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人如何评价,他们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先人曾经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过些什么,就已经足够了。
功过是非,世人评说,又能代表什么?
西南的枪声响起,在英法两国同殖民地的反抗势力绞杀成一团时,华夏大兵们越过国境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之前盖好戳的争议地区,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占领了这些地方。这还不算,在实际占领之后,根据四川督帅刘抚仙的建议,几省督帅联合给楼大总统及中央政府发了一封电报,电报中称,华夏军队受到不明武装势力的袭击,死伤惨重,只能被迫还击。
至于他们出兵占领的地盘,则在电报中只字不提。
这些地方本就属于华夏,只是一直在地图上很有“争议”,既然外国人能死皮赖脸的占着不走,他们礼尚往来再占回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把?
现在可没有联合国,连国联都没影子,国与国之间的对话纯粹是靠实力,比谁的拳头更硬、
就算华夏现在的拳头还不够硬,可专挑敌人没什么防护的地方揍,也能让对方疼得够呛。何况不是一拳,而是从侧面来上一套组合拳,那滋味,恐怕是个人就受不了。
正和缅甸人对掐的英国人察觉到情况不太对,越南境内的法国人也意识到有些不妙,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华夏人的拳头已经挥出,他们想躲,也得有地方给他们躲啊!
英法两国公使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接待他们的是外交部部长展长青。
展部长一改往日“温吞”作风,并未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华夏政府一再声明,这些土地归属华夏,未经政府同意和授权,由某个人或某个地方势力签署的条约,我国政府一概不予以承认。若是我没记错,贵国并未就此提出过反对意见。”
反对意见?
私下里弄出这些“条约”,约翰牛本就心虚,华夏政府口头抗议,他们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提出反对。可让英国人没想到的是,华夏人不只是口头抗议,他们还动手了,而且理由十足。
英国人想驳斥,却三言两语就被展长青给顶了回来。
就算是欧洲的一些争议地区,不也是谁占了谁说得算吗?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彼此心知肚明。更不用说正和墨西哥撕扯不开的美国,新墨西哥,德克萨斯等地,可都是用枪炮明晃晃的抢过来的。
同时,展长青还一口咬定,和华夏军队交火的是缅甸越南当地的武装势力,对于英法两国,华夏的军队还是相当“友好”的。前提是,约翰牛和高卢j-i别自己跑上来触霉头。
“据我所知,缅甸和越南正在发生‘叛乱’把?我方出兵,也是为贵国解除后患。”
展长青笑眯眯的颠倒黑白,甚至暗示两国公使不必太过感谢,作为“友邦”,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无耻!
法国公使康德就差拍案而起,英国公使朱尔典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完全能够肯定,这次发生在东南亚殖民地的乱局,背后极有可能是华夏人在捣鬼!但是,如今的华夏政府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哪怕朱尔典能猜出华夏人做了手脚,也于事无补。
华夏人的理由冠名堂皇,难道要向华夏宣战吗?
英国在欧洲的损失已经让白厅焦头烂额,向亚洲派出远征军,短期内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朱尔典和康德无功而返,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发生在东南亚的事情如实汇报,同时敦促在上海的外国银行联合会,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一月二十八日,西南边境的战况陆续传回内,国内的报纸争相派出记者前往西南,争取发回第一手报道。
北六省自然不甘落后,关北时政新闻的记者早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与此同时,关北城却迎来了一位超重量级的客人,白家的家主,楼大总统的泰山,楼少帅的外祖,白皑山。
老人家身体硬朗,j-i,ng神矍铄,霜发长髯,眉目慈祥,走下火车时,不需人搀扶,也根本不似古稀老人。
为了迎接白老,关北火车站早已戒严,大兵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警察们四处巡逻,情报局的人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萧有德在热河,情报局的工作暂时由豹子接手,行事倒也有条不紊,甚至比萧有德在时更加严谨。
楼少帅和李谨言早早到车站候着,李谨言出门前,丫头们一阵翻箱倒柜,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上一件狐皮斗篷,才放他出门。若不是李三少又长了个头,身体抽条,恐怕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个球,也是个球。
楼少帅一身军装,黑色的披风,北风吹过,掀起猩红的衬里,单臂扣住李谨言的肩膀,略侧过身,为他挡住冷风。
直到白老从车上下来,楼少帅才放开李谨言,两人同时上前,楼少帅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外祖父。”
白老含笑点头,李谨言也行礼问候,叫了一声外祖父。
“好,好孩子。”
回到大帅府,热茶热汤早已备妥,白老虽旅途劳累,却并不急着休息,而是坐在客厅里同两人叙话。李谨言发现,在白老面前,楼少帅表现得十分恭敬,却也带着一分濡慕,自觉收敛起一身的杀伐之气,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晚辈。
白老更多的时间却是和李谨言说话,