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副总嗤笑道:“他是以为民众的脑袋有坑。”
c国自古以来就重孝,兼之古代男尊女卑的传统婚姻观念影响,一直到今天,很多人的想法都是男方但凡丈母娘家对好一点就是打着灯笼也没出找的好女婿,女方则要是敢哪怕有一丁点对婆家不用心的地方那就是恶毒、该死。
所以同理可证,楚家有难,霍以瑾不帮,说得过去?
最可怕的是,这种想法不是楚先生一个人有,而是整个长乐实业的失业员工以及部分被煽动了网民都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的论调奇葩到让谢副总想抽人,他们表示,你霍以瑾和霍家又不是没有钱,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帮一下婆家?而且我们也不是要你的钱,只是想让你帮忙打个官司而已,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不帮就是为富不仁,大难临头各自飞,只认钱的拜金女人!
霍以瑾听完之后不怒反笑,她真的算是开眼了,强盗逻辑到这个程度也是不容易。
先不说她还没和楚清让结婚,没什么婆家不婆家的一说;更不用说楚清让和楚家关系不仅不好,还势如水火;只说打官司要钱是这么好打的吗?她能替破产的长乐实业告anti-chu什么?恶意竞争?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那怎么赢?不赢怎么办?
这些不是没有人想到,只是他们想到了也不会去管,他们只会认为,谁让你霍以瑾有钱有能耐呢,你霍以瑾不是号称什么乐于助人,路见不平嘛,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们?既然你那么乐善好施,那就活该你被我们赖上,你就必须给我们解决了。如果你赢不了官司就是你不上心解决,你不上心那赢不了的后果就该你来赔!
这种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让人恶心的小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偏偏霍以瑾不能跳脚,不能骂,因为谁让她现在没事,出事的是她男友的家族呢?一旦她稍微的表现的强势一点,那肯定很多键盘侠和圣母病就要站出来指责她了。
他们看的永远不是谁有理谁没理,而是谁看上去更“可怜”。
更有人会说,既然楚清让和楚家有心结,那你霍以瑾作为楚清让的女友你为什么不从中调解一下呢?楚清让不帮楚家,到底他自己这么想的,还是你自私不让他帮呢?
这些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会有很多人这么想,并这么坚信。
归根结底一句话,谁让她有钱。
仇富心理是一种很奇妙的奇怪的心理,一般人在平时未必会有多严重,甚至是轻到仿佛不存在,可一旦遇到了霍以瑾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它就能很神奇的起到严重的偏向x_i,ng。
楚先生就是算到了这点,才有胆子带着员工来noble服饰的写字楼下闹事。而选择从霍以瑾下手,不是直接去霍氏国际找霍以瑱这个“亲家”,自然是因为霍以瑾一个“女流之辈”怎么看都比较容易因为被诈唬到而妥协。
“你别出去了,就当你不在。我去解决,我和楚家没关系,也就没什么所谓帮不帮的。事后什么事儿都推到身上就ok了。”谢副总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自污的办法。
“你和我出面能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欲盖弥彰和不盖而已,到最后还是我的错。”
甚至霍以瑾现如今的沉默都已经是错了,故意躲着不出面,网上不是没有声音在骂霍以瑾装的,连婆家都不帮,还提什么帮别人。
“那就这么妥协了你甘心?”谢副总怎么都不想咽下这口气,他也不相信霍以瑾就能咽下。
“怎么可能甘心!”霍以瑾从小到大就还没被谁这么威胁过,她也永远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最主要的是楚先生以为他能威胁她什么?网络上的名声?别闹了,虽然她总爱开玩笑和谢燮他们说自己是网红不是总裁,但关键时刻她只会是noble服饰的总裁!
说句挺那啥的话,noble服饰是奢侈品,本身面向的市场就不是大部分人能买得起那种消费程度,她不觉得她在网上的名声不好之后能对noble服饰本身有太大的影响。他们是高级定制的奢侈品服饰的,又不是卖名声的,如果现在爆的是什么衣服质量问题,又或者是设计抄袭,霍以瑾大概会愁死,但只是自己作为总裁的名声……那算什么啊?
所以在和谢副总说完之后,霍以瑾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带着谢副总以及她的一干女秘书、女助理下了楼。
在外面一群闹事者的包围里,一群纤细高挑的女孩子的气势却一点都没落下。
在保安的保护下,霍以瑾径直走到楚先生面前道:“楚先生是吧?抱歉啊,之前只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您。楚家没出事之前,大概是您太忙了,也没见您给楚清让平时打个电话什么的,倒是最近打的挺勤的。”
霍以瑾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她对楚先生的敌意不仅是因为他这次威胁他,主要还是为楚清让抱不平。但凡在楚清让小时候他们能对楚清让好点,楚家和楚清让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对方对此不仅没有丝毫反省,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利用楚清让的每一分资源。摊上这样只会坑儿子的父母,也许当年楚清让被换走才是真正的幸运。
楚先生很显然听明白了霍以瑾的意思,也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台词。
但没等楚先生开口,霍以瑾就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