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花了一年多才了解这个事实……」我苦笑着说。
「你打算原谅他?」哥沉静的问。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只是这一阵子,我有了许多疑问……我想去问他,而他……也等着我去……」我轻轻的,说。
「你跟他之间……究竟牵扯着什么?仁煜,那种人的个x_i,ng太强烈,不小心的话,你又会被他伤害!」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打算被他伤害,因为我想通了,能伤害我的只有我自己。」我微微一笑。
哥的眼里开始蓄满着忧伤──同一种忧伤,我最近看的太多了,看到自己的心头宛若刀割。
办公室没别的人,我抱住他,说:「……哥,男女之爱,可能只维持个几天几年就淡了,可是兄弟之间的情分有血缘的羁绊,一辈子无法抹灭……
哥哥震了一下,也抱紧我。
「……我很自私,我想跟你维持一生一世的兄弟之爱……」我继续说。
他发呆了好久,然后,笑了:「……对,仁煜,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所以,等你哪天又甩了秦钧,就回来泰国,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想逃26
飞机上,我有很多的时间来思考,胡思乱想本来就是我一直戒不掉的习惯,所以我可以深刻的体会什麽叫做想的愈多、烦恼愈多。
这世界上,爱我的人有三个:爸爸,哥哥,和秦钧──可是爸跟哥总是透过我看著妈,只有秦钧爱的是我这个人,不论我是萧言季、还是萧仁煜。
爸爸现在用他的後半辈子陪著大妈,姑且不论他赎罪的行动有没有意义,至少大妈实现了独占爸爸的yù_wàng。
哥哥却比较麻烦,我若是继续待在他身边,他永远无法从渴慕妈妈的情感中跳脱出来;我离开,可以给他更宽阔的空间,别为了我而困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错过属於自己的美好姻缘。
我只会让他的眼盲目。
至於秦钧,我在一年多前离开他之後,就开始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完整──或许答案已经在我心里,却又不敢确定──我想或许见到他之後,就能清楚心里真正少的是什麽、要的是什麽……
我还曾经对自己说过,要当个拿回自由的鸟、不要任何人束缚我的翅膀、勒住我的脖子,所以我要逃,逃开有他呼吸的那块土地、要随心所欲的做回自己。
但是,花了三个小时的飞行航程,我居然又回到了一年前仓皇逃离的台湾。
於高雄小港机场下机後,我提著简单的行李,招呼了计程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