防备了。
“呵呵,本皇子该罚,以茶代酒,赔罪了。”五皇子呵呵的道,眸光扫过江月芜,仰头一口喝下杯的茶,心情顿时大好。
江月芜不动声色,只是,敛下的眉眼,却是隐隐闪过一抹让人无法轻易察觉的诡谲,她不过是试探罢了,试探封澜到底有没有相信她和封亦溟不知道他是大牛的事情,现在看来,他确确实实是相信了,不但相信,似乎还很自信,自信吗?若是封澜知道,在他起初接近她和封亦溟的时候,已经被他们盯了。
江月芜敛眉喝茶,詹玉容原来脸的笑容,却是有些僵了,她不笨,自然是留意到了五皇子看江月芜的眼色,自从五皇子来了这里之后,目光一直没有从溟王妃的身移开过,即便是偶尔的转眼,溟王妃也是在他余光所及之处,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女人的直觉,很快便有了答案,五皇子他……
她知道,溟王妃这样有魅力的女子,饶是她这个女人看,都不由得晃神,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