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真有这么痛喔?」伟仔很心虚,他刚刚是故意惩罚想爬墙的某人,哪边有坑那边骑,可现在看人家浑身冒冷汗要晕倒,他又心疼了。
张见勇没回答他,只是愣愣瞧着某处,一棵小乔木,那是羊蹄角,肾形的叶子仿若张翅的蝴蝶,绿色的美丽蝴蝶。
心口一紧,不安的、害怕的什么情绪席卷而来。
「讨厌……我讨厌这里……」低哑的嗓音似是哭泣。
「上次你还说这里风景好,怎么……,别跑!」伟仔气急败坏喊起来。
原来张见勇猛然间转身朝原路跑回去,跑得急促跑得惶恐,就像身后有怪物追着他似的,伟仔反应快,呆了一秒钟也跟着追,他人高马大脚也长,很快把人给拽住。
「也没欠高利贷,跑什么跑?」他大声问。
张见勇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气,两手捂住心口,喃喃说:「……好痛……好痛……」
「哪里痛,啊?」伟仔也慌了,摸摸张见勇流出的汗,是冷汗,而非运动过后冒出的热汗,这情况不正常。
「心脏……一直跳……快喘不过气了……」他闭着眼,全身虚软的靠在伟仔身上,脸色白的如同死人。
「你什么时候有心脏病了?你在演戏是吧?别吓林杯啊!」话虽这么说,可是伟仔也知道,摸到的冷汗不假,苍白的脸色不假,张见勇是真的摇摇欲坠。
「不知道……我……好晕,好像快死了……」张见勇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突然这样,胸口痛到几乎抵受不住,眼前发黑发晕,死亡的y-in影前来……
「厚,林杯不会让你死的!」伟仔说完,拦腰抱起张见勇,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以最快的速度从河堤跑上大路。
这里离村落还有段距离,要叫人帮忙不可能,他看一辆半旧的汽车开过来,立刻挡在大路中,硬生生拦下来。
开车的中年男子是附近的人,看见有个粗壮的流氓抱个人站在陆中央,避无可避,停下车,以为对方想抢劫。
伟仔二话不说坐上汽车后座,朝中年人恶气指挥:「开车,快开车!到最近的医院去!」
中年人很害怕,抖着说:「我、我身上的钱都给你,别伤害我……」
「没看见我老婆身体不舒服喔!再不开车就拿刀砍了你!」伟仔扬起拳头,拿出职业级的黑道嘴脸来恐吓。
中年人不敢怠慢,看清楚张见勇是真的气息奄奄,立刻加足马力往几公里以外的一间医院去。
这期间伟仔打了电话跟张见贤报告张见勇的异状,张见贤心急,公司里的事都放下了赶过来,跟伟仔在医院里碰面。
「怎么样了?」急诊室里,张见贤抓着伟仔,忧心忡忡问。
「小贤哥,我把软脚虾的情况跟医生说,医生怀疑有心脏病捏,真的吗?」伟仔愁眉苦脸问。
「没听见勇说过啊,不过,还是请医生安排更j-i,ng密的检查,毕竟我们有个患过心脏病的叔公,说不定是遗传。」
张见贤说完,立刻找到急诊室内的医生,请他们帮忙安排进一步的检查,这期间急诊室内的好多小护士,包括病人及家属都在偷偷瞄着张见贤,没办法,人家太帅了,冷森白硬的急诊室因这样的花般美男子到来,变成了天堂乐园。
平常总是帮着老大注意压寨夫人又没有招蜂引蝶的伟仔,这回居然破天荒没把注意力放到夫人身上,只是站在睡着的张见勇身边恍神。
他心里想,怎么可以让这小子死?
即使白天的张见勇带着刺,张牙舞爪的让人只想抓来打屁股,可是河堤边见他受苦时,几乎就慌了自己手脚,巴不得代替他来承受疼痛。
现在只盼着对方的身体没闪失,两人能平平安安共度个几十年,老了也要在一起,拌嘴吵架过日子,想来也快意。
张见贤从医师那里回来,愁眉难展,伟仔抓了张椅子来恭请夫人上座,探询详细病况。
「x光显示心脏没异常,抽血检验的结果有些贫血,医师问说见勇最近的睡眠可能不正常……伟仔,你天天跟他在一起,是这样吗?」
伟仔汗涔涔:「软脚虾最近都晚睡……可是白天都补眠回来了啊……」
张见勇睡梦之中听到哥哥的声音,起反应了,睫毛扇了几扇,迷蒙着眼睛找人。
「……哥,你怎么来了?」一边问,一边好奇自己身在何处。
「伟仔说你晕倒……你心脏有病吗?还是其他的……」摸摸弟弟的额头,张见贤温柔问。
「咦,没有啊,去年我才做了全身x_i,ng的健康检查,身体好得很。」
张见勇忙回答,为了证实没骗人,他还下床转了几转,的确,行动如常,河堤边昏昏欲坠的样子好像是假的。
伟仔又惊又疑:「你、这个、明明……」
张见勇是直到进了医院才完全失去意识,经历过那莫名其妙的胸痛,他也感到困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胸痛过……最近真是奇怪,住进老厝后,什么毛病都来了,腰酸背痛啊,连屁股也……」
「屁股?」张见贤讶然问。
「没、没有啦,火气大,那个、就肿痛……」张见勇脸红,没注意到伟仔陪着他一起脸红。
张见贤说:「都到了医院,就顺便安排个j-i,ng密检查,身体要使用一辈子,别轻忽。」
「噢。」张见勇很听哥哥的话,又说:「可是哥,我觉得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