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是我哥打来的!」我瞪他。
无视秦钧抗议的眼光,我用泰文跟哥在电话中交谈:「哥,怎么?」
「仁煜,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我打了电话到你那里没人接,就猜你还跟秦经理在一块……」
「嗯,我跟秦钧在里,要回去了,我们两个……在酒吧聊的久了些,所以……」我微笑说明,知道哥又当起老妈子、担心我来了。
「那么晚,我开车去接你吧……不要紧,明天星期六,不用上班,早上可以多睡会。」哥说。
「……好,哥,你什么时候到?」考虑一下我答应了,让哥来接我,可以让秦钧忌惮,不敢对我怎么样。
「30分钟后你到大门口等我。」哥交代完,结束通话。
有时候我真觉得上天待我还是不薄,虽然从小亲生父亲就对我冷淡,可是,现在哥给了我失去的一切,有相同于父执的关心、也有兄弟之间的情义,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好求的?
虽然,我心底还是会窜出某个疑问:不够的,我还需要某种东西。
「……你跟那个人……」酷冷的声音阻断我的思虑,秦钧问:「真的是兄弟?」
我吓一大跳,秦钧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不陌生,从前,当他开始胁迫我、当我不顺他心意时,他就是用着种音调、用这种表情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质问。
惊慌更甚,我站起身,要挣脱他的禁锢。
「不准!你老是想逃,老是一副我玷污你的样子,可是,你却可以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他的表情狠戾、凶残……不妙……
「普通的兄弟哪可能感情好到这样?我自己的手足一听到祖父要我离开琴家的事业核心,个个开心的不得了,这表示他们的既得利益增加了……」
我说不出话来,尽是摇头;他的感情世界太狭隘,家族里的人每个都j-i,ng明市侩,所以他从不明白,也有像我哥哥这样好的兄弟存在。
他继续激动的咆哮:「我不相信他是你哥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不一样!萧言季,你老实说,一年前你是为了这男人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抓住我的肩膀,边大声喝问边用力摇晃着,气怒着,忿恨着,狂乱。
我的心情沉到谷底,看得出来,他失控了。
我想逃十九
一头噬血的、急欲将猎物生生撕开啃其骨r_ou_的野兽,喝了酒,助长了胆量,毫不控制力道的,用他的身躯将我压制在床上。
我要冷静,我该镇定跟他好好说……可是,我无法控制体内那种冷到发慌的寒意……恐惧、成了最大的帮凶,缚住我能发声的喉咙,也滋长了他的气焰。
「……我不让你逃的……我不让你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细微的呢喃,他说给我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全身冒着冷汗,僵硬在他身下,偏偏感受如此清楚,察觉到他的手正解下我的长裤。
恶梦竟然重来,他又想逼迫我,用最最残忍的手段来将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难道,我的力量不及人强就该受到欺辱吗?我不懂如何以拳头解决事情、就活该倒霉被人凌迟?
眼前一阵黑,有点晕……
现在我人在何处?这里……是研究生宿舍的寝室……不、我不要,我不要再次经历那种永生难忘的痛,萧言季,推开他,赶快逃走!
酷子解下了一半,他的手掌也猥亵的到处游走,带着酒j-i,ng味的唇舌在我脸上、嘴上、以及脖子处肆意吮吻,我却动不了,这里是宿舍,我在恶梦中,是梦魔压住了我的胸口,我想叫,叫不出声。
快点,结束这梦,我要醒来……
秦钧蓦然离开撑起手臂,支起上半身看着身下的我──我知道,因为我的态度不顺从,他要打我,好让我连抗拒的话都说不出来──
「天,言季……你在发抖……你为什么抖的这么厉害?」慌乱地,他问。
发抖,是吗?我渐渐回过神,将身体蜷曲住,因为好冷好冷,止不住的颤意扩充着全身,我甚至,无法吐出只言半句。
茫然看着他,我要努力把理智找回来……这里不是宿舍……
别、别再颤抖了,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体!拜托,回复一些力气吧!只要够我走出这里就行……
「你……你真的在害怕……」秦钧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连嘲讽的笑都发不出来。秦钧,“你到现在才认清我害怕你这个事实?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三年前被你强暴是我人生中最苦痛的一次经历,虽然我想尽办法要将它压抑在深不见底的心里,可是,它一直都在,而且,等到了你亲自前来,残忍的将情景重现一遍──
我恨你,秦钧,我更恨自己的软弱与胆小,尽管三年过去了,仍旧不能豁达大度地将以前的事一笑置之。
「……你居然……这么害怕我……」他失了神,说。
尽管无力,我还是勉强抬起手,艰辛万分地拉上自己的裤子,手指头抖的几乎没办法准确的抓住拉炼头;衣衫凌乱,最上头的两颗纽扣都被他扯掉了,没关系,我这种模样走出去,别人顶多认为我喝醉而已。
脚抖着没力气,我只好扶着床沿,从他身下挤出来,趁秦钧自己也失魂落魄的当头,我要走。
什么都顾不得了,对身边经过的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也毫不在意,我蹒跚的走出饭店,看到门口有排班的出租车,我招手上去,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