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皱眉,坚持道,“上药。”
白朗看过去,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白朗屈服了,他跪在白寒脚边,慢慢地褪去衣衫,露出尚在流血的后背。
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白寒眉头紧皱。
他摸摸袖子,却没找到药瓶。
“药。”他疑惑地翻自己的衣服。
白朗跪着,看白寒孩子一样到处翻衣服口袋,急忙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过去,“堡主,在这里。”
白寒舒了一口气,接过瓷瓶,扶住白朗的肩膀,小心地,试探着往他背上倒了一点药粉,“疼吗?”
白朗摇头,笑着回道,“不疼。”
“可是血还在流。”白寒孩子气地对着白朗的伤口吹了口气。
冰凉的气流吹过,白朗健壮的背部起了一层层小粟米样的j-i皮疙瘩。
“哈。”白寒短促地笑了出来,好玩似的又吹了一口。
白朗跪着不动,无知觉地任由白寒吹一口气,撒一层药粉,玩儿一样为他上药。
玩到兴起,他还伸手戳了戳。
白朗身上原本止住的血顺着药粉猛地重新流了出来,他肌r_ou_鼓起,硬撑着不动。
白寒手一抖,一瓶药全洒在他背上,“又流了好多血!”他惊叫。
白朗笑着回头,“无事。”
白寒心疼地扯过自己的衣角为白朗擦去血痕,道,“疼吗?”
“不疼。”白朗安慰他。
白寒盯着他的后背,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道,“谁伤的?”
那声音冷厉,不像方才孩子般带着天真,白朗目光一闪,回过头去,恭敬地道,“堡主不必担心,伤我之人已经伏诛。”
“嗯。”
白寒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沉沉地应了一声。
白朗跪着挪开,在离白寒有三尺之遥的地方跪好。
天色渐明,夜晚即将过去。
“堡主还请早些休息。”他想了想,低头劝道。
白寒也觉得脑袋昏沉,不像往日那般清醒。
他点点头,躺回床上,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根本没注意到白朗还跪在那里般,很快睡了过去。
白朗在白寒睡着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看着白寒就算是在睡梦中仍然显得疲惫的脸,眼中显出心疼之色。
他拂过白寒脸颊边的一丝乱发,小心地为他盖上被子,才穿好衣服,靠着床坐在地上,看着白寒的睡颜发呆。
按照白寒的功力,如果床边有人,他必会惊醒。
可白朗在他身边坐到了天明,他都没有醒来。
早餐时间,铁鹰堡的人在外边敲门,白朗捂着脑袋去开门。
坐了一晚,他也觉得非常疲惫。
门外的人端着托盘,低着头,等着堡主下令,就把早餐送入房中。
白朗一把接过托盘。
“你出去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